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沒注意到這些,情緒依舊很不穩,想到蘇然的名字還掛在他們傅家的戶口本上,就覺得膈應的不行。
“離婚!趕緊跟她把婚離了,別再讓圈子裡其他家族的人又是笑話又是同情我們傅家的!”
一旁的傅父見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忙給她遞了杯熱水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
隨後,厲眸看向傅莫深,沉聲道:“莫深,從小我就教育你,不要感情用事,任何事情都要拎得清。但這回,你太讓我失望了。”
“如果是一年前的蘇然,我也不會相信她會毒害你爺爺,但現在情況顯然不一樣。蘇然失憶了,還被厲寒灌輸了錯誤的記憶,對你都帶著仇恨,她完全有作案的動機。”
“厲寒那個人,你跟他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應該比我更瞭解他才是。他性子陰暗偏執,手段狠辣,暗地裡跟不少違法犯罪組織的人打過交道,他這次帶著失憶的蘇然回國,顯然別有用心。”
“甚至,我懷疑,他指使蘇然殺害你爺爺也是接了別人的任務。”
依傅老爺子身份的特殊性,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傅父的話讓傅母臉色變了。
傅莫深眸色也沉了沉,黑眸中多了幾分銳利。
這時,旁邊響起了一道帶著些懼意的聲音。
“這太可怕了。”
白雅面上帶著極其自然的驚懼之色,眼睫輕輕顫動著,遲疑道:“如果真是這樣,蘇然這個人留在上京,本身就是個定時炸彈。”
她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讓傅父和傅母兩個人臉色越發凝重。
“莫深。”傅母冷冷開口,“以往我很少真正逼你去做一件事,但這回我由不得你胡來了。蘇然沒什麼冤屈需要你幫她洗脫查證的,就算有,那也是警察局的事,你趕緊收手,一心負責公司就行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JR拿下,讓厲寒徹底蹦噠不起來。”
傅母這番話說完,客廳內所有人都看著傅莫深,想知道他會怎麼回答。
傅莫深面色緊繃,語氣一如既往地沉穩。
“媽,恕我不能答應這個要求。”
“你……”
傅母滿臉怒意。
傅莫深緩緩說道:“爺爺被害這個案子本來就有蹊蹺,我沒辦法在已經知道有蹊蹺的前提下裝聾作啞。”
“還能有什麼蹊蹺!”傅母氣得冷笑了一聲,“你倒真是她蘇然的好丈夫,居然聯合警局將案件調查情況對我們自家人瞞得死死的,這是防著誰呢?”
傅母語氣裡全是憤怒和失望。
傅莫深眼睛裡閃過一抹晦澀,抿了抿唇,緩緩道:“抱歉。”
他為了不節外生枝,動用了他曾經作為特殊部隊重要成員的特權。
“砰!”
一個茶杯猛地摔到了他面前,在腳步碎了一地,裡面的茶水也灑了出來,將乾淨的褲腳和鞋子弄得一片狼藉。
“滾!滾出這個家門!你如果執意要護著蘇然,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傅母厲聲說完,就冷著臉上了樓。
第兩百九十章 傅老爺子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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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場交涉自然是不歡而散。
傅莫深離開了傅家大宅,白雅匆匆跟了上去,目光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冷若冰霜的側臉,猶豫了一下,道:“莫深,你今晚說的那些話的確傷到傅伯母的心了。”
“要不……等明天伯母稍稍消氣了,你再過來給她誠心道個歉吧。”
傅莫深腳步停了下來,緩緩轉過頭來看她,那雙沒有絲毫溫度的眸子落在她臉上,聲音更是冰冷駭人。
“白雅,不該插手的事就別插手。”
白雅面色一僵。
耳邊,男人冷漠的警告聲還在繼續。
“你要記住,你姓白,而不是姓傅。”
傅莫深說完,就從她身側擦身而過,整個人冷漠得彷彿一尊沒有丁點人情味的修羅。
夜色很涼,留在原地的白雅面上毫無血色。
她用力攥緊了拳頭,修剪整齊的指甲掐得掌心生疼,可是肉體上再大的痛楚都掩蓋不了心底的寒涼。
良久,她扯了扯嘴角,悽然一笑。
果然,在她的世界裡,不會有比愛傅莫深更痛苦,更絕望的事了。
凌晨一點多鐘,一通電話打進了傅家大宅。
“喂。”傅父就坐在沙發上,接了電話。!%^*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