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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顧臨怡卻有些遲疑,咬唇,酸溜溜的說道:“哪兒那麼容易,從前那珍嬪,是因為模樣像蘇青萼的緣故。如今皇上將雲氏打入冷宮,想是不會再寵幸與她面貌相似的女子了!”

卉春眼神骨碌碌的轉著,湊近顧臨怡,壓低了聲音道:“娘娘豈不知,這男女歡愛,也不必非要兩情相悅。藥物、香料也使得……”

顧臨怡卻是有些猶豫不決,怔怔望著窗外驟雨如注,幽幽道:“你出去,容本宮獨自一人,再好好的想一想吧。”

卉春曉得顧臨怡是真心待霍延泓。她這般眼不揉沙的人,怎麼能心甘情願的將旁的女子送到霍延泓的身下婉轉承歡呢?也不再深說,立時將地上的碎瓷片都收了起來,捧著托盤退了出去。

她退出去,廊下卻沒有宮女守著。心裡正奇怪,便親自將那托盤送回去小廚房。卻在殿前遊廊的轉彎處,聽見尖細的竊竊私語。

“這麼好的坐胎藥,娘娘為什麼不吃,一瞧見便是氣不打一處來呢?”

“噓!你小聲一些,別讓卉春姑姑與良公公聽見,再撕了你的嘴!”

“娘娘這會兒在屋裡發著脾氣,卉春姑姑與良公公哪兒能那麼快脫開身?還在跟前兒伺候著呢!”

“誰不知道太后給的坐胎藥是好的。如今純昭容有孕,旁的娘娘瞧見,每日在宮裡,喝水一樣的喝那坐胎藥。還生怕給的不夠,一碗一碗的管御醫要呢。偏偏咱們娘娘不喝,你說能是什麼緣故。”這聲音清凌凌的一頓,混著顫顫的雨聲,讓卉春聽不真切。

“什麼緣故?”

“還能有什麼緣故,只怕是娘娘喝下去也沒用唄!”

這番話音一落,跟著的,便是幸災樂禍的竊竊笑語。聽得卉春登時怒火上竄,一下從轉角處拐了出去。廊下有三個素色宮裝的女子正在避雨,全神貫注的說著什麼,並沒有察覺卉春過來。

衛菡萏聲音小小的,怯怯說道:“喝下去也沒用,豈不是……”

“豈不是什麼?”卉春站在衛菡萏的背後,聲音低沉,透著森森冷意。

衛菡萏一驚,三人回首,瞧見卉春就站在眼前。當即都嚇得雙腿發軟,立時跪了下去,齊聲道:“沒什麼,沒什麼!”

卉春將手裡捧著的托盤一把灌在地上,已經碎的四分五裂的瓷片兒,砸在地上,繃得四散開去。有一小塊兒直蹭過衛菡萏的手背,登時便是一道淺淺的血痕。

為首的水鳶反應極快,頃刻便將矛頭指向了衛菡萏,道:“姑姑,是菡萏說的。菡萏從屋子裡出來,因為挨著娘娘的責罵心裡不痛快,才拉著奴婢兩個在這裡說是非。”

衛菡萏一聽這話,立刻有些慌了神。她從頭至尾,都沒多說過一句。她從那屋子裡出來,是這兩個人聽見動靜,非要拉著她問長問短。她都推說不知道,只說顧臨怡是不小心打了湯藥的。

可水鳶這兩個人面上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背地裡卻一向是最好說是非的。兩人一來一去的說著,衛菡萏只是下意識的說了最後那麼一句,卻是被卉春逮個正著。

她連連擺手,解釋道:“沒有,姑姑,不是奴婢說的。奴婢萬萬不敢。”

卉春瞧著她我見猶憐的楚楚樣子,想起方才她那一句未說完的話,只覺著衛菡萏人前一面,人後一面。實在是可恨之極,立時對水鳶道:“給我掌嘴,狠狠的掌嘴。等她知道錯了再停下來!”

水鳶有些心虛,卻還是諾諾的應了。進前抓住衛菡萏的領子,左右開弓的打了起來。

衛菡萏正要解釋,便被水鳶招呼上來。她滿腹的委屈,忍不住嗚嗚的哭著。卉春猶不能解恨,復言道:“等給她打老實了,去回過總管太監,把她發賣出去。娘娘身邊,不必留著這樣不知輕重、分寸的人!”

衛菡萏聽了這話,被嚇的連連搖頭,嗚咽著就要說話。只是水鳶“啪啪”的巴掌不停,哪兒能讓她說出來。

這會兒功夫,卉春轉頭回了正殿去伺候。

水鳶自知心虛,等卉春走遠了,她才停手。也不大敢看衛菡萏,扶了她站起來道:“我暫且不去回總管太監。不過你可得答應我,別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等明天,我們再幫你求求卉春姑姑。”

衛菡萏猛地一巴掌將水鳶扶著她的手打掉,水鳶正要發怒,衛菡萏卻是一頭鑽進了雨簾中,飛快的跑了。

水鳶啐了一口道:“發的什麼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衛菡萏從金蓮映日一路跑出來,邊哭,邊恨自己太軟弱可欺。不察,又是一跤,摔進了泥坑裡。這大雨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