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秉初想了一想,方認真點頭道,“自然是想的。”
謝詡沒料到竟然這麼容易就聽到了想聽到的答案,再看她一副懵懵懂懂之樣,頓時明白她是酒喝多了的緣故,所謂酒後真言,謝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笑,讓周圍眾人的目光不由都聚攏過來,他本來就俊朗至極,這麼開顏一笑,直讓眾人都有些移不開眼,可偏偏那人眼裡卻只有一人。
“姑娘,我們該回去了。”初柳彷彿沒有注意到秦媛緊握成拳頭的手和有些顫抖的肩膀,依舊微低著腦袋,平靜而恭敬。
“急什麼急”秦媛頭也不回,死死地盯著不遠處那一對璧人,可笑,可笑,明明是她秦媛先認識的他,明明以前為了自己,他還捱了福嘉的鞭子。這一切明明是她和他的姻緣,為什麼會多出一個人來?這大宋朝莫不是沒有別人了不成,為什麼非要來和她搶呢?
她突然想起什麼,轉首看了一眼仍是恭敬地站在她身後的初柳,平了平心中的妒火,淡淡問道,“今日在林中的那人是誰?可有弄清楚?”
初柳一怔,隨即明白她是問的林中和顏娘子說話的那人,她抬頭瞥了一眼秦媛有些陰鬱的臉,有些遲疑地道,“是柱國公夫人的外甥子,父親是河東路汾州知州兼知軍監事。”
秦媛默不作聲,又看了不遠處那兩人一會兒,方道;“走吧。”
初柳無言,默默地跟在後頭。
徐氏早在方才就聽文杏稟報了謝詡回京之事,但見自家女兒無比乖巧地倚在他臂彎中,心中仍有些不舒服,忙裝作驚訝的模樣拉過顏秉初上下打量,假意訓斥道,“趁著我不注意就偷偷摸摸喝了那麼多酒,還在宮中亂跑”
見小姑娘被訓得垂眸不語,謝詡心中不忍,忙行禮作揖道,“是詡不對,帶著初兒在園中轉了一回,讓夫人擔憂了。”
徐氏也不是真的要責備顏秉初,見謝詡這麼說,心中舒坦了一些,轉首見自家女兒雙頰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