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而是道:“他人只是他人,他們不是荒未央。荒未央也不是他們。”
荒未央一笑道:“師兄說的不錯,他人是他人,不是荒未央。所以其實他人也沒有錯,舉止放誕、荒唐至極。那不僅是他們眼中的我,其實也的的確確就是我的作為。但若離開我所作為,又哪裡去找一個荒未央呢?若不是真心所至,荒未央又怎麼會做出那些事呢?既然荒未央是荒未央,就會有荒未央的做法。師兄既然明白。那又何必來阻止我呢?”
這番話說的極繞,但是淵無咎卻聽明白了其中含義,掃了一眼在座的陰陽八派,道:“所行是妖方為妖!淵無咎牢記在心。只是這個道理雖然過了知道大成之境都能明白,但修行劫數卻不會因為明白這個道理而不來,我以為唯有善應之方能多有周全。”
荒未央道:“何必周全?劫數一來,當滅則滅,當生則生,沙中揀金,豈不痛快!”
話音剛落。在座的驚百里、隨無距、萬里紅雲、君行庭以及悅不疑都是一震,而一直不曾動色的塵凝榭突然毫無徵兆地飛天而去,她也加入了戰團,和行維心和紫炎散人一起相鬥黑甲。
只聞塵凝榭一聲輕喝:“月鏡!”清音佈滿虛空之際,一輪玄光升空,漫天火海忽受一股極強的法力衝擊,被硬生生的分成兩半,露出了黑甲的身影,而整個火海也在同時忽然整個消失在了天際。
黑甲現身之後,卻沒有急於還擊。反而向塵凝榭頷首道:“好手段!”
塵凝榭冷顏無語,不予回應。之前行維心和紫炎散人都是知命境巔峰的修為,黑甲可以穩穩壓制二人,但是塵凝榭卻有著知天境的修為。法力渾厚玄妙,一出手便破了他的法術。紫炎散人和行維心見狀,也沒有繼續動作,各自收了法術,水火一空,四人就這麼對峙半空。
黑甲不去理會塵凝榭等人。又向荒未央讚道:“沙中揀金,果然痛快!沒想到未央天也有著如此鐵石心腸,真是人不可貌相。”
聽他又在說起自己的面容,荒未央這回卻只是向他一笑,雙手負在身後,迎風而立,道:“黑甲,你的賭約,荒未央應下了,你可準備好了嗎?荒未央要佈陣了!”
黑甲昂然挺立虛空,聞言向荒未央一拱手道:“請!”
荒未央眼中流露一抹敬佩之色,然後沉聲一喝,道:“天地二宗何在?”
其聲威嚴無比,身後淵無咎和含弘光立即起身並肩上前,齊聲應道:“在!”
荒未央又大喝一聲道:“陰陽八派何在?”
塵凝榭、行維心、紫炎散人一起落地,與驚百里、隨無距等人起身上前,齊聲道:“在!”
荒未央目光鎖定黑甲,喝道:“荒未央有令,布太極之陣,斬殺此妖!”
眾人齊聲應諾,萬里紅雲和塵凝榭閃身讓在一邊,淵無咎和含弘光當先一步,喝道:“天地定位!”天鏡和地衡一齊向虛空之中的黑甲飛出,天鏡至於黑甲的上方停住,而地衡則處於黑甲的下方。天鏡和地衡之中各自射出無數光華,映滿整個天空,將黑甲罩在其中。
緊接著,紫炎散人和行維心一齊喝道:“水火不射!”各自丟擲了太陰珠和精微木,分別落在了黑甲的左右,精微木上燃起了一團紫色火焰,而太陰珠中則湧出汩汩的水流,兩股無邊的法力散出,黑甲身受水火夾攻。
然後驚百里和隨無距緊隨其後,齊聲喝道:“風雷相薄!”丟擲了喚物杵和驚聞令,喚物杵落在了黑甲的左下方,而驚聞令則飛至了黑甲的右上方,剎那間,風雷頓生,揚起黑甲一身黑袍。
最後是君行庭和悅不疑,只聽兩人喝道:“山澤通氣!”丟擲了趕山鞭和鍾情鈴,隨著一記鞭響和一陣清脆的鈴聲,趕山鞭落在了黑甲的右下角,鍾情鈴則落在了黑甲的左上角。
至此,道門八大神器環繞包圍黑甲,而在地上天地二宗以及陰陽六派之人也是如同天上的八件法器一般佔據對應的方位,御使這八件法器,八人齊聲喝道:“太極成!”
陸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這一切發生,就在這一聲齊喝之後,八件法器連同黑甲隱沒虛空,而羽化臺上,八位宗主也頓時失去了蹤影。天地之間,忽然有一種極端恐怖的氣息籠罩在四周,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陸正當即運轉一身法力,定心攝神,眼見霓晚一眨不不眨的看著天空,讓他想起剛才黑甲的身影隱沒的剎那,他的心中不知為何無端一痛。
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就在陸正疑惑之時,虛空之中隱約傳來一陣轟鳴雷聲,一道紫色的水桶般粗的雷電出現在虛空之中,猶如靈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