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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說女人的心思難以捉摸,卿玦的心思更勝女人的複雜。

儘管晏亭搖著頭笑,可還是小心翼翼的把紫檀木盒收進了錦囊,伸手擱在案頭,想了想,又拿了回來,站起了身子來到了內寢,把收著盒子的錦囊小心喜翼的塞進了自己瓷枕內側的暗格裡,直起身子見不易被人發現之後,才腳步輕快的向門外走去。

啟了門板走出房門,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晏亭微微仰起了頭看著睛好的天,露齒一笑,喃喃道:“真是個好天氣,讓人心頭也跟著透亮。”

晏忠侯在一邊看著晏亭開懷的笑,接首不解道:“為何小人覺得少主人比前些日子好看上了許多呢!“

晏亭心頭微動,忙收了眼看向晏忠,微沉著臉說道:“晏忠,你說什麼呢?”

晏忠並不覺得自己哪裡說錯了,依然憨笑道:“先前少主人總是一哥病怏怏的樣貌,似乎一直未曾睡醒一樣,方才你望天的樣子與過去病症之貌大相徑庭,小人不覺的比盛康那些人遜色上多少,大王喜歡好樣貌的臣子,若少主人保養得好,就單單是您這雙眼便能壓過朝堂上的許多正得寵的大臣去。”

安亭扯了扯嘴角,臉色放沉,冷哼道:“以色事人,終究不得長遠,本大夫不屑為之。”

後知後覺的見晏生氣了,晏忠不解的接頭道:“旁人聽見有人說樣貌好,都要歡喜著,少主人為何厭煩這話呢,少主人那眼是生得好,不單單是我一個這樣的說的,我曾聽張效也說過大王誇過您的眼睛好看,少主人該高興才是!”

晏亭看了一眼晏忠,微微搖了搖頭,世人是皆喜歡聽好話,晏忠這人是個直腸子,不懂得那油嘴滑舌的本事,因此聽見晏忠誇說哪個人好,那便是真的好著,按理說晏亭聽了晏忠的話本該竊喜的,如此才是正常的反應,可她卻是不同的,並非真男兒,樣貌太露,許要洩了身份,關乎了身家性命,有幾個能不緊張了呢!

不再解釋多話,晏亭穩步行走於前,卻在出了院門時瞧見了遠遠侯在一邊的晏妙萏時頓住了腳步,也不過幾日未見,晏妙萏較之晏亭剛回府的時候還要清瘦上了許多,本該是個活絡的女子,眼前竟沾著些初見屠幼菱時候的感覺了,莫非相思是種病態,會傳及身邊之人?

這廂裡晏亭細細端量著晏妙萏,那頭晏妙萏看見晏亭之後,臉上顯出抹羞澀的笑,聲音雖依舊脆生生的,可聽上去更比當初哭喪的時候更短了幾分底氣,輕柔道:“三哥,我想同您說說話。“晏亭儘量放緩了表情,努力的堆出溫和的笑,其實細算起來,偌大的晏府中,承著晏氏至親之名的人中*是晏妙萏待她還有些親人的感覺,上至韓夫人,下到***晏杵兄弟二人,這些人臉上的虛假自不必說,就連人前人後對她貌似平和的屠夫人也揣著自己的小算盤,她心中不會不清楚這些,如此一來,晏妙萏對她的笑臉便實暖和了,她可以假笑相待晏家人的明爭暗鬥,也可以同晏忠和曾勝乙侃侃而談,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晏妙萏的落寞,儘量軟和了自己的聲音道:“邊走邊說。”

晏妙萏點頭同意,晏亭住著的院子在晏府中是個僻靜的地方,去到飯廳是有段距離的,不過點頭之後,目光卻是微微的掃著晏忠,見晏妙萏如此反應,晏亭回身對晏忠揚聲道:“晏忠,你先去跟老夫人知會聲,我隨後便到。”

晏忠不解的看了一眼晏妙萏,倒也不細問緣由,躬身離開,晏妙萏輕喃著道謝,晏亭揮手擋下她的客套話,直接開口問道:“妙萏,尋我可為何事?”

聽見晏亭的問題,晏妙萏眼中隱隱透著水澤,不過還是輕笑道:“我同三嫂自幼交好,是她讓我來同您說說話的,三嫂說您人極好,同我想象中的一般無二,因此我好才壯著膽子攔了您的路。”

知道是屠幼菱讓晏妙萏來尋她,晏亭子然的點了點頭,見晏妙萏眼中隱隱透著猶豫,晏亭試探著開口問道:“莫非是南褚七公子的事情?”

晏妙萏猛地抬起頭,對上了晏亭的臉,隨即低垂了頭,喃喃的說道:“原來三嫂同您說過了。”

只此一句,復又梗住了聲音,低垂著頭,印象中晏妙萏該是個爽快的女子,這等扭捏之態令晏亭心頭又升起了不解,那男女之情當真這般的能耐,且不說上令王侯不思政事,荒淫、萎靡成就罵名,就是如晏妙萏那樣歡躍著的女子如今在晏亭眼中也要成為第二個屠幼菱了,如此怎能泰然處之。

久未等到晏妙萏接下來的說法,沉吟半晌,晏亭輕緩出聲,“莫不是當真對南褚七公子有了別樣的情感,若是如此,你希望我怎樣幫你,跟母親大人開口,讓她把你許給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