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青苹想了想,又道:“等我師父好了……我再來中原找你!好不好?”
陳奧當然求之不得,忍不住伸手指在她鼻尖颳了一下,笑道:“好啊,我這個貼身保鏢的位子,可一直給你留著!”
眼看著船已經開始動了,龍青苹這才縱身一躍,穩穩地站在甲板上,朝著岸邊揮手。陳奧也使勁揮手,直到船越走越遠,漸漸地變成天邊一點黑影。
梁小雅忽然說道:“好啦,再揮手人家也看不見了!”
陳奧聽她口氣不善,不由得一愣,回過頭來,果然看見梁小雅一臉的埋怨,彷彿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梁小雅又嘟嘟囔囔道:“哼,當初我走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捨不得!”
陳奧有些失落,被她這麼一說,忍不住笑了起來,故意說道:“你怎麼能跟龍姑娘比?她能保護我的安全,你能麼?”
梁小雅一愣,使勁挺了挺小小的胸脯,想了想,卻又說不出話來。想來她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能做什麼。她呆了半晌,這才說道:“龍妹妹的確武功高強,但是我和趙姐姐也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啊!”
趙菱一怔,心想,這丫頭怎麼又將我扯在一起……
她已經看出來,梁小雅對陳奧存有愛慕之情,也把自己當做了陳奧的情人。因此梁小雅將她與趙菱相提並論,不論有心,還是無意,這其中的意味都是不言而喻。趙菱雙頰不由得微微發燙。
然而陳奧似乎並沒有察覺,兀自與梁小雅鬥嘴。他笑道:“你?你這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有什麼用?”
梁小雅滿臉通紅,大聲罵道:“陳奧,你要死啊!”說著便追逐而去。
陳奧哈哈大笑著,大步跑遠了。兩人一個逃,一個追,一下子便沒了蹤影。只留下趙菱無奈地笑了笑,反身往回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自己心裡對陳奧,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蘇拙一家走了,龍青苹也走了,陳奧身邊一下子便清淨了下來。幸好有梁小雅可以鬥鬥嘴,倒也不顯得那麼冷清。梁小雅起初被陳奧一頓搶白,總是氣鼓鼓的,恨不得將陳奧撕碎了。但到後來,她居然也醒悟過來,陳奧只是故意氣她而已,其實嘴裡說的話,跟心裡想的乃是反的。
比如陳奧說她長得醜陋難看,令人作嘔。那意思就是說她貌美如花,十分耐看。於是梁小雅也就不再生氣,反倒笑盈盈地與陳奧對罵起來。
陳奧莫名其妙,不知道這瘋丫頭又中了什麼魔怔,只得抖擻精神,使出了各種損人的招數。兩人天天鬥嘴,沒多長時日,這嘴皮子功夫倒是日益精進。
趙菱自然沒工夫參與他們這種無聊的活動。她全身心投入到鹽幫的革新事業中去,一展所長,如魚得水。趙菱知道陳奧留幾位堂主過年的用意,乃是怕他們心有不滿,回到地方上,會挑起事端。
因此,她便按照陳奧的計劃,在鹽幫年輕一輩的才俊中,挑選了五名忠心耿耿的擔任副堂主,提前去各處上任。有這幾人先去整頓幫務,實施改革,一兩個月後,五個堂口一定會緊緊團結起來。就算幾個正堂主回去後想要反叛,只怕響應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趙菱兢兢業業,陳奧十分感動。更甚者,趙菱這一回並無私心,挑選的副堂主,並不是忠於她,而是真正忠於陳奧的。陳奧對此心知肚明,更加倚重趙菱,凡事不找趙菱商議一下,總覺得不放心。
時光飛逝,陳奧與梁小雅、趙菱兩人過了一個簡單而溫馨的年,雖說不那麼熱鬧了,倒也其樂融融。眼看著年一過,春天也就來了,萬物復甦,漸漸顯出生機。
又過了一個月,正是二月初一龍抬頭。乍暖還寒,但東風拂面,已經帶著暖意。經過這些時日的努力,整個鹽幫現在已經完完全全在陳奧的掌控之中。
原先那些掌權派,要麼認清現實,投入陳奧陣營,要麼被派到邊緣的崗位,再也難有作為。而那些原來被打壓的,有能力的人,被陳奧和趙菱大力提拔,自然對陳奧感恩戴德,衷心擁護。經過這一輪大洗牌,整個鹽幫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彭樹根主導的鹽場改制,也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鹽場勞工的積極性得到了極大提高,產量自然也直線上升。陳奧便組織了各個堂口專門負責管理鹽場的人來向這個老鹽工吸取經驗,再到各地推廣。
彭樹根這個老實人,一輩子從沒有這麼風光過。看見百十號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彭樹根彷彿煥發了第二春,揮舞開膀子,說得唾沫橫飛。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開展。再加上鹽幫一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