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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身子收了方才對晏亭說話時語調中的戲謔,嚴謹道:“寡人與晏愛卿說笑,擾了先生清夢。 ”

微低沉著聲音平緩道:“若再躺下去,怕鶴便要同上大夫一般的不堪入目了!“

呸!長得敗壞風氣,還說人家不堪入目,死妖孽,初南的假藥怎麼沒毒死你!

晏亭臉上的表情愈難看,蒼雙鶴的笑容便越清晰,看得睿王不覺一愣,隨後微微側頭用眼角的餘光打量晏亭一臉的憤憤不平,心頭微動,先前他便覺得蒼雙鶴與晏亭是有些關係的,卻並未想到蒼雙鶴竟對晏亭真心的笑,仔細的,再仔細一點打量晏亭那種在他印象中其貌不揚的臉,他說沒有晏亭的尚晨宮有些沉悶,那話雖只是隨口說說,卻在回味後驚覺,那話也達了心底—— 怎麼可能,非但是個男人,還生得那麼醜!

晏亭說自己的咒罵是因為夢見了晏毋庸,睿王並非真的沒腦子,怎能忽略晏亭咒罵之前那一聲尖銳的叫喊“蒼雙鶴,你給本大夫滾出來!“自己身為大央之主,可面對蒼雙鶴的時候也會不由自主的生出敬意,或者該說,還有些隱晦在心底的忌憚,即便盛怒,他也不會對蒼雙鶴露出任何不敬的表情,更不必說身份更在他之下的雜人了,第一次聽見竟然有人敢對蒼雙鶴口出穢言,即便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早已經翻江倒海,再看見晏亭與蒼雙鶴之間的“眉來眼去”,愈發的覺得驚心,腹語慨嘆:先生喜好果真非比尋常,若玥謠般明豔動人的女子他看也不看一眼,卻對晏亭這等乾癟瘦小的男子生出興趣來了,可驚,可嘆啊!

想到此處,不禁打了個顫,自是清楚晏亭來尋蒼雙鶴是有話要說的,倒也識趣,揚聲道:“晏愛卿留下同鶴先生說說話,寡人稍後便回。”

聽見睿王的吩咐,晏亭中規中矩的鼻身道:“臣遵旨。”

睿王並不遲疑,撈起昨晚的武士服套上身子便走出去了,晏亭一直維持著恭謹的態度送了睿王出門,直到聽不見腳步聲,確定睿王真的走遠了之後才快步走到蒼雙鶴榻前,抱臂環胸的俯視蒼雙鶴,冷哼道:“先生自昨夜這狀態便開始不好看,可需本大夫尋軍醫過來給先生瞧瞧,怎的突然就這般的不堪了?”

蒼雙鶴侍靠著身後的牆壁,幾縷墨髮散在面前,襯著肌膚愈加的慘白,微微抬眼對著晏亭凌人的氣勢,淡笑道:“許與上大夫同榻多日,招惹了上大夫的惡疾,以致如此。”

“嘖嘖,聽先生這一說,本大夫才瞭然自己當真是不祥之人,常聽人說我大央鶴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知人世百態,本大夫想問問先生,可識得這光禿禿的玉環?”

言罷並不遲疑,伸出手腕,玉環較之手鐲要厚重上許多,掛在晏亭纖細手腕上更顯出幾分突兀,可晏亭卻猜不透自己的想法,並沒有在看見玉環的同一瞬拿下它,而是一路擎著這玉環闖進了蒼雙鶴的房間。

蒼雙鶴看著依舊套在晏亭手上的玉環,眼底顯出一抹令晏亭悸動的溫柔,他的聲音很輕,不似病態的虛弱,而是如戀人述說情話時的魅惑,淡淡的,若清風一般送進了晏亭耳中,“家師曾告之鶴,此玉環無甚奢華的雕琢,卻可試探真心,卻原來當真套住了……“聞聽此言,晏亭一愣,心頭咚咚的跳了起來,面上卻維持著不屑,冷哼道:“當真是你的,你倒是說說看,昨晚都幹了什麼?”

蒼雙鶴淺笑,“方才你不是瞧見了!”

晏亭傾身向前,雙手撐在榻上,與蒼雙鶴平視,咬牙道:“當本大夫沒腦子麼,難不成你的東西自己長腳跑到我手腕上的,你究竟想幹什麼,什麼套住了,你套住什麼了?”

微微揚高了頭,與晏亭之間的距離愈發的短了,聲音中的魅惑更加濃郁,只說出一個字,卻險些讓晏亭跳了起來,“你!”

直起身子,伸手就去脫腕上的玉環,略有些緊張的顫聲道:“本大夫尚有要務處理,既然尋到是先生的東西,便物歸原主。”

也不知道緊張還是怎的,明明看著十分寬鬆的玉環脫了幾次竟都未脫下,晏亭有此躁亂,不再去看蒼雙鶴,抿著嘴唇奮力對付玉環,把半個手掌擼成了紫紅色,卻還是沒拿掉那玉環。

蒼雙鶴淡笑著看著晏亭的動作,語調輕飄道:“可需鶴搭手?”

晏亭臉色微紅,咬牙道:“不必。”

隨即抬起手腕奮力甩向一邊的樑柱,臉上寫滿決然,很有些玉石俱焚的味道。

晏亭做好了十成的準備,卻沒有預期中的破碎聲和疼痛,瞪著眼睛看著不知何時竄到她跟前的蒼雙鶴,她的手腕被蒼雙鶴看似隨意的握著,而蒼雙鶴臉上的表情也還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