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實在說不出口,只好面帶著從容微笑,點頭說好,再轉頭時,眼淚汪汪。
雲崖暖拉著雪爬犁,倒不覺得累,這玩意在雪地上拉動,不費太大的力氣,尤其是這裡坡度小。
走不多時,天空開始飄蕩起雪花來,三個女生都是住在接近赤道的位置,把這雪花當成了新鮮玩意,用手和嘴巴,迎接徐徐飄蕩的潔白。
下雪的時候不覺天冷,因為雨滴凝結成雪花,吸收的大量的寒氣,不過雲崖暖看了看天空,太陽周圍有很清晰的風圈,知道不久之後一定有大風,所以趕緊把前日熬出的熊油拿出來,讓她們把手腳,脖子和臉頰都塗抹上一些,避免凍瘡起皮。
幾個女人嫌棄這東西油膩膩,但是一經雲崖暖嚇唬,說生了凍瘡留疤不說,鼻子凍成酒糟鼻那可難看一輩子,三個女孩趕緊使勁往身上塗抹,生怕變了醉拳的龍大哥。
他們此時一經完全在雪線之內,積雪隨著深入,也越來越厚,植物樹木變得越來越少,但是各種嶙峋古怪的石頭卻變得密集起來。
從這些石頭上沒有雪也可以看出,這地方應該經常颳大風,否則石頭應該被積雪埋沒才對。
不過這樣的環境倒是對雲崖暖他們有利,植被少,他們就省得擔心雪爬犁遇到障礙,雲崖暖現在就盼著不遠處的河水趕緊結冰,到時候幾個人就可以在河水的冰面上行走,坡度會比這裡平緩很多。
但是那河水比較急,且深,到了此處,還沒有結冰的跡象,只是河邊上,有著米寬的一層薄冰,根本站不得人,一碰就碎。
大風漸漸盛了起來,吹得人眼睛生痛,他們只好把連在斗篷上的狼皮帽子使勁往額前拉,抵著頭,迎風而上。
天色越來越灰,風也開始打著呼嘯,推脫這人的整個身體,好像行走在水中。
他們現在說話必須背過身去,要不然根本不敢張嘴,一張嘴迎面的風,能把腮幫子吹鼓起來。
雲崖暖有心找個背風地方休息,但是他自幼在冰雪之地長大,知道風雪天的大風,有時候一刮兩三天很正常,他們不可能每次都起風就休息,所以就讓她們用手牽著爬犁上的繩子,避免雪滑風大,滾到山坡下去。
這裡的風不讓他擔心,畢竟也就是累一點,但是他卻擔心以後遇到這樣的大風,萬一在積雪比較厚的地方,遇到這樣的大風,搞不好要出雪崩,被活埋一點都不帶冤枉的。
這樣頂著風走了幾個小時之後,可心突然開始經常摔跟頭,雲崖暖他就笑話可心身上肉少,不禁風吹,小丫頭使勁挺著胸脯給自己辯解,讓大家知道什麼是整體美。
但是後來,摔的跟頭多了,雲崖暖覺得有點不正常,看著可心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看不清楚東西?”
可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也不是,一陣一陣的,突然模糊一下,使勁眨一下眼睛就又好了,所以總摔跟頭。”
雲崖暖急忙讓可心坐在雪爬犁上,後背靠著那堆揹包,對她說道:“把眼睛閉上,別睜開,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想辦法,你這是要雪盲,趁輕趕緊緩解,過段時間適應了就沒事了。”
可心哪好意思坐著雪爬犁,還想要堅持自己走,被雲崖暖抱起來扔到雪爬犁上面,然後使勁一拉她的帽簷,把眼睛遮住說道:“別不當真,現在不緩解,永久性失明都有可能,你也不想我們以後得攙扶著你走吧?”
這下可把可心嚇住了,急忙乖乖的坐在冰爬犁上,緊緊閉著眼睛,說啥也不睜開。
雲崖暖叮囑瑪雅和戴安娜,如果感覺眼睛不舒服,一定要趕緊告訴自己,他們好就地休息。
中午的時候,他們在一個背風的大岩石後面安營,費了好大力氣,才點起了篝火,隨著溫度的降低,火石和鑽木取火,恐怕都很難勝任生火的工作,他們必須想出其他的辦法。
幾個人圍著篝火烤著熊肉,可心的眼睛上多了一個門簾,是用可心的蕾絲小褲做的眼罩,這也是雲崖暖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黑色蕾絲遮蓋下,不會怎麼影響視線,但是卻可以把白雪耀眼的光抵消。
雲崖暖吃飽了,也沒去河裡弄水,直接用地上的雪用凸凹不平的戶外鍋燒了一鍋開水,然後去不遠處的樹上弄了許多新鮮的樹枝。
撕了一些楊樹的樹皮,再次出發的時候,他把這些剛碳化的木塊放在用新鮮樹枝圍成的一個圓筒裡,兩端用石頭堵住,上空留一線氣孔,然後用樹皮綁緊。
可心看著雲崖暖的動作,立馬明白了他的意圖,這是為了延續火種。
炭火在幾層新鮮樹枝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