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說完,他抱著被子倒頭就睡,可是睡得著才怪!
十七也“哼”了一聲,不屑地嘀咕,“誰用你守著啊?少自作多情!我自己來!”
拓拔揚狠狠捶了下牆,這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真是誤交損友,誤交損友啊!
十七不理他,趴到思思床邊,繼續看護,眼神愈發溫柔,如果有一面鏡子的話,他估計會覺得自己的表情噁心,可這會兒,他才不管那麼多呢,只要思思平安無事就好了!
夜『色』漸深,病房裡的三人卻是心情各異。
思思因為用了『藥』的關係,一直睡著,只是睡得並不安穩,顯然是落水的時候受到了驚嚇。
十七隻好守著她,一夜沒有闔眼。
而拓跋揚的心情就複雜了,一方面是擔心思思,另一方面則是氣惱於十七,他怎麼想也想不通,十七怎麼會喜歡上思思呢?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虧他們還是哥們兒,他竟然瞞他這麼久!
而且他的命怎麼這麼苦,長這麼大第一次喜歡女孩子,可卻遇到十七這麼個情敵,他一點勝算都沒有啊,而且是不戰而敗!冤,太冤了!
一夜悄然過去,十七整晚都沒有闔眼,只想著可以等到思思醒過來的瞬間,可惜,越是這樣期盼著,就越是錯過。
翌日破曉,晨曦剛剛照亮陰霾的天空,思思還沒有醒來,可十七卻忽然覺得不舒服,胃裡翻江倒海的,不斷犯惡心,有種想吐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這一夜太過擔心而上了火,或許是因為拓跋揚搶走了被子讓他凍了一夜著了涼,總之,身體一向強健的他,忽然頭昏腦脹,噁心犯嘔。
“嘔……”他忍了許久,但終於還是忍不住,只好起身跑向衛生間。
拓跋揚也連忙起身,緊張地問道,“十七你怎麼了?不會是著涼了吧?”
十七哪裡有工夫回答他,思思住的是高階病房,但衛生間卻是在外面,因為怕溼氣太重而滋生細菌什麼的,他捂著嘴,奪門而出。
拓跋揚頓時後悔不已,他搶走被子只是一時之氣,不是故意害他生病的啊!
他扭頭看了看病床上的思思,她還睡著,他想應該沒什麼問題,所以也連忙出了病房,追十七而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走廊盡頭走來一道修長的身影,蘇彥手裡提著一個便當盒,徐徐走來。
他走到思思的病房前,停下腳步敲了敲門,可“噹噹”兩下後,裡面卻沒反應。
他不由得皺眉,沒有人陪護嗎?
不會吧?
昨晚明明有兩個人守護在醫院的啊!
疑慮之下,他又“噹噹”敲了兩下,還是沒有反應。
他只好自己動手,輕輕旋轉門的把手,竟然沒有鎖,他輕輕一轉,門就開了。
而這個時候,病房裡的思思幽幽轉醒了,顯然是受到了敲門聲的干擾。
門一開,外面的亮光照『射』進來,她下意識地望過去。
“呃……對不起,我吵醒你了。”蘇彥抱歉地問道。
思思的意識還有些『迷』離,聽到說話聲才眨眨眼,目光重新聚焦起來,她的視線裡出現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襯衫,很休閒的打扮,卻不失優雅。
而他的臉……很陌生,但卻好像有一點點眼熟,尤其是那雙淺褐『色』的眼睛。
她一時間想不起來。
蘇彥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好像並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便連忙自我介紹說道,“你好,我叫蘇彥,是蘇雅雅的哥哥……”
蘇雅雅?蘇家?
思思忽然想起了泳池邊的那一幕,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人就是他,所以,應該是他救了她吧?
他就是雅雅的哥哥?
跟雅雅混了那麼久,她當然也瞭解一些蘇家的情況,對雅雅的哥哥也早有耳聞,但卻從來沒有見過。
聽雅雅說,他是跟他媽媽一起住在法國的,不定期才會回國。
前幾天雅雅說過他要回國的事情,但卻沒想到會這麼巧,他回來正好救了她。
“你好你好,快請坐!”思思連忙要起身接待“救命恩人”。
蘇彥立即阻止她,“你不要『亂』動,還打著點滴呢!”
思思這才發現自己手背上正扎著針,仰頭一看點滴架,旁邊已經掛了兩個空瓶,而正在點的這瓶裡還有大半瓶的『藥』『液』。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外,已經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