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幻想著美滿的人生,可是這世上哪有什麼美滿,一波波的疼痛又襲了來,那樣的痛如同一柄尖刀在腹中用力的扭轉著,痛的恨不得立刻停止了呼吸。可是就是這樣痛也似乎能感覺的到體內那小小的生命是多麼難受,是多麼的想活下去,他是不是也同我一樣在承受著這無邊的痛,而我卻無能為力,無能為力啊。拼住最後一口氣,我死死的盯住那個女人嘶聲道:“你記住若我不死我讓你千刀萬剮。”費力的支起身子,用力的將脖子上的鷹蛇笛吹響,忍著無邊的痛猛地向林中跑了起來。
五吉和冷柔都是一呆,怎麼也想不到身中巨毒的人還能站的起來逃跑。正想去追,可是林中卻竄出了無數的蛇,一波波的如同拼命似的向他們撲了來。冷柔尖聲叫了起來不停的跳著。五吉只得護在她身前用力的揮劍砍掉一個又一個撲上來的蛇,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一步步的爬向林子深處。冷柔氣極敗杯的尖聲道:“給我放火燒,燒死她,燒成灰。”眼裡是赤裸裸的血紅一片。五吉一看越來越多的蛇也沒其他辦法,點起懷中的火摺子扔到了乾草中,赤月的三月本來就是草剛變綠時,還有很多的枯枝,再加上赤月的天氣本就乾燥,這一點火便呼呼啦啦的著了起來,轉瞬間濃煙滾滾,五吉護著冷柔上了馬車,不由看了看身後已經佈滿煙塵的山坡,嘆了口氣,這下她怕是插翅難飛了,誰叫她得罪的是赤月最尊貴的人。只是看向興奮的坐在馬車裡的女子,五吉不由得皺了眉頭,閃過一絲的厭惡,這個女人可真夠毒的,那可是她的親人啊。搖了搖頭眼裡精光一閃,也不怪乎王要選她做替罪羊了。一揚馬鞭,馬車快速的離開了這著了火的山坡。
寧國,正在窗下沉思的寧覺忽地心口一滯,有些喘不上氣來,不由得捂住了胸,有些呆呆的站在了那裡,神色驚異不定,惶恐地道;“不會是離兒,不,不會的。”自己安慰著自己,有些煩悶的轉身出了屋門,往前廳而去,藍月正等在那裡,準備辭行。他有些黯然的走著,當日聽說離兒被劫,從明炎的說法來看他認為唯一有那個能力有那個目的去做這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大哥,寧國的太子,可是當他回來派人去打探時卻得知太子根本就沒有派人去上陽,而那個叫奇格的人也在姚城奇異的失了蹤,現在炎國正在進行宮變,尋找離兒怕是更難了。沉鬱的嘆了口氣,俊逸的臉上滿是著急與濃濃的擔憂,也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樣了。苦澀的搖了搖頭,這一室的空虛到底要到何時才能再能消失。
剛到大廳就聽見明炎正略帶激動地同鈴鐺說著話,鈴鐺本來還是好奇而又快樂的答著,可是當他跨入大廳的一瞬間,毫無預警的,鈴鐺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手裡的東西也掉在了地上,明炎、藍月包括剛剛走進來的寧覺都嚇了一跳,只見明炎焦急而又笨拙的摟過鈴鐺,不自然地勸著:“鈴鐺乖,怎麼了,跟爹爹說,是不是什麼地方不'炫'舒'書'服'網'了。”
鈴鐺抽泣著搖著頭,哭的無法開口,藍月也急忙跑了過去,安撫道:“鈴鐺乖,怎麼了,跟娘說,不急,慢慢來。”
鈴鐺哭著含渾不清地道;“娘,娘,姐姐、王、王妃姐姐要死了,王妃姐姐要死了。”
“你說什麼?”一陣風起,寧覺已經猛的抓住了鈴鐺的手,眼神狠厲,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明炎心下一驚,卻有些不滿的揮向了寧覺的手。但是卻被藍月攔了下來,只見藍月的臉也變的蒼白了起來,緩緩的蹲了下去,握住鈴鐺的肩頭,一字一句地道:“鈴鐺,來跟娘好好的說,你感覺到什麼了?”
鈴鐺抽泣著道:“我,我感到王妃姐姐好、好痛苦、好痛苦,娘,”鈴鐺哭著撲進母親的懷中,“娘啊,王妃姐姐快要死了,鈴鐺不要姐姐死啊,娘。”
藍月輕拂著鈴鐺那小小的身軀,面色沉了下來,寧覺倒退了幾步跌在了椅子上捂著胸口蒼白著臉不知所措,口中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
明炎皺眉看著他們,有些疑惑地道:“你們這是怎麼了,鈴鐺還小,胡言亂語你們也信嗎?”
藍月緊皺眉頭,黯然地道:“鈴鐺她,鈴鐺她從不胡言亂語,她說的十有八九都會實現。”傷痛湧上了藍月的心頭,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子,無條件的收容了她們母女,將她們當成朋友對待讓她重新感到了溫暖,可是如今卻不知在什麼地方受著怎樣的苦楚,她們卻什麼都幫不上,眼痠了起來,如今那女子正在死亡線上掙扎著啊。
寧覺猛的撲了過來抓過藍月懷中的鈴鐺,白著臉道:“告訴我鈴鐺,告訴我離兒在哪。快告訴我。”那眼神就如同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沒有了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