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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晏亭似假還真的笑,淺酌了一口清水,煞有其事的搖頭道:“流雲的夫人能嫁流雲,卻是她最好的選擇。”

卿玦也跟著飲了一口,表情寫著些落寞,喃喃的附和:“羨煞旁人。”

晏亭一愣,捏著九龍樽呆呆的看著卿玦絕美的側臉,半晌輕笑道:“卿玦兄實不必多想,此番你立了戰功,他日瞧上了誰家姑娘,自管來與我說,我去跟大王給你求親。”

卿玦捏著九龍樽的手關節微微泛了白,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卻柔和了起來,輕緩道:“他日當真有了心戀之人,卿玦定先同上大夫說。”

晏亭莞爾淺笑,不過胸口卻有些不舒服的感覺沿著四肢百骸的血管蔓延開來,半晌,前頭賣力的舞著的弱水卻出了差池,亂了腳下的步子,就那麼直直的傾倒了下去。

姒塔窩在睿王懷中咯咯的笑,睿王卻鎖了眉頭,盛康一張白臉盛滿凜冽盯著趴在地上的弱水。

斷股樂,停絲竹,眾人盯著弱水,想不出究竟怎麼了,沉寂半晌,睿王懶散的眸子掃過弱水,狠絕道:“身為舞姬,竟連本分的活都出了這等差池,留你何用,來人,拖下去。”

弱水伏在地上,淚流滿面,並不出聲求饒,近了才看清晏亭眼中的是清淡,她只是希望他能再多看她一眼,哪怕多一眼,可是沒有,晏亭的眼中沒有她……

靜寂的大殿內,有宮衛沉穩的腳步聲,沒一人敢說什麼,晏亭本不是個善心的人,弱水是什麼來頭,她自然明白,盛康都默不作聲,焉有她強出頭的道理,同大家一樣默默的看著弱水,雖可憐,卻實在尋常。

弱水如凋零的花兒般毫無生氣的任由宮衛拉扯著,晏亭手中擒著九方樽,冷淡地看著那些宮衛略有些粗暴的動作,眼底寫滿漠然。

或許弱水一直如此,晏亭便會堅持了她的淡漠,可即將出了宮門之時,弱水突然抬了那模糊了妝容的臉,帶著濃濃的眷戀不捨的瞥了一眼晏亭。

就是那含著情意的一眼,觸動了晏亭深處的心絃,腦子一熱,霍然起身,揚聲道:“大王且慢,容臣稟奏。”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從弱水身上轉到了晏亭臉上,幾人不解,幾人暗笑,皆等著看睿王作何反應,姒塔也在晏亭說話之時從睿王懷中掙扎了坐了起來,眼中寫滿看好戲的笑,等著聽晏亭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睿王斜著眼睨著晏亭,半晌才散漫著聲音道:“容稟。”

晏亭微微仰起了臉,目光坦然的盯著睿王說了起來:“大王,值此大慶的日子,實不好因為小事而壞了喜氣,添了晦氣。”

弱水一直盯著晏亭,心頭又生出了些微的希望,睿王淡淡掃了一眼那頭的弱水,眼底寫上一絲玩味,轉頭盯著一臉陰霾的盛康,直到盛康終究XX不住,抬手遮唇輕咳了咳,之後尷尬笑道:“上大夫說XX是,總不好因為那一個半個不懂事的東西壞了大家的興致,暫且饒過那賤婢,日後再行處置。”

睿王眼底寫滿了玩味的看了一眼晏亭,隨即輕笑了起來:“既然二位愛卿皆如此要求,寡人也不好讓大家跟著糟心,罷了,便鬆了她吧。”

聽睿王作此決定,姒塔撇了撇嘴,軟塌塌的倒回睿王的懷中,晏亭與盛康躬身回道:“大王英明。”

晏亭說罷,微微側頭給一直盯著她的弱水遞了個眼神,弱水方才如夢初醒,大聲的謝恩,睿王聳耷著眼皮揮手道:“退下吧。”

弱水謝恩後倒退著下去了,大殿之上又恢復了先前的嘈雜,晏亭坐下之後,卿玦沉聲道:“那是個幸運的女子。”

XXXXXXXXXXX玦的臉,和聲問道:“什麼?”

卿玦執著九方樽淡笑道:“沒什麼。”

又過了半晌,晏亭受不住大殿內渾濁的酒氣,找了個託辭出了大殿,經春雨洗滌過的夜空異常的清晰,月朗星稀的,讓人也跟著精神了。

“上大夫。”

仰頭微微閉著眼,腦子裡的雜亂漸漸的平復,卻不想此時竟有女子在其身後輕輕柔柔的同她打了招呼,晏亭猛的回身,便看見洗淨了麵皮的弱水站在她身後,眸光中湧動著炙熱。

晏亭輕點了頭,柔和道:“姑娘可是有事?”

弱水福禮道:“妾身謝過上大夫再次出手相救。”

晏亭揮手,連聲笑道:“不過偶然罷了,姑娘實不必如此惦念著。”

弱水咬了咬唇,隨即壯了膽子說出聲來:“上大夫,妾身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

晏亭一陣錯愕,似乎不久之前也有人同她說了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