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之中,鮮有見過六脈神劍的,此刻一見,莫不是震撼、驚詫,心底均想:“世上居然還有此等劍法,當真是妙不可言,當得天下劍法第一。”
又有人略耳聞這六脈神劍,知是大理段氏傳承近百年,不世出之絕世神功,疑惑再生:“以前只是傳說,沒想到世上當真有如此精妙的劍法。”再往下想,卻又更加疑惑:“這六脈神劍如此精妙,實乃大理段氏不傳之功,他又是如何學會的?”
自葉鋒現身,疑惑便一個接著一個,前一個還未想明白,後一個又再起,便如漲潮一般,一浪未消,另一浪又再度來襲,到最後,只是感情莫名看著葉鋒,感慨搖頭。
群雄震撼、驚詫,但最震撼、驚詫的,卻莫過於大理段氏一行。
段譽是輕嘆一聲,說不出話。
段正淳同樣輕嘆一聲,卻苦笑道:“譽兒,他這六脈神劍,運轉如意,你與他相比,實在是……哎,想不到我段家絕學,居然是在旁人手中大放光彩……”
段譽苦笑一聲,連連搖頭道:“比不得、比不得,我那六脈神劍,最初是時靈時不靈,現下也只能嫻熟使用一脈劍法,怎可與他相比?”
頓了頓,段譽又道:“父王你沒瞧見,擂鼓山中,他誅殺丁春秋,更是三脈劍法齊使,威力比之現在,更是強了一倍。劍光之盛,當真是天下第一,哎,天下第一……”
什麼?三脈齊使?!
段正淳目中更是震撼,怔怔看著葉鋒,良久無言。
木婉清嗔怪地白了段譽一眼,撇嘴道:“你這呆子,那人適才不也說了麼,武功高低不是要緊,最要緊的是做喜歡的事。你又不愛練武,有什麼好唉聲嘆氣的,只要你……只要你……”
臉上卻驀地一紅,再也說不下去。
段譽一拍腦袋。拉著木婉清的手,笑嘻嘻道:“婉妹教訓的是,只要我日日夜夜如這般親你愛你,那便最是歡喜,哪還練什麼武功。”
木婉清臉上更紅,羞道:“你這呆子,放手啦,好多人瞧著呢。”心中卻歡喜甜蜜異常。
段譽笑了笑:“有人也沒什麼,誰讓我就歡喜做這個。”口中雖這麼說,卻還是放開了手。
另一邊。葉鋒、慕容復已鬥了上十招,慕容復苦苦支撐,頭上挽髻也被打亂,頭髮被劍氣所斬,散落一地。極是狼狽。忽聽咔嚓一聲,手中長劍斷成一寸許的十幾節。
葉鋒嘴角彎起,輕笑一聲:“慕容博,你再不滾出來,我就殺了你兒子!”話語聲落,右手揚起,一道劍氣自小指呼嘯而出。靈巧、鬼魅,直往慕容復咽喉點去。
正是走手少陰心經的少衝劍!
群雄錯愕,瞪著眼睛,不知道葉鋒到底是什麼意思,慕容博不已死了十幾年麼?
下一刻!
忽地一聲長笑傳來:“六脈神劍,劍氣縱橫。‘天下第一劍’之名,名不虛傳!”
與此同時,但聽嗖嗖兩聲,白光一閃,兩道無形真氣。瀑布一般,傾瀉而出,轟的一聲悶響,正好將葉鋒那一道少衝劍阻攔下來。
真氣碰撞之下,大地似微微震動,群雄莫不震撼,此人武功居然高明至此。
群雄正翹首以盼,出聲之人,究竟是哪般模樣,卻不料,兩道黑影同時撲閃而出。兩人臉上皆蒙著黑布,只留一雙眼睛裸露在外。
左側一人,身穿灰衣,極其消瘦。右側那人,卻是一身黑衣,長手長腳,大頭大耳朵,魁梧異常。兩人頭上皆生華髮,年齡顯然不小。
蕭峰忽地瞪大雙眼,胸中熱血上湧,不由叫道:“恩公!”他自是第一眼便認出,右側的黑衣人,正是當日將他從聚賢莊救出之人。
慕容復頭腦嗡的一下炸開,怔怔看著那灰衣人,只感覺口乾舌燥。
有了葉鋒的提醒,他已知道自己父親尚在人世,現下只一個眼神,便已確定,那灰衣人定然就是自己的父親慕容博,想開口說話,卻無從說起。
葉鋒笑了笑,道:“姑蘇慕容氏,參合指也名不虛傳。”
頓了頓,葉鋒又道:“我既然能將你逼出來,自然早就知曉你的身份,還是趕緊把臉上那塊遮羞布扯下來,老實說,挺扎眼的,慕容博……”
那灰衣人大笑一聲:“不錯。的確不該再隱瞞,也的確再也隱瞞不下去了。”右手一扯,便將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
慕容復失聲叫道:“父親!”
群雄譁然,殊沒料到,那人竟當真是死了十幾年的慕容博。
慕容博雙眼一眯,道:“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