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分是合,是你插足我們婚姻的理由嗎!”
“你把我和傅莫深置於何地?你又把邱科置於何地!”
說到激烈處,蘇然的身軀抖了抖,過往諸事,如同過眼雲煙從腦海裡飄過。
好的,不好的,都讓蘇然渾身戰慄。
她用意志力壓抑著體內的躁動和顫抖的雙手,她怒極反笑,“對啊,你明知我和傅莫深是兩情相悅,你明知道的!”
“哦對,你也喜歡他,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他,你愛他不比我少!”
“然後呢?你做了些什麼?恩?”
“你利用傅莫深對你最後的那點兒情誼,你仗著傅莫深不忍心將你背地裡的那些勾當公佈與眾,你做了些什麼?”
“你帶著你的家人逼著他跟我離婚,逼著他娶你,有意思嗎?白雅,我問你,你這麼做有意思嗎!”
“你對得起傅莫深嗎?你對得起邱科嗎!”
“那你對得起我嗎!”白雅怒吼出聲,細白的脖子因用力而漲紅,微微後退兩步,瘦弱的身板都彎曲了。
“我為什麼對不起你!”蘇然大聲反問,手中的杯子不慎滑落,嘭的一聲四分五裂,滾燙的熱水灑了一地。
兩人卻無知無覺的繼續爭執著,在滿地狼藉之中。
“你毀了我!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都毀了!”白雅崩潰的大吼大叫,目眥欲裂的瞪著蘇然。
像個恐怖的鬼魅,注視著那個恐怖的夜晚,讓白雅終生難忘的夜晚。
“啪——”
清脆的聲響讓偌大的休息室重歸寧靜,除了粗重的呼吸聲再聽不到其他聲響。
白雅偏著頭,散亂的頭髮遮蓋著她的臉頰,哪怕穿著一身考究的套裝也這改不了她渾身的狼狽。
蘇然喘著氣站在她的對面,豔麗的眉眼間是未消散的戾氣,她一把拽過白雅的衣領,將渾身癱軟的白雅拽到眼前。
“你聽著,除了你自己沒人能毀了你。”說話間,蘇然的眼底一片冰涼。
“別再活在自己的痴心妄想中了,傅莫深是我的,誰都別想奪走。”
“我以前是真的想把你當朋友的,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我絕不會讓你半分。”
說完蘇然想扔垃圾一樣扔到白雅,妝容精緻的臉上一派冷漠,妖冶的絕情。
白雅不堪重荷倒在地上,手撐到玻璃碎片上,鮮血從她的手心裡溢位來,混進地上冷掉的白開水裡。
蘇然淡淡的瞟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白雅,動作堅決的拉開門往外走,在她即將離去時,白雅微弱卻惡毒的話語從休息室裡傳出來。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白雅低著頭如是說道。
蘇然不屑的勾了勾嘴角,頭都沒回的離開了。
還好傅莫深的辦公室在整個資本大廈的頂樓,整個樓層只有傅莫深和他的幾個秘書助理的辦公室,其他都是些會議室之類的房間。
休息室的位置也偏僻,白雅和蘇然的爭執倒也沒被旁人聽了去。
蘇然撂狠話時很狠辣果決,但到底是曾經交好過的人,鬧成現在這般田地,說沒有影響心情那是不可能的。
她本來就覺得口渴,現在只覺得口腔喉嚨都乾燥的讓她無比煩躁。
疲憊的倒到工位椅子裡,失神的看著在總裁辦公室裡忙碌的男人,蘇然抿了抿嘴角。
還沒等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隔著一道玻璃的傅莫深卻好像感應到了她的糟糕心情一般抬起了頭看向她。
在目光觸及蘇然時傅莫深頓了頓,隨即放下手中的檔案朝著蘇然走了過去。
蘇然心下一驚,連忙舔了舔略乾的嘴唇,強打起精神。
“怎麼了?”她在傅莫深進門時率先問出聲,輕輕柔柔的,隱約帶些親暱與撒嬌的意味。
“看看你,”傅莫深走近揉了揉蘇然的頭頂,冷硬的輪廓在低頭時稍稍變得柔和,“累了?”
蘇然仰頭對著傅莫深露出一個笑容,風情自成的眸子轉了轉,像只狡黠的狐狸。
“恩……”蘇然故意賣著關子,她舉起右手,比了個手勢,“一點點。”
傅莫深掃了一眼手腕上的腕錶,俯身親了蘇然一口,“再忍耐一下,還有一個小時四十三分鐘就下班了。”
“什麼啊,我還以為你會讓我提前下班呢!”蘇然拉下傅莫深放在她頭頂的手,雙手包裹著傅莫深的大手搖了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