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而來一股強大無匹的禁錮之力,如汪洋大海一般洶湧而至,誓要將他困在中央。蚩尤心知,只要四面禁錮之力合力成圍。想要再掙脫可就十分困難了!
但蚩尤卻並不慌張,冷哼了一聲,腳下黑氣翻湧而出,反捲而上將他的身形籠罩其間。隨即陣陣黑光從黑氣之中爆發而出。那是他一身混沌之氣所凝練的混沌神光。黑色混沌神光射出,帶著毀滅一切的恐怖氣息,迎上龍簪所引發的禁錮之力,直接就將禁錮之力衝擊得全部潰散,簡直就是摧枯拉朽一般。
玄妙初不料龍簪的禁錮之力在這黑色神光面前如此不堪一擊。而且更有甚者。黑色神光擊潰禁錮之力後便直接衝他襲來。玄妙初感應得神光厲害,不敢再進,身形一住,佇立虛空揮舞龍簪繞身轉了一圈。一道碧光圈隨之出現,環繞著他,就要以此遁形而去。
蚩尤見狀,冷笑一聲:“想逃,來不及了!”
蚩尤一張口,噴出一道白氣,瞬間衝破碧光圈。重重地打在了玄妙初的身上。玄妙初尚來不及移轉形神躲避,便被白氣擊中,頓時一股怪異至極的力量侵入,令他元神失感,身形一僵,驚駭得發現自已被封印了所有神通變化。緊接著,一股黑氣從蚩尤腳下竄出,一下子竄到了玄妙初身上,在他腰間迅速纏繞了幾圈,好像又是增加了某種禁錮。
那黑氣在玄妙初身上繞了了幾圈之後。又自行飛回到了蚩尤那兒,玄妙初就好像被一根黑色的繩子捆住了,而繩子的一端就握在了蚩尤的手心。一身神通法術被封印,玄妙初完全動彈不得。心知劫數將至,嘆息一聲,放棄了無用的掙扎。回想剛才蚩尤的神通,竟對自己的法術有著種種剋制之力,實在是覺得匪夷所思。
蚩尤似是看穿了他的疑惑,臉上滿是得意之色。道:“天地雙妖,出乎你的意料了?你身為道門第一人,難道忘記了本座和地妖乃是混沌祖氣之中最先化生的生靈嗎?何為萬妖之祖,那是一切生靈之氣的源頭。對你們的神通法術,自然有者極強的剋制之功。”
玄妙初心中已想到應該是如此,淡淡道:“不過是一死罷了,天妖要殺便動手吧,何必那麼囉嗦!”
蚩尤道:“哦!何必那麼著急呢?剛才你送走曇華藏選擇獨自留下面對本座,很是英勇啊!這樣的道門第一人,倒是讓本座有些刮目相看了!可惜……”
蚩尤說著,伸手一指,無極大陣傳來一聲咆哮之聲,玄妙初認得這聲音,似是四凶獸之中的窮奇的叫聲。咆哮之聲方落,無極大陣之中便多了一個人。玄妙初看得清楚,正是曇華藏。原來他竟沒有逃走,被守候陣外的混沌之妖抓住了。
曇華藏剛被窮奇扔了進來,蚩尤身下便飛快地竄起一道黑氣,猶如一條黑蛇,也跟玄妙初一樣,對曇華藏如法炮製,捆綁了起來。這樣一來,蚩尤身下飛出兩道黑氣,左右各自困住了佛道第一人。眼見如此情形,總算高傲如蚩尤,也忍不住縱聲大笑起來。倒是燭九陰,只是默然站在一邊,臉上不見任何的喜色。
玄妙初和曇華藏對視一眼,忽然呵呵笑出了聲,道:“曇尊,想不到你我二人,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曇華藏臉上不失淡然,仍是莊重無比,道:“道兄,合該是你我二人,有這樣的一天。”
玄妙初嘆了口氣,道:“只是苦了天地之間無數的生靈。”
曇華藏道:“道兄不必自責,你我已經盡力了!眾生即便無修,也有其不可避免的命運。”
玄妙初嘆息道:“一世修行,聞道、求道、修道、證道,到最後行道而守道,並不是為了成道。如今道不可行,復不可守,玄妙初心中倍感愧對道門歷代先祖!……天妖蚩尤,凡事有成敗,既然今天落在了你的手裡,玄妙初無話可說,只有一句話想要勸你……”
蚩尤立即道:“如果是什麼天地蒼生的廢話,就請爛在肚子裡,免得說出來髒汙了本座的耳朵!”
玄妙初聽他如此說,知終不可勸,只好閉口不言,暗暗搖頭,嘆息天意不顧。蚩尤看在眼裡,心中不住冷笑,轉頭對曇華藏道:“他的話已經說完了。曇華藏,你又想要對本座說些什麼?”
曇華藏默然無應,只是低頭默唸佛號不停。蚩尤哈哈一笑,將戒刀拿在手裡飛。反覆地端詳,道:“曇尊沒有話說,本座倒想虛心向你請問,這把刀應該就是佛門那口戒刀吧?”
曇華藏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他平靜地說道:“此為戒殺之器。不是殺生之器!”
蚩尤不屑一笑,道:“天地之間,遍佈生殺。本座聽聞你們口中的所謂的佛祖降世之際,左手上指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