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著,無不感覺心碎,那玉笛低音處,彷彿是割心的暗刀,玉笛高聲處,彷彿見到的是高中榮歸故里。
他那雙眼,此時漂移不定,就像是他的心一般,到底該不該落到她的身上,他在遲疑,但是,他卻是忍不住往紀無殤這邊看去。
紀無殤忍住走人的衝動,自己不想捲入他的視野當中,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自己都不會原諒這個男人半分!反而,自己會促成他的一輩子痛苦!
南金雪看著美人無心,心中失望更加瀰漫了心頭,吹出的曲子更加是讓眾人都不免悲傷起來。
終於,一曲完畢,南金雪收了那玉笛,迅速恢復到原來那清清冷冷的飄逸模樣,“謝謝眾位,在下獻醜了!”
“南二少的笛聲,彷彿是要催碎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心呢!”太子聽著,大聲笑了出來。
眾人聽著,從那笛聲中回醒過來,底下在交談著。
這笛聲,能如此哀怨,恐怕是他內心的世界反應吧!
一番唏噓過後,便又有一些公子上去表演,有一些女客竟然是大膽地和一些公子和著跳了一曲舞,讓不少人都跟著起鬨。
紀無殤沒有心思去看這些,自己只是想著早點回去吧!這賞秋菊的,倒不如說是來看錶演的。這表演,暫時還提不起自己的興趣來!
不一會兒,這當下的就只剩下四人還沒有上去,自然是紀茵雪、紀無殤和北宮珉豪、北宮絕世。紀茵雪被人注視著,有點緊張,紀無殤卻是看看天色,這天色,恐怕是要下雨,最好是在自己表演之前能下呢!自己也沒有想過要表演什麼,而腦海中,總是浮現著外祖父說的不要出風頭,這是皇家遊戲的話。
紀無殤有點鬱悶,天的確有些黑沉沉的,想要壓下來下雨一般,周圍的樹木都不動,沒有一絲的風吹過。天,下雨多好!紀無殤心中只想著這句話,卻是沒見一滴雨下來,讓紀無殤感覺略微的有些失望。
眾人都看著紀無殤和紀茵雪這一邊,在不久才聽說這兩姐妹作畫寫詩,讓眾人都大為讚賞,只是不知道這次會怎麼樣?還是名過其實,是被人虛傳的?
紀無殤輕輕在下面拍了拍紀茵雪的手,“四妹,當那些人不存在就好了,專心做好你的事情。”紀無殤衝著她笑了笑,這四妹,不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害羞,而是在某人的面前害羞吧!沒想到,這還真的是有一見鍾情之說。剛剛那北宮絕世那眼神,自己都看到了,而紀茵雪,卻是面帶含羞。
只是,別人是王府次子,說什麼地位都比一個將軍府的庶女地位要高很多,娶過去也只是當個妾侍,往後即使是封了王,也只能是做個側妃,唉,這對四妹倒是不怎麼公平,好歹一個將軍府的人,應該做個正妻才是。
這鎮北王次子,那雙眸子雖然是特別了一些,而且,聽說的是天煞孤星,只怕四妹嫁過去會吃虧,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倘若是他對她好些,能讓她做正妻,這才能讓自己放心。
紀茵雪點頭,起了身,然後到那紅地毯上朝著太子和長公主鞠了一躬,然後才輕移蓮步朝著臺上走去。
到了臺上,眾人都將目光投到她的身上,紀茵雪看著周圍人的目光,有點緊張,但,觸及北宮絕世那雙眼睛時,看著那雙滿含著笑意的眼睛,紀茵雪臉上一紅,不去看他,朝著眾人鞠躬,然後道,“今日,便就此揮灑作畫,茵雪不才,還請多多包涵。”說著,臉上帶著微笑,便讓一邊的小廝和丫鬟幫忙將一副大的畫屏搬了上來,緊接著,是筆墨。
北宮絕世皺眉,像是那手腕這麼大的一隻狼毫,她那雙小手能握得起來麼?紀無殤看著,也吃了一驚,這是她自己要求的還是那太子就安的是這樣的心,故意讓人拿了這麼大的畫屏和狼毫?
紀茵雪在看的時候,也著實吃了一驚,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在畫屏上作畫呢!況且,這狼毫……紀茵雪看了看自己的手,能握得起來不?試試吧!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看著那些小廝丫鬟都下去了,紀茵雪稍稍抬頭看了看周圍的賓客,有不少人已經在竊竊私語,彷彿是在說些什麼。有不少看戲的,也有不少為她捏了一把汗的。
紀茵雪走到那放狼毫墨汁的桌面前,輕輕捲了寬大的袖子,然後一手想去拿那大的狼毫,卻是發現自己還真的是不能握住。
北宮絕世在一邊看著,就要站起來,可是一下子就被北宮珉豪按住,“別動,太子和長公主都在看著,你這樣出去,會讓她更加難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