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見火雲天,就一定要見到。對於攔路的,只有一個解決辦法!路過之處,便多了十來個殘疾人士。
不滅殺他們,是不想與火家鬧翻!
當丁聰感覺到再沒了阻擋,進入一個封閉式的院落裡時,就看見一個秀氣的年輕男人靠躺在椅子上,正端著一杯鮮紅的酒往嘴裡倒。
“火家的?”丁聰的眼神銳利似刀鋒,直指火雲天。看到他聽到叫喚,本能的微微一動,丁聰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火雲天也看到了丁聰,他本不在意,依舊想喝完這一杯,可是當丁聰那彷彿能穿金透石的目光刺向他時,就覺得喉嚨裡似有幾根刺橫插。他努力的要仰首舉杯,卻覺得咽喉一片冰冷,那隻手也是如舉萬斤重物。
冷汗唰唰直流,火雲天一動不敢再動,保持著將喝未喝的姿勢。他知道,對方已經鎖定了他,一旦他有所舉動,勢必要承受雷霆一擊。火雲天甚至有種直覺,自己就像一個弱小無助的孩子獨自面對嗜殺猛獸的眈眈注目,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與逃避的機會,就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這種感覺很不爽,但他卻在隱忍著,對於危險的感知曾經幾次挽救了他的性命,今天,也不例外!
旁邊跪著的兩個女子並未察覺異樣,還在有節奏的替火雲天拿捏著腿部的肌肉。就在不久前,還讓火雲天舒服的享受,不料現在倒成了他的催命符!
跟隨那敲擊的節奏,丁聰的目光也是一變又一變,慢慢的融入,氣勢雖未繼續提升,壓力卻在無形中增加著。
火雲天的心跳,也不自禁的隨著丁聰的變化而變化,他明知道自己已經被丁聰牽引,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這讓他的心很苦,再繼續下去,自己就完全的淪落到陪戰的附庸品了。他唯一期盼的,就是那兩個女人快點的打亂節奏,或者乾脆的結束,這樣他就有機會脫離對方的掌控了。
啪嗒!啪嗒!
那兩個女子似乎永遠不知疲倦的敲打著,根本就沒有如火雲天希望的那樣出現變故。透過手中酒杯的折射斜影,火雲天眼角餘光驚恐的發現,她們的眼裡,除了疑惑就是驚慌迷茫,她們手臂的敲打動作十分的機械與僵硬,連每一次的力道都驚人的均衡。
火雲天的心頓時如墜冰窖,寒徹骨髓。
就只這片刻光景,對方竟然從跟隨敲擊節奏轉換到控制節奏,由被動變成主動了。如此一來,節奏的快慢,力道的大小,完全的控制在人家的意念中,局勢也就惡化到沒有絲毫轉機的地步了。
火雲天的精神如受重創,頹唐萬分,千種思緒紛亂而來:來人到底是誰?使用的到底是什麼術法?他會不會殺我?
時間似乎已經停頓,安靜的院落裡,只有火雲天與兩個女子粗重紊亂的喘息聲迴盪。
啪!
嗒!
咚!咚!
那每一下敲擊便有如一聲炸雷轟響,心脈也同時的一跳。強絕的氣勢壓抑下,火雲天的臉色已呈醬紫,額頭青筋暴凸,隱隱有脫體而出的架勢。他的心臟,已經快要到了承受的極限,每一次被動的迎合節拍,都會讓血液湧蕩一次,完全背離了平時慣有的速度,這讓他的心很疼。
倆腿與另一隻隨意擺放的手臂開始出現輕微的顫抖,那端著酒杯的手卻已在抽筋,臂體中的神經在痙攣。杯中那珍貴異常的女兒天天紅,由一滴兩滴到一口兩口的潑濺,打溼了火雲天干淨高檔的衣服。胸襟處,一朵大大的荷花正迅速的開放著。
“我快要死了麼?我還年輕,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枉死啊。”感覺到生命力正急劇萎縮的火雲天,悲哀的在心裡乞求著老天:“給我次機會吧,我不想死!”
“給我契約,保你平安。”彷彿聽到了火雲天的禱告,一個平淡聲音忽然響起,而後,所有的壓力瞬間消散。那兩個女子卻是頹然倒地,昏迷過去了。
“哈哈哈我沒死。”火雲天狀若瘋狂,神經質的叫喊著,重生的喜悅矇蔽了他從前的精明。
等他感覺不對頭的時候,笑聲嘎然而止,這時,又有個聲音道:“給我契約,保你平安。”
尋聲望去,火雲天撥開陰霾的心再次跌落進了黑暗的深淵,那聲音霎時如魔咒般纏繞不去
他看到一個身體筆挺的男人,一張平淡的臉,一雙深邃的眼,等他和對方的目光對上,他的視線裡便缺了天,少了地,沒有了萬事萬物,失去斑斕的色彩。存在的,僅是那一雙眼,一雙深邃冰冷不摻雜絲毫人類感情的眼!空洞中讓人迷失!
“給我契約,保你平安”這聲音就如在心底響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