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暗投明,起義投誠啦!”
他存心氣氣熊光,便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熊光心想,這小子雖然胡賴,但有一點說的不錯,焦不二底子不弱,絕不會被這小子怎麼樣。但他說的起義投誠,是什麼意思?
他哼了一聲,道:“你胡說什麼?我有什麼勾當?”
陳奧笑道:“嘿嘿,段無期借錢不還,喝醉了撒瘋,下妓院賴賬。你這個做師弟的,當然是不及師兄之風。不過你勾引人妻,貪小便宜。這等本事,比乃兄也是不遑多讓,各擅勝場啊!嘿嘿,焦二俠知道你這些勾當,怎麼還能為虎作倀,與你同流合汙呢?”
他口舌便利,說話語速很快,一氣說完,段無期和熊光只是瞪著眼睛,一句反駁的話都還沒說出口。
旁人聽了,又見這兩人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還當陳奧所說都是真的,忍不住哈哈大笑,對這兩位掌門人也鄙夷了幾分。
熊光氣得直跺腳,一舉拳頭,便要朝陳奧打過來。
陳奧吃了一驚,忙喊道:“白掌門瞧好了,他這起手式可是拳法!”
這一句喊出口,熊光心中一凜,想道,不好,這小子是白老鬼派來試探我虛實的!
一個念頭轉過,他的拳頭硬生生定在半空,怎麼也打不下去。旁人瞧得莫名其妙,都在想,這個熊光搗什麼鬼,又打又不打的,難不成還怕了這麼一個小鬼不成?
蘇拙卻是明白其中道理,原本就要揮出的手掌,便停了下來,籠在袖中,臉上不由得無奈地笑了笑。
段無期也看出不對勁,對熊光小聲道:“沉住氣!大事要緊!”
熊光硬生生壓下心頭怒火,將拳頭收了回來,沉聲道:“陳奧,你既然是鹽場的苦力,不好好幹活,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陳奧笑道:“我方才不是說了麼?我也要當舵主啊!”
此話一出,熊光等人先是愣了愣,接著轟然大笑。熊光邊笑邊道:“你?你要當舵主?你莫不是瘋了?”
陳奧聳聳肩,道:“我怎麼就不能當舵主了?”
段無期哼了一聲,道:“陳奧,今天是鹽幫大會,你小子再要搗亂,就是侮辱鹽幫。恐怕這麼多鹽幫弟子,可不答應吧!”
他有意挑起鹽幫弟子與陳奧的矛盾,到時候自己雖然不方便出手,但鹽幫隨便出來一個弟子,還不是把陳奧打得滿地找牙?
陳奧伸手指點,笑道:“洪長老他老人家剛剛說得明明白白,就算是勞工苦力,也是鹽幫弟子。既然是鹽幫弟子,當然就有被選舉權。我這可是合理合法,行使自己的權利,你這個外人,插什麼嘴!”
段無期一窒,恨恨地說不出話來。陳奧手指的,正是坐在高臺角落一處棚子裡的洪長老。
所有人都朝洪長老看去。剛才這老頭的確說過這樣的話,言猶在耳,大家心裡還有印象,只是從來沒有想過真的會有苦力來競爭,也就沒把這話放在心裡。
洪長老耳朵背,只能看見眾人都朝自己看過來,連忙顫巍巍起身致意,微笑頷首。
坐在他旁邊的,是幾個鹽幫的年輕一輩長老。這些長老只算是一些名譽顧問,無權無勢。這次好不容易看見幾個飛揚跋扈的掌門人吃癟,頓時來了勁頭,連連點頭,發表一番看法,不約而同地都支援陳奧的說法。
如此一來,熊光即使不滿,也無可奈何了。這些長老雖然不在他眼裡,但畢竟算是鹽幫的前輩。江湖上最重尊卑長幼,若是目無尊上,那是要被江湖人物不齒的。
因此,熊光不由得對陳奧有些忌憚起來。雖然陳奧只是個苦力,但俗話說,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他既然能逃離鹽場,來到這裡,說明一定準備了什麼壞心思。俗話又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小子武功不怎樣,但鬼主意卻不少。若是設下了陷阱,可不好辦!
想到這裡,熊光有些猶豫,沉思了片刻,便有了主意,說道:“好!既然你也是來競選舵主的,咱們也是歡迎。現在這位王俊王少俠先贏下一城。陳奧,你便與他過兩手吧!”
他輕輕一推,便把皮球推到了白俊雅一邊。白俊雅氣得咬牙。他雖然沒把陳奧放在眼裡,但陳奧現在可是他用來對付熊光的棋子。熊光這麼說,不正是要讓他們自相殘殺麼!
白俊雅冷笑一聲,道:“嘿嘿,熊光,你這麼說,是承認你地煞門輸了,要退出舵主之爭了麼?”
熊光才不上當,笑道:“誰說我認輸了?俗話說,兵對兵,將對將。既然這些小輩願意上場活動筋骨,咱們儘管看著。若是你白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