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通也想不起這是何人,楚思思細看兩眼,忽然神sè大變,驚異地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虯髯大漢看著楚思思,輕道:“道不同,不相伴,再相見,兵相刃。——既已相見,兵刃何在?”
這句話正是上次楚思思手絹留言給蕭劍的,楚思思聽到此言,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這個虯髯大漢正是蕭劍,只是不明白他是怎麼換成了這樣一副樣子,還hún進了這正在商討如何追殺他的懸空山大廳中。楚思思心頭luàn跳,看李天佑和韓通一臉茫然,心中才微微平靜,儘量壓低了聲音道:“你……你到這裡做什麼,你不知道危險麼?”
李天佑目光一閃,“師妹,你知道他是誰?”
楚思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xìng假裝沒有聽到,一雙妙目直盯著蕭劍。蕭劍微微一笑,道:“天下之大,好男兒便應當馳騁,若只去些閒散之地,何來英雄氣概?再說,我知道在這裡可以遇到你……”
楚思思臉上一熱,忙垂下頭去。
李天佑看著楚思思和虯髯大漢的神sè,他本是聰明絕頂之人,只是剛才沒有想到蕭劍會有這麼大的膽量,此時忽然醒悟,眼中神sè大變,正要說話,忽然蕭劍身後中年人冷聲道:“看來你認出了我兄弟,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你若是嫌命長,便叫出來試試……”
早有傳聞蕭劍已經和白禪風勾結在了一塊,李天佑既然看出了蕭劍,自然也馬上猜到了身後之人是誰,已經到了嘴chún邊的喊聲硬生生地止住了,額頭冷汗一下子便冒了出來。
韓通卻不明就裡,左看右看,道:“楚姑娘、李兄,他們是誰?你們認識?”
李天佑身上有些顫抖,他知道自己只要說錯一句話,便立刻會喪屍當場,他忙轉過身,不去看蕭劍和白禪風,輕聲道:“不……不認識。”
蕭劍沒有理會他,只是看著楚思思,道:“楚姑娘,我……”
“你不要說了。”楚思思眼圈忽然紅了,“我……我不認識你,你不要和我說話,永遠不要……”她現在都還沒有想好該怎樣面對蕭劍,雖然給他說了“再相見,兵相刃”的絕jiāo之言,可是自己的心裡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他淡淡的微笑,他的機智聰明,他的舉重若輕,他和自己天作之合的一wěn。首。發
現在,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蕭劍說話,尤其是現在這種場合。
蕭劍嘆了口氣,住口不語。
著話,臺上五行派掌mén已經同白làng爭論了起來。
“白寨主,我們召集此次大會主要是為了白禪風!”白金mén掌mén金麟道:“至於蕭劍麼,只是順手把他除掉而已。我知道你喪子心痛,可是有天下群雄幫你也應該足夠了,你有何必向我五行派懸賞呢,我五行派缺金銀麼,缺寶物麼?”
白làng氣呼呼地道:“我白làng雖無德無才,可是還沒有到央求別人來替我兒子報仇的地步!剛才陸掌mén說五行弟子不要賞金,我心存感jī,幾件寶物拿出來,也是為了表示謝意而已,你何必多心?還是你們五行派仗著人多勢大,已經不把天下修真mén派都放在眼裡了?”
“不是這麼說話,”陸荊仍是一團和氣,笑道:“白寨主,我們只是要nòng清楚了,白禪風才是這次大會的目的。蕭劍雖然作惡,可是你剛才也說,他還未到天下通緝的程度。天下修真mén人殺他也夠了,如果我們五行派也全力追殺他,也太看得起他了不是嗎?我的意思是,白禪風是我們大家的責任,我們五行派全力追殺白禪風,而諸位同道,則兼顧之,這樣才是中庸之道。若是我五行派也期圖賞金,都去殺蕭劍了,那白禪風豈不是要逍遙法外了……”
這話無可辯駁,白làng雖然為子報仇心切,卻氣呼呼地說不出話來,忽然風和泰在一旁冷冷地道:“天下修真mén派,無論中原北國還是南疆,都應一視同仁。五行派這樣把自己提高一個檔次,未免有自外於填詞啊修真mén派之嫌吧!”作為蜀山派掌mén,他自然是不希望五行派這樣搞特殊化。
烈火mén掌mén朱月lù雖然是個fù人,脾氣卻極為暴躁,聽風和泰話裡有話,冷笑道:“風掌mén,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一時間眾人譁然,五行派和蜀山mén之間的矛盾眾人已經是心照不宣,此時雙方終於翻臉了。
風和泰漲紅了臉,喝道:“朱月lù,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我是什麼意思?”朱月lù毫不示弱地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