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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喜玩笑的人,不過本公子實在不喜歡上大夫這等玩笑,本公子是個在正常不過的男子,喜好嫵媚多姿的嬌娥,那花瓣許是方才大殿上那些舞姬手捧著的花籃中散落的,哪裡像上大夫言語中那般的別緻呢!”

晏亭早在看見他眼中一瞬間的狠然之時已經做了防備,因此公子野推開她的時候,她只是微微倒退幾步,很容易的便穩住了身子,看著公子野一臉的狼狽,微微側頭看了看跟著她到的張效,那張效對晏亭莞爾一笑,隨即搪住嘴唇輕咳了咳,緩聲道:“公子,上大夫,前方歌舞已經準備妥當了,只能貴客到了便要開始了,此處空冷,實不是公子這等祥貴之軀屈尊之所!”

見張效給了自己臺階下,公子野忙出聲附和道:“對,對,前方要表演本公子先前最想看的歌舞了,本公子這便去了,不好讓大王與一干重臣侯著本公子一個的。”

說罷連看都不敢看晏亭一眼,抬步便向有些破敗的門邊走去,看著門上清晰的腳印,公子野復又縮了縮身子,他自問雖生就一副好身板,可卻是實難比得過這尚晨宮中的房門結實。

一嚇還一嚇,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公子野乎!做事要懂得見好就收,她已經給了公子野離開的機會,便不會再出言阻攔,輕聲附和道:“瞧瞧我這腦子,竟忘記了公子想看歌舞,同去,同去。”

說完之後側頭看著那蜷曲在一起的小舞姬,這姒塔若不****子特別愚的,便實在是個心地歹毒的女子,在這尚晨**她可以為所欲為,可那外頭來的小舞姬卻是萬萬不能的,姒塔穿了舞姬的衣服出去,那舞姬又怎敢穿了睿王夫人的衣服招搖,搞不好便是掉腦袋的罪名,如此公子野說他方才進來的時候這舞姬便是沒穿衣服的,這一點晏亭是相信的。

略一沉吟,晏亭回身向那舞姬走去,邊走邊脫了自己的外袍,到那蜷曲的舞姬眼前,伸手把外袍輕輕的覆蓋在了那女子露在外頭的肩膀上,輕緩道:“這裡冷,擋擋寒氣。”

方才一直咬著唇的小舞姬猛然抬起了頭來,伸手抓住晏亭覆蓋在她身上的外袍,眼中竟開始盈著淚痕,聲音嬌弱道:“上大夫之恩,奴家沒齒不忘。”

晏亭莞爾一笑,柔聲道:“本大夫乃大王臣子,總不好讓這尚晨宮滋生冤屈之事,今日換做旁人本大夫也是如此,你不必上心。”

本已經出了門去的公子野聽了那舞姬與晏亭的聲音,頭微微偏了偏,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晏亭的側面,一瞬間猛地縮了眸子,伸手抓住了垂在頸子邊的冠帶,那樣平和的笑與方才甚是誇張的告白實在大相徑庭,哪個才是晏亭真正的一面,他倒是有些看不清楚,莫不是他不但喜歡男人,連帶著也喜歡女子,才會偽裝成那樣謙謙君子的樣貌,想到這裡公子野猛得搖了搖頭,別開了探察的臉。

轉回了頭之後,腦子裡竟縈繞了那一張暗啞的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光華,身子又是一僵,再次晃著自己的頭,莫不是這等喜好男色的毛病會傳染,現在想想,方才晏亭那一臉的諂媚向他貼來的樣子—— 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堪的!

公子野還在神遊太虛,晏亭那臉誇張的諂媚瞬間擠進了公子野半垂著的眼簾,方才公子野去推晏亭之時,晏亭沒有跌倒,反倒是現在晏亭這麼突然出現在公子野的眼中,公子野直覺的便向後一閃,卻未平衡住自己的身子,直直的向後跌去,晏亭伸手便去抓他,直接扯上了公子野的前襟,隨著布匹的破碎聲,公子野還是跌坐在地。

晏亭憋住衝口的笑,那一團本就不甚分明的五官擠成了一團,手還左右蕩著從公子野身上扯下的碎布,變聲變調道:“公子可有傷到。”

公子野低眼看了看胸前半露的肌膚,恨得牙癢癢,不再與晏亭虛應道:“上大夫若是離本公子遠些。本公子斷然不可能會傷了自己便是。”

張效嘴角微微扯著,止住臉上的表情,站出一步來攙扶公子野,公子野甩開了他伸出的手,爬起身子,伸手緊緊的護住自己胸前破碎的衣襟,那神態不遜於先前小舞姬的慌亂,對於晏亭接下來要帶他去換衣服的話全不理會,循著來時的路向承恩殿走去,他怕再與晏亭糾纏,自己將滋生殺人的衝動,當然,更怕自己殺不了想殺之人,反倒被那人所傷,從未這麼狼狽過,可即便狼狽了,也比面對晏亭要好—— 這便是怒氣衝衝走在前頭公子野的想法。

看著公子野微亂的腳步,晏亭負手於身後,悠哉安然的循著公子野離去的方向行走,她身後有一雙盈滿水澤的眼偷偷的打量著她,那樣的女子,不會因為金山銀山而動容,反倒只是一件尋常的錦袍便牽動了心絃,可是她的人,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