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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跟著緊張了起來,那個時候玥謠曾同她說過的,蒼雙鶴是風,你明明已經張開了手掌,感覺他迎面撲了進來,可是當你收緊了手指之後卻發現什麼也沒抓住,再回頭,他已經走過了好遠,蕩了柳枝,拂過桃花,卻什麼也沒帶走。

晏亭覺得這大抵便是晏痕說過的心疾了,心口一瞬間生生的痛了起來,伸手捧住,閉著眼深深淺淺的呼吸著,鼻翼間突然飄來一陣熟悉的幽香,先前沉默的胸口一瞬間又活絡了起來,怦怦的跳著,沒等回身便感覺頭上的髮絲一鬆,隨即柔亮的青絲便散了下來,遮住了她突然迴轉的視線,腰間在髮絲散開的一瞬突然多出來一隻手,輕輕一帶便將她攬進了那染著即便閉眼也能分辨的出來的味道的懷中,然後,晏亭知道,就在兩個人靠在一起的一瞬間,她徹底的踏實了,卻原來,並不是真的希望他離開,而是害怕,怕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成了那不帶走一切的風飄遠了。

這一刻很靜,他將她攬進懷中之後,隨即便將他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頭,一手攬著她的腰身,另一手拂去遮了她視線的髮絲,將他的臉貼上了她的,並不說話,沉默相依,若是什麼都可以不必在意,就一直這樣天長地久——其實,也好!

“等了你好久了,怎麼才來?“

怕她站久了會累,身後的蒼雙鶴輕柔的開口,只不過聽見他這樣的一句,晏亭隨即回了神,許是羞澀,許是惶恐,其實她百般**女兒心,究竟逃不開他那樣的一雙眼,饒是如此,還要**的撐著驕傲,“你竟然沒睡,如此也好,我過來尋早晨遺落的簪子,少些廢話,拿了簪子我便走,不會耽擱了先生休息的。”

貼著晏痕的蒼雙鶴聽見她這樣的說法嘴角勾起了開懷的笑,倒是不為她信手扯來這般牽強的藉口感覺好笑,只是因為他貼她這般的近,聽見了他的聲音,她首先反應只是為她來此找了個理由,卻沒有讓他離她遠點,這樣靜靜依偎的感覺很不錯,笑過之後,卻還是要開口回話的,不然以晏亭的性子,想必會覺得他在嘲笑她,聲線優雅中帶著魅惑道:“去哪裡呢,若你不在這裡,夜涼寂寞,怎度?”

因為這樣的一句,晏亭覺得自己再次砰然心動,若然你厭煩了一

個人,任他說得天花亂墜,動人非常,聽了也要覺得他為人卑鄙虛偽,可是若然喜歡了,即便這樣一句換做平日裡聽著可稱之為輕薄齷齪的話,反覆的咀嚼了之後也要覺得甚得心喜,她能聽見身後屬於他那清晰的心跳聲,換言之,想必他也聽得清楚她的心跳得異常,慌亂的伸手掃開了擱在腰間的手,急聲道:“你這下作的傢伙離本大夫遠一些,現在正是天氣最暖之際,怎會夜涼?先前倒是個一板一眼的人,如今說話倒也沒邊沒際了,莫不是傷了腦子?“

晏亭很容易的就從蒼雙鶴懷中脫離了開來,隨即快跑了幾步,把自己與蒼雙鶴之間的距離拉得更大,回過頭來看著夜色中的蒼雙鶴,依舊是淡紫色的長袍。身子微微依在一邊的冰凌紋立櫃前,手中攥著什麼,目光灼灼,淺笑的看著她,並不出聲反駁她。

看著這樣的蒼雙鶴,晏亭心中猜著他或許又在研究什麼詭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出聲試探著:“本大夫的簪子哪裡去了,速速取來?”

蒼雙鶴將手中的紫玉微微現出一角,隨即又沒入手心,只那麼看似隨意的動作便將晏亭的視線勾了去,他的語調平緩,甚至帶著分淡薄,散漫的說著:“簪子,難看,丟了。”

登時上了火氣,隨即將原本已經拉開的距離又縮了回去,站在蒼雙鶴面前狠狠的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蒼雙鶴微微垂了頭看著面前晏亭盛怒的小臉,勾了嘴角伸出了手,瑩潤的指尖輕觸著晏亭的眉目,聲調中透著愉悅,歡快的說道:“生氣的時候真可愛,愈發的覺得娶了你實在是件明智的事情了。”

蒼雙鶴的手指很涼,好像除去昨夜她辨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的時候感覺過他也是有溫度之外,他便一直是這樣的涼,涼的和他的性子一樣

不像個人!

“娶了本大夫,笑話!本大夫從來都是娶夫人的,何來被人娶的道理!”

“你若這樣認為我也不介意,反正在一起了,又何必計較那麼許多呢,罷了,時辰已晚,洗洗睡了。”

晏亭愈發覺得自己的臉皮十分的不爭氣,這會兒想必又洩露了她的羞澀,熱辣辣的難受,想來顏色是已經沒辦法看了,被蒼雙鶴這樣一句話猛地勾起了回憶,她與他就那麼赤裸的疊在了一起,若然沒有那根簪子……想到簪子心又開始下沉,聲音也可以恢復先前冷覺的感覺了,“誰與你洗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