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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見晏亭不快,轉頭看著曾勝乙的白眼,晏忠才憤憤的收了表情,隨即穩聲道:“方才小人打探了,據說這幾日信常侯府總有人登門,隨後大公子便放了話,三三兩兩的也不是個辦法,莫不如一道送來生辰帖子,然後就此給五公子尋個合適的夫人。”

晏亭覺得那透不過氣的感覺更深刻,心口抽痛的難受,半晌也只是輕緩的說了句:“怎的不等信常侯爺回府再說。”

即便晏亭覺得自己掩藏的很好,曾勝乙還是透著不解的目光看了晏亭一眼,晏忠倒是個耿直腸子,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倒了出來:“信常侯爺已經好久不見迴轉了,府中大事小情都是大公子在管著,沒人知道侯爺什麼時候回府,而五公子弱冠已經五載了,以前總被人忽視,現在有了功績,有好人家的姑娘供他挑選,大公子自然不會錯過這等機會。“

晏亭狀似不甚在意的“哦”了一聲,半晌又有些慣憤不平道:“先前他沒功績的時候,這群人怎麼不來?”

晏忠愣了一下,隨即搔頭道:“小人不知。”

曾勝乙抱著玉首劍撇嘴道:“世人皆如此,倒也沒什麼好埋怨的。“

晏亭看著那你爭我擠的一群人,喃喃道:“這樣了,那我們還能進去麼?”

曾勝乙鎖著眉頭看了晏亭一樣,半晌後輕喃道:“少主人若想進去,我便送你進去。”

晏亭又抬眼看著前頭已經進去,現在出來的人,臉上帶著搶了先機的沾沾自喜,有些落寞,自曾勝乙身邊站起了身子,回身就往車廂裡鑽,語氣懶散道:“罷了,想必卿玦現在也忙著,等他選好了夫人。我們再來吧,回府。”

曾勝乙看著晏亭,偏著頭沉思,晏忠喃喃道:“想必五公子現在一定歡喜呢,大概真的沒時間理會咱們。”

說完換了曾勝乙一個大大的白眼,晏忠有些不快,即便少跟筋,也隱約的感覺到晏亭有些不同,倒也不與曾勝乙鬥嘴,回了白眼,爬上馬車,來時路已經被後來的馬車擋住,晏忠搔了搔頭,曾勝乙默不作聲,只是把懷中的玉首劍端起指著旁邊一條狹窄的巷子。

晏忠看了看自己現在駕著的青蓬馬車,較之那些官家富戶的狹窄許多,進那條巷子想必不會困難,因此駕車鑽進巷子。

沒走多久,晏忠竟急急勒了韁繩,一直想掀簾子的晏亭終究得了機會,上前一步挑起車簾,才想問晏忠幹什麼,抬眼便瞧見卿玦就那麼站在馬前,還是初見之時的那身衣衫,不同的是那頭烏髮用玉笄一絲不芶的別了起來。

不怪晏忠勒韁繩勒得急,端看眼前的卿玦便可知一二,想必方才馬蹄留下的地方,剛好就是他的身前,晏亭猛的甩開簾子跳出了馬車,躍到卿玦跟前,揚手便向卿玦拍去,嘴上還恨恨的說道:“你這人腦子呆了是不是?難道不知道這多危險麼?”

晏亭跳下的急,倒也沒算位置,手掌竟掃在了卿玦頭上的發笄上,隨後晏亭看見那發笄從卿玦的頭上飛出,然後縈在晏亭記憶中那一頭曾隨清風蕩波的烏髮便散了下來,遮了卿玦半邊臉,看不分明他臉上的表情。

晏亭的視線隨著飛出去的玉笄走,看著玉笄掉落在地碎成幾片,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她看得出那玉笄不是俗物,以卿玦在信常侯府中的地位,想必這玉笄該是有非凡的意義的。

“ ……”

晏亭尷尬回頭,看見的便是卿玦緩緩的俯身去一片片的撿起碎了的玉笄,晏亭身後的曾勝乙抱著玉首劍,聲音聽不出喜怒道:“信常侯五公子,身上並不價值不菲之物,唯獨藏了此玉笄,傳聞此物乃其生母所遺。“

這下晏亭臉上的表情是徹底的凝滯,卿玦突然暴呵道:“你閉嘴。”

晏亭嚇得縮了縮身子,現在的卿玦殺氣騰騰,與那個總也淡漠的性子,眼睛如稚童般清澈的卿玦實在差得太遠,遠到令晏亭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咬著唇呢喃道:“實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擔心……”

卿玦怒喝完了曾勝乙,轉頭透過遮了臉的發看著晏亭無措的表情,沉默片刻,竟伸手抓上了晏亭的手腕,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我想同上大夫單獨說些話。”

說罷抬步,晏亭回頭吩咐著晏忠和曾勝乙道:“我同姬校尉說點事情,你二人在此侯著。”

晏忠見卿玦的表情,有些擔心,先上前,卻被曾勝乙攔下了,只能看著晏亭被卿玦拉走,隨即回頭對曾勝乙咬牙切齒道:“你沒瞧見那個瘋人發狂了麼,怎麼還要攔我?”

曾勝乙看著卿玦拉著晏亭已經轉過巷角,才輕緩道:“五公子有分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