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這兒啊……你忙你忙,我就不打擾了……”他說著,就想開溜。
錢老三沒有搞清楚到底什麼事,如何能讓他跑了。伸手一圈,錢老三便揪住了跳蚤的後衣領,將他拽了回來,沉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跳蚤茫然道:“我……我沒說什麼啊……”
他越是遮掩,錢老三就越是懷疑。他喝道:“胡說,你方才明明說了那個姓陳的!”
跳蚤笑道:“我說的姓林的……豹子頭林沖雪夜上梁山啊!”
錢老三怒道:“放屁!你還想抵賴,是不是想要嚐嚐我這雙拳頭?”說著將拳頭在跳蚤面前晃了晃。
跳蚤嚇得面色發白,顫聲道:“別別別……我說我說……是陳……陳奧……他剛剛跑啦!”
錢老三一聽,又驚又喜,果然沒有猜錯,這小子從來就不安生,果然按耐不住了!他想到這裡,將跳蚤丟下,抬腳就往鹽田跑。
跳蚤在後面喊道:“錢三哥,你別說是我說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
錢老三也顧不上跳蚤了,奔到鹽田,掃了一眼,果然沒有看見陳奧。三十來人散在鹽田各處,全穿著破爛的單衣。由於陳奧來的時候身體弱,又說各種好話,將馬宗奎唬得一愣一愣的,馬宗奎特許他穿著自己那身白襖。因此,陳奧在眾苦力當中,實在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錢老三沒有找到那件白襖,生怕陳奧已經跑出了鹽場,拔腿就跑。他知道不遠處的林子外面,就是富貴鹽場的邊界。雖說有護衛看守,但萬一被陳奧鑽了空子,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他來不及多想,跑了幾步,遠遠看見遠處一片灰黃的樹林邊上,似乎有一點白影閃動,正是陳奧那身白襖。
錢老三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