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修邊服,臉上很是乾乾淨淨。如果他的高度再上去二十厘米,就能讓人聯想到80年代的奶油小生。然而,這個世界是不允許假設的,也是不許聯想的。
所以一切都只能是停留在想象的階段。
他還穿著帶條紋的西褲,這樣更顯得他像精瘦的竹竿。外表精明的讓人認為吧自己也算計過了,連自己也沒放過。
自從進屋,他的手上就夾著很細長的煙,沒見他吸一口。
我很自然的把目光轉向了那個高個子。
首先看見的是他的眼睛,我從來沒有見過眼睛會是這個樣子的。一開始,我以為是兩顆鑲嵌進去的白瓷的珠子。像死魚的眼睛一樣。直到它們轉動,我才明白那不是假的。
恐怕有一米九五左右,這回是隻右不左了。要宣告的是,我覺得不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攤上自己,我就要胡說八道,把情形惡化以反襯出自己的楚楚可憐,身陷囹圄,生不逢時。
絕對沒有,我把自己的左手按在聖經上發誓,除了在電影裡,現實中,我還沒有見過如此魁梧,雄壯的人。我也不知道用人這個字眼會不會對他的特徵造成埋沒。
他脖子上的肌肉已經像隆起的小山坐落在肩膀上,以至於,會讓人誤認為,他的頭是直接放上去的,兩條暴起的青筋從後腦勺延伸到了背部。
他穿了一件很多年前,但現在也很流行的花花綠綠鬆垮式樣的汗衫。與其說是一件,倒不如說,是兩件從前後拼湊的。就像是兩件吊床的布拼湊的那樣。就這樣穿在他的身上仍然不見輕鬆。肌肉
很不服氣的被包裹了,但還是不死心,隨時準備衝出來,呼之欲出。
小個子,就坐在桌子的對面,眼睛在不斷的打量這個屋子裡的一切東西。這個屋子可能沒有什麼能引起他關注的,因為以開始他的打量工作就顯的敷衍塞責。例行公事。
如果說是緩和氣氛也沒什麼不合適。
那個大個子,一進來就站在靠廚房的窗戶。擋住了本來就不多的光線。他的這個行為讓我無法理解。如果說門已經沒有了,不存在他門關上,然後靠在門上,堵住出口,這個還說的通。那他堵住
窗戶實在就不知道有什麼含義了。
我正在發愣。眼角的旁光掃到小個子向大個子歪了一下頭。
我想他們實在是不夠紳士。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
我發現血是先從鼻子流出的,瞬間就充斥了牙齦。我很懷疑這是一氣呵成的。
躺在地上的是我,我之所以用個倒裝句,是為了應和我此時的狀態,相對於站著的兩個,我就不是人了,就不能享受他們人的平等對話的權利。
躺著就躺著吧,哦不是,是趴在地上,哎,我已經糊塗了,這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是我表弟。以前是練拳擊的。條件不錯啊,可惜傷了腿啊,就沒有前途了。力量還在,可是速度不行了。你知道,那玩意是需要速度的。沒辦法啊,人一受傷就成孤兒了,我只好照顧他了。
哦,難道你們家庭就不出產中等身材的人嗎?
你說什麼?恩?
沒什麼,沒什麼。
我們是來幫助你的,我們是友好的。
破門而入的。
你不應該介意門,你應該換個好的啦。
你們找我幹什麼?
都說了是來幫助你的了,你首先應該放鬆。但你不要睡著了啊。把他扶起來吧。他指揮大個子。
於是我就坐到了對面的沙發。
你們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
看看,你看看,住這種房子的人,腦子通常都好使的出奇。他徵求大個子的意見。大個子點頭的樣子,說明他沒有自主。
我們也不用猜謎語了。找到這裡就說明,我們對你還是熟悉的,至於我們,我想你多少會明白一點。我們都是爽快的人,所以不喜歡把爽快的事情給辦不爽快,給別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你們就破門而入了。
轟的一聲,火機砸在了冰箱的門上。出現了一個坑,漆也掉了一塊。我對你說過了,不要提門的事情。
我倒不是下賤,無所事事的來考驗別人的忍耐的程度,考驗別人的耐心。事實上,我就是這麼下賤。我應該藐視自己。
我考慮自己行為的合理性,我這樣做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維護雷揚嗎,或者說是陳峰?而著兩個人的區別僅僅是誰比誰更SB一點。我真是瘋了。
這些都無關緊要了,誰還會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