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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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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靖此來尚書府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履行初時自己對七緒的承諾,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拜會未來岳丈大人自然是來到京都後的當務之急。當他正式向柳易提親時,月姨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欣喜,儘管她這個丈母孃還在預備期,但柳易卻不得不有另一層的顧慮。

若是從前,還在沙洲那麼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這門親事也許就可以這麼定下來了,但如今他卻做不得這個主了,主子既然已經知道了七緒的身世,那他也不能再自欺欺人,怎麼說嫁公主這種事也不是他這麼個尚書做得了主的,雖然他是七緒名義上的爹。

前廳中地三人是各懷心思。一時間彼此都沉默了下來,七緒也恰恰在這時隨著府裡的小廝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爹爹,你們在說什麼呢?”七緒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了下來,走得太急此時只覺嗓子眼都在冒煙,信手端起手邊的茶盞一飲而盡,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聚集在她身上,甘靖更是面上一紅。

七緒這才猛然醒悟過來,她這個現代人對什麼間接接吻這種事自是沒曾放在心上,但甘靖這個古人卻是在意的很。看他臉紅得像娘們似的七緒也是忍不住想笑,繼而想起他那句我會負責的,又是一團亂麻纏繞在心間。甘靖一副坦然地模樣,估摸著也是把那事給提了,但看老爹的神情想來是不捨得女兒沒有答應?此時不溜更待何時,自然溜的時候不能忘記把這個大麻煩帶走。

按著前世的說法,此時的平江府大街也算得是華燈初上。這兩人一前一後的依舊很沉默,七緒終於是憋不住了:“甘靖你是不是跟我爹說了?其實我有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上回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我根本就不介意。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也未必真心喜歡我吧,只不過為了一句承諾而要和自己不喜歡地人呆一輩子,你是個生意人也知道划不來吧。”一直以來甘靖給她的感覺就像個可靠的大哥。無論在外頭闖了什麼樣的禍,只要躲到大哥身後自有大哥去料理,雖然曾經也在心中暗自愛慕過,但明明是會成為無疾而終的愛戀,不如定格成兄妹的曖昧吧,七緒也是這樣無數次的催眠自己,直到某天發現自己已經放下了,已經可以真地將甘靖視作為十分信賴的大哥。

“有一天不知是誰家的搗蛋丫頭砸壞了甘家的玻璃窗子。我就突然發現心也好像被砸了個窟窿,所以不遠千里也要來京城把這個搗蛋丫頭帶回去修我那窗子。”

搞了半天原來是來千里追兇的,不就是幾塊玻璃嘛要多少就找二爹做多少,只要甘靖喜歡哪怕給他蓋間全透明的玻璃衛生間也行啊,不過她也不傻甘靖笑得這麼奸詐她怎麼可能相信他說的話,只不過很多時候可以偶爾裝傻也不錯,逃過一天算一天吧。老爹那自己也該去施加些壓力。畢竟她現在生活得很好。不想要一絲絲的改變。辭別時七緒望見甘靖地目光總覺得心裡發毛,及至轉身依然覺得背脊上涼涼的。

京城是達官名商彙集之地。這樣熱鬧的地方也永遠不會少了八卦,對於普通民眾是八卦,對於京都府尹乃至柳家人來說這無疑是道晴天霹靂,京都府尹在乍接此案時就不住的抹著額角的冷汗,辭呈已經遞交了幾日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該批覆下來了吧,怎麼偏是要在有個善終的時候惹上這麼一樁官司。

這一天傍晚七緒正在與手捧秘籍的老爹下棋,便在這時候只見甘靖地小廝阿關跌跌撞撞地倒在門前,這可嚇壞了尚書府地下人們,本在一邊看著二人下棋的月姨也是一副如臨大敵地模樣將七緒和柳易護在身後,實在是阿關滿臉是血的模樣太過嚇人,然而即便是傷成這樣阿關也是竭力想要將方才因為自己跌倒而又摔出去的人背起來,這事實在太過蹊蹺。

在月姨的指揮下,下人們趕忙將阿關抬進了屋子裡去,而七緒卻是到吸一口冷氣,在阿關的身後那個雙眼緊閉面色慘白雙腿的膝關節處沾滿血汙的人,煞那間以為只是一場噩夢,那種不好的預感像是連天的烏雲瀰漫了整個天空。找大夫快去找大夫,七緒也覺得自己好像是瘋了,明明昨天才見過,明明那麼完完整整的一個人怎麼一夜之間就成了這個模樣。

尚書府附近的大夫幾乎全被請了來,他們的病人卻只有一位,七緒發現自己竟然意外的冷靜,甘靖他從沙洲來到京都不過兩天,又有什麼人會要這樣痛下殺手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商場上的對手?不小心得罪的達官?京畿重地怎會發生這樣駭人聽聞的事來,甘靖也並非不會武功的人,卻還是落到這地步,光是看到阿關的慘樣就能想象當時雙方的戰況是怎樣激烈,可惜甘靖依舊昏迷不醒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