張角手中得到土地的百姓現在也將面對地主的清算。
雖說冀州新任的刺史賈琮是個好官,一上任就一反之前歷任刺史在所乘的車上掛布帷以示遮掩的習慣,將自己所乘之車的布帷掀起,以示自己將遠視廣聽,察辨美惡,所以自然不會掛著帷子自掩耳目。但是怎奈何黑貓警長再強悍也架不住老鼠氾濫,雖說賈琮的行為在冀州廣為流傳,可是他所能做的也僅僅只是彈劾幾個民怨較大的貪官,剿滅幾個過分盜匪團體。
說實話,這年月其實好官很少,但是有良心的豪強反而比值得稱道的官員要要多上那麼一點點,畢竟因為戰亂,即使是那些豪強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為了保證自己家族的利益,那麼勢必要安撫那些並不太安分的失去生存能力的百姓。這樣一來可以擴充自己在戰亂中損失的實力,二來也可以讓自己所處的地區變得相對穩定,有利於家族的存續。
如果再加上一些故作清高或者真的不願意與中央政府同流合汙的真真假假的隱居“高士”們往往很難耐得住寂寞,或許覺得一個人或者再多一妻一妾除了看書之外無論是開荒種地還是繁衍人類,反正是無法體現出自己的特殊,於是這些人就開始聚攏鄉民予以教化。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一多了什麼事都有,所以為了保證小社會的和諧穩定尤其是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少“高士”們便從聚攏在自己的鄉民中挑選出比較聽話的,健壯的人組成暴力機關。出,可以撼動方圓百里;入,亦可保自家方圓十數里安全無恙。
當然,相類似的還有如同沛國曹仁、江夏李通這樣的遊俠兒,因為他們掌握著亂世中自保最為重要的一樣東西——武力,所以依附於其以求安寧的人也很多,久之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只不過與那些“高士”相比,這些人的團體軍事性顯然更強,也更容易淪為盜匪。
所以,當李書實一行人進入到真定縣境內,發現境內的景象與之前有著明顯的不同的時候,他就有些懷疑這裡的或許也存在著類似的組織,否則這裡的行人臉上為什麼會掛著安全的神色呢,而且道路兩旁的田地裡不但沒有看到荒蕪的景象,甚至還能看到不少勞作的農戶。
不過雖說內心有些好奇,可是李書實並沒有打算深入瞭解,畢竟他只是來這裡是訪友的。
只是,誰叫他的隊伍足夠大又足夠的扎眼呢?所以李書實一行人進入真定沒多久,就被十數個拿著武器的鄉民給攔了下來。
當然,發生什麼鄉民蠻橫圍攻什麼的怎麼看都不太現實,雖說對方主場作戰相當有優勢,但是怎麼說李書實身邊這百來號人都不是個擺設,更不用說李書實這邊是有著官府所發放的路引,這種有身份且實力不弱的團體絕對不是十幾個鄉民可以隨意侮辱的。
實際上對方在證明了李書實一行人的合法身份之後除了建議留下兩個人為李書實一行人引路之外也沒有再多做些什麼多餘的舉動,而當他們知道李書實一行人是打算去趙家村訪友之後,還很熱情的派出了一個人去通風報信,對待李書實一行人的態度也熟絡了很多。
“哈哈,我就說那樣的身材和模樣一定是我們的典教頭嘛,你們還不相信。”
於是,當李書實一行人行走在通往趙家村的路上的時候,迎面出現了一群騎著馬的青年人,當先的那個身著一身鑲有鐵片的皮甲的年輕人更是遠遠地便能聽到他飽含興奮的聲音。
“伯韌,他們,他們這是在說你麼?”
看著那些人興奮的樣子,許褚有些不太理解,或許其實他是理解的,只是不願意自己理解吧。
“仲康,嫉妒了?不過是之前交的一些朋友罷了。那個時候主公還沒參加黃巾軍,所以你不認識他們並不奇怪。不過都是一些淳樸的鄉民,就好像子龍那個‘小姑娘’一樣。”
好吧,對於這兩個感情越來越奇怪的肌肉男,李書實表示自己完全沒有插足的,他才不會像某個黑矮子一樣原本有那麼出色的舊愛卻因為又來了同樣出色的新歡結果不知道如何抉擇就只好暗中挑撥新歡舊愛之間的爭鬥以至於舊愛因為嫉妒而死,新歡終於如願以償。
“夫君啊,你難道有了子龍就不再需要妾身了麼?”好吧,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滴。
“夏侯小子,就知道是你這個不安分的小傢伙,一會到訓練場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變得像個男子漢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教頭,小蘭我這幾年可不是白混的,我可是為了鄉親們的安寧賭上了自己的性命的。”
“我也是啊!”“教頭,我也是啊。”“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