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嬌愣了一聲:“咋回事兒?”
村長搖搖頭:“好像是為了防疫法子過來的,昨天有衙役來詢問過,我這沒招兒,只能把你叫來了!”
唐嬌不樂意了:“村長咱們不是說好了,這事兒不提我的嗎?”
村長老臉一紅:“我。。。。。。我這兒也是沒招兒,老陳頭自打看完你的法子,非說要閉關研究?你說他這不是鬧哪嗎?我也解釋不清你那法子的緣由,只能。。。。。。”
唐嬌無奈地點點頭:“走吧!”
人都找來了,咋滴她還能說不去啊?她要說不去,村長能直接把人領到她家來。
“我這也是沒招兒,明年春天又到了三年一度的服傜役的時候了,咱們不和新上任的縣太爺打好關係,好地方人撈不著咱村去啊!”村長解釋道。
唐嬌猛然想了,這是古代可是要服傜役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要了村長家,果然見到一個三十多歲面白有須的男子,穿了一身普通的棉布袍子。就像個普通的讀書人一樣。
村長看到此人立馬下跪,唐嬌想了一秒也跟著跪下了,入鄉隨俗。都是群古人,就當給祖宗上墳了。
“快快請起!”陳縣令馬上過來扶起村長。
唐嬌也不是賤皮子跟著起來了,到沒想到這位縣太爺土皇帝倒是個“親民”的人,只是不知道是真的愛民如子,還是裝的了。
“我新到此地毫無建樹,當不得老者這一跪!”陳縣令羞愧的說道。
感動的村長都要哭了。
唐嬌面上無表情,在一邊當佈景板。
村長老婆子給上了茶,就出去了也沒說留下來陪陪客人,這年代官員對於底層的老百姓老說,就是可望不可及的,他們既恐懼又渴望。恐懼官員的官威,渴望出個青天大老爺為民辦實事兒。
陳縣令也不多說,拉著村長的手就詢問起了,防疫的事兒!
村長大致講了一遍,可這縣太爺是個較真的人,遇到啥不懂得,他非得給他弄懂了。
問的村長都要哭了,你讓一個故人給另一個古人,將如何殺菌防感染這不是難為人那嗎?
“大人,讓她給你講,她清楚!”村長指著唐嬌介紹道。
陳縣令看著渾身氣度自然的唐嬌,他之前還以為。。。。。。這一看便發現這女人雖看著年輕,但仔細一眼就會發現她年齡很大了,不比下河村的村長小多少。
“這位嫂子是?”陳縣令問道。
“下河村的磚窯就是她家的,還有村裡的防疫法子也是她琢磨出來的!”村長說道。
陳縣令點點頭,這是好事兒,村長也不會騙他。雖然心中驚奇,但已是相信了,他不是那種輕視女性的大男人,反之他極為尊重女子,就像他的夫人,家中大大小小之事兒都是靠她打理,一聲賢內助當稱的是。
“唐嫂子,您是如何想到這些法子防疫呢?”陳縣令好奇的問道。
唐嬌上前一步,搖搖頭:“當不得大人如何稱讚,都是些土法子,生活中的不過是怕死想的招兒罷了!”
“呃。。。。。嫂子倒是直爽!哈哈哈。。。。。。”陳縣令愣了一下誇道。
唐嬌笑笑不說話。跪是跪了,心中難免有些不爽。
“為何要用生石灰覆蓋汙穢之物?”
都坐下後,陳縣令問道。
“糞便是做髒的東西,聽說花溪鎮染病的人就是上吐下瀉,便血。。。。。。。。”唐嬌簡單的講解著,順便給眼前這位封建社會官僚上了一節衛生課。
這一講,便是到了天黑。直到村長老婆子,點這蠟燭送進來,陳縣令才意猶未盡的停止了詢問。
起身,突然對唐嬌鞠了一躬。
唐嬌連忙避開,佔便宜的事兒少來,特別是一個比你地位高許多之人的便宜更是不好佔。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夫人當是如此!”陳縣令直起身子認真說道。
唐嬌不禁對眼前這個縣太爺有了一絲好感,對村長禮貌可以是裝相,因為這個時代一村之長有時候要比什麼縣太爺有用的多,但能對她一個農婦鞠躬,便是真的君子如風。
她今天說這麼多,大多都是為了自己,清河鎮已經出現了瘟疫,要是像花溪鎮一樣大面積爆發,受苦的一定是她這個普通農民。
她努力十天也不如縣太爺的一句話有用,清河鎮的防疫還得看他。
陳縣令上了一下午的衛生課,深有所感,便要馬上會鎮裡處理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