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感覺卻是那麼的陌生。
紀無殤感覺到那寒冷當中有著無盡的暖意,慢慢地,意識下,彷彿有人握著自己手,而這個人,是南旭琮!
琮!紀無殤心中吶喊,她那被握著的小手有了一絲的反應,不禁地握了握那大手。
拓跋赫炎黑眸深沉地看著紀無殤,手緊了緊,傳給她更多的熱,“無殤,無殤……”他輕聲呼喊。
皇甫君安早就一邊累了,睡下,而只有拓跋赫炎在這守著。
“醒來,無殤。”拓跋赫炎看著她,“醒來好不好?別睡了。”
紀無殤微微皺眉,是琮嗎?是他嗎?
“琮,琮……”她微弱的聲音從櫻唇中傳了出來,拓跋赫炎一怔。
又是“琮”,難道她的口中就不能喊出“炎”這樣的一個字?拓跋赫炎壓下心中的那怒氣,依舊握緊了她的手,只是,他沉默,看著紀無殤。
紀無殤輕輕地依然在喊,“琮,你在哪裡……琮……”
拓跋赫炎看著被她緊抓的手,眸子沉下。
到底要怎麼樣,她才能夠從那些往事中掙脫出來?只要她忘了前面所有的事情,尤其是忘了那什麼南旭琮,還有那個北宮珉豪,自己可以放下的,可以接受的!
“不,琮,你不會這樣對我的!……琮,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啊!”紀無殤一聲尖叫,立即睜開眼睛,整個人從惡夢當中驚醒!
拓跋赫炎縮回自己的手,放在自己後背的腰間。
紀無殤氣喘吁吁,那恐怖的餘悸未曾散去,她看著周圍,立即看到那個坐在自己床邊的男人!
“啊!”紀無殤立即向後退去,整個人用錦被就裹著自己的全身,“你,你別過來!”
她害怕自己了。
拓跋赫炎心中閃過一絲的苦澀,但是臉色依舊未變。他站起來,然後退後了幾步,“夢見什麼?”
“不管你的事!請你馬上出去!”紀無殤此時有些瑟瑟發抖,人立即就向後退去。
但是已經靠在牆壁上了。
拓跋赫炎並沒有上前來,而是站在那,“既然不想回答上個問題,那就回答這個問題,難道,你不應該解釋一下那天的事情?”
解釋?紀無殤抬頭看著他,帶著憤恨,但是想到他就是南旭琮,心中立即又閃過一絲的苦楚,她別過臉去,沒有比這更加令她痛苦的事情了!
“若是不想解釋,那就休養好之後,再解釋給孤王聽!”拓跋赫炎看著她,“你身子很虛弱,孤王會親自為你調理。”
“不需要!你才需要調理!”紀無殤冷冷道,她抬起眸子看向拓跋赫炎,“你應該好好治治你自己!”
“你說什麼?”拓跋赫炎上前一步,眸子有些難以置信,竟然說治治他自己?
“是!你忘了,你忘了之前所有的一切!你忘了曾經的誓言,曾經的承諾,曾經的約定!”紀無殤看著他,眼神迷離,直至淚水開始盈滿,“你忘了,忘了呀!”
拓跋赫炎怔了怔,自己真的是忘了什麼?但是,自己從小到大記憶一直都在,怎麼可能說忘了呢?不然,自己都不會對這裡是這般的熟悉啊!
只是,貌似自己的心,有著點殘缺,不完全,所以他想到的是,應該是這個女人才能夠填補的,自己就是害怕她會消失,才暴怒之下將她全部佔有。
“罷了,跟你說了,你都不懂,你走吧,走吧!”紀無殤擦掉自己的眼淚,面前這個男人忘了,忘了他們之間的一切,無論她如何努力,都已經無勞。
曾經南旭琮跟她一起,說,但願人長久。
曾經說,約定來世再見,也不忘記今生。
曾經他和她一起,說,君不棄,妾不離。君若死,妾相隨。
可是到頭來,他將她忘記,她無助苦楚,而他,不再溫柔,不再寵她上天了。
紀無殤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拓跋赫炎又是沉默,他看著紀無殤,看了良久,然後才道,“孤王去拿藥來。”
紀無殤聽著他離開,立即下了床,然後往別的地方走去。
就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就靜一靜。
紀無殤看著一間小屋子,那裡貌似沒人,遂推門然後走了進去,找了一個角落,慢慢地蹲下來,縮成一團。
沒有人打擾自己,自己安安靜靜的,多好。
南旭琮已經安好了,沒事了,其實也挺好的。
相信他應該不會丟下皇甫君安不理,畢竟那是他的親生骨肉,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