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看了有一會,但那雕像再沒有任何動靜。甚至我懷疑我是不是記錯了,那座雕像本來就是面向巨坑的?可是,要記錯我們三個人不可能都記錯吧!
“這些石雕有問題。”傳奇說了一句便走到我們身邊的石雕前,雙手放在上面輕輕摸索起來。我和四眼圍上去,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要檢查石雕,也不用在這上面亂摸一陣吧?
很快,傳奇收回手,攤開手掌,我們發現他的手上有些很細密的顆粒,但我們還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自己開口,“這些不是石雕,是用模型塑造出來的。”
我才猛然回過神來,若是岩石,用手去撫摸頂多弄一點灰塵,不大可能會有顆粒狀的,所以,這應該是泥灰混合細沙用模具塑造出來的,我覺得應該是一種非常原始的“混凝土”,只是技術不如現代這般成熟,所以緊密性和凝固性並不是非常完美,再加上幾百年時光的侵蝕,外表的一層已經很鬆軟脆弱了,所以只要隨便觸控,那些砂礫就會脫落下來。
竟然是塑造出來的雕像?我心中驚異不已。這裡地方很大,塑像又實在太多,我們手中的燈光在這裡就像幾隻渺小的螢火蟲一般,之前誰也沒有太注意塑像的材料。而且其內在問題更大。
這裡是什麼地方?賀蘭山。這裡什麼東西最多?石頭。
不錯,如果這裡的雕塑都是石質的話,我們很好理解,因為這裡多的就是石頭嘛,就地取材,而且還用之不盡,只要找一些工匠雕刻就行了,雖然工程可能有點大,但卻不復雜。
可是用泥灰澆塑的話,其牽涉的工程和涵蓋的方面知識就要龐雜的多了,特別是在那種技術很不成熟的時期以及這種狹隘的地方,要耗費的資源覺得更大得多。既然這樣,那楊璉真伽為什麼要捨本逐末呢?總有些原因的,想他那種人,不可能去做那種只憑自己的喜好卻非常無聊的事情。
看著這雕塑,我心中突然買來由的升起一種感覺,真相,可能就在雕塑的面具後面。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雕塑是用泥灰澆塑出來的,而面具也是用金屬塑造出來的,兩者之間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部都是人工製造出來的。
既然都是人工的,那幹嘛不合在一起的呢?比如將雕塑模具的臉部刻畫出薩滿面具的樣子,那樣塑造出來的一定更加的自然美觀,總好過一座塑像上面呆戴著一個金屬面具,總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所以我覺得,面具和雕塑之間既有關係又有矛盾,通常情況下,兩種東西交集的點上,往往就隱藏著真相。
這是一種很簡單的邏輯,但往往卻非常的直觀有效。我有人忍不住心中的躁動,伸手想去揭開塑像臉上的面具。
“比。”傳奇突然出聲阻止,可是已經晚了,金屬面具已經被我一把扯了下來,入眼處是一幅極為詭異的景象。
我手中的面具倒是沒有什麼古怪,關鍵是雕塑之上,那兩個黑洞洞的眼眶之中出現的竟然是兩個靈活的雙眼,與平常人的眼睛沒有什麼區別,從我揭開面具後便一直盯著我,時而眨動兩下或者轉轉眼珠,非常的生動靈活。
我不得不承認我被驚嚇到了,一座雕像身上竟然出現一雙活人的眼睛,不是看到,想想都覺得無比的詭異驚悚。
急忙後退兩步,幸好傳奇扶住我才沒有摔倒,他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雙目盯著雕塑上的眼睛,竟與其相互對視起來。我心中不禁暗自佩服,那雙眼睛我看了一眼後就不敢再看第二眼了,他竟是一點一沒有避諱的與其直視。
而那雙眼睛似乎也不甘示弱,緊緊的盯著傳奇,裡面似乎還流露出一絲情緒,很淡很淡,讓人不死很容易察覺。
傳奇突然皺起眉頭,轉頭看了我和四眼一下,說道:“這好像不是活人的眼睛。”
我和四眼同時愣住了,什麼意思?不是活人的眼睛,那為什麼還能動?其實我和四眼的思想都陷入誤區,這雙眼是在塑像上的,自然不可能是活人的眼睛,但看到它不停的轉來轉去,我們就下意識的認為塑像裡面或許還藏著一個人,卻沒有想過,就算塑像裡面還藏著一個人,也不可能從幾百年前活到現在。
等我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心中更不好過了,不用再說也都明白,我們怕是見到妖了。當然,不是小說中妖魔的那種妖,而是這一行裡類指怪異的無法理解的事物專有的稱謂。
這時傳奇突然有了下一步的舉動,竟拿著匕首在塑像的胸口處紮了上去。
讓人大感意外的是,他的匕首竟然沒有絲毫阻礙感的齊根沒入,再拔出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