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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部分

情逐漸平復下來。

與此同時。和所有坐在電腦面前觀看音樂錄影帶的人們一樣,紐約時代廣場最大的影片廣告牌上,也開始同步播放“事實…虛構”的音樂錄影帶。這還是早上九點,人來人往的時代廣場,無比喧鬧,很難聽清楚廣告牌上到底發出的是什麼聲音。但是隱隱約約傳來的旋律,就好像紐約上空那厚厚雲層後面傳來的天籟之音一般,將現場的嘈雜逐漸平復下來。人們開始逐漸停下腳步,那視線投向了建築上懸掛著的大螢幕上。

還好,“事實…虛構”的音樂錄影帶並不是只播放一遍。連續半個小時都將反覆播放。於是,在時代廣場停下腳步的人群越來越多,但詭異的是,停下腳步的人在增多,但是現場的嘈雜聲卻沒有絲毫地增加。這裡就好像是曼哈頓的zhōng yāng公園一樣,“安靜”一詞史無前例地光顧了世界十字路口:時代廣場。

螢幕之上,埃文…貝爾那簡單樸素的音樂錄影帶正在播放,埃文…貝爾就好像坐在家裡的房間一樣,隨意彈奏著自己的木吉他,輕聲歌唱。如果有人在紐約街頭看過埃文…貝爾表演。就可以感受到,每一次的表演埃文…貝爾都是如此放鬆,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透過樂符與所有聽眾一起交流,那種感染力,在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

“事實…虛構”這首歌的歌詞不是敘事風格。而是帶著浪漫詩意的詞句,就好像情人在耳邊呢喃的甜言mì語一般,不一定是最華麗的辭藻,但卻能夠直入人心。聽聽這首歌開篇的那句歌詞,“想象一個沒有我的世界,你開始支離破碎”,還有那句“穿上最好的狂歡服飾,帶上假笑的面具……暮光之下她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但是腦海中的影象卻清晰無比……”那種呢喃式的演繹,將歌詞中的詩意編織出來,構成一幅美麗動人的畫卷。

滴水穿石。此時埃文…貝爾的聲音就好像如此,如同涓涓細流一般,沒有太大的力量,面對整個時代廣場嘈雜的喧鬧聲,卻是潤雨細無聲一般在緩緩澆灌,在人群之中穿梭。一點,再一點,在廣場四周的牆壁間回dàng,在每個人的耳邊輕輕迴響,伴隨著每個人的腳步在輕輕叩響。那種被掩蓋在平靜之下的憂傷,不急不躁地徜徉著,不同於大城市的急躁和吵鬧,這種將狂躁、興奮、jī動、鬱悶都安撫下來的平靜,一滴一滴地墜落下來。最終形成一片音樂的汪洋,讓整個時代廣場都安靜了下來。

世界在這一刻,是靜止的。站在劇院門口擁wěn的情侶,角落裡扮演卓別林的街頭藝術家,坐在階梯上的母子,行sè匆匆的白領,揹著行囊的旅行者,正在清掃街道的工人,為了重病住院女兒在奔bō的父親,剛剛經歷分手的女人,昨夜宿醉未醒的中年男子,停在路口的計程車,飄在空中的氫氣球,下水道里奔跑著的老鼠……在這一刻,都被按下了暫停鍵。時時刻刻都宛若被洪流沖刷著的紐約城,忽然就定格了下來,那種寧靜的力量,以時代廣場為中心,讓城市都安靜了下來。

埃文…貝爾清澈的嗓音就清澈的泉水,緩緩流淌,洗滌著這座城市的塵囂,同時也洗滌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到底是應該說埃文…貝爾的現場如此動人,甚至擁有魔力呢?還是應該說“事實…虛構”這首歌那種被隱藏在柔和之下堅韌的力量太過震撼人心呢?亦或者應該說二者都有之。

事實,還是虛構?其實這就是我們的生活,很多時候,我們都無法分辨清楚我們的生活到底是事實還是虛構,為了錢而奔bō,為了愛而奔bō,為了生計而奔bō,這一切都好像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當“活著”成為一個固定詞彙,而不是一個流動的過程,那麼一切都失去了意義,就變成了被事實卡住了的虛構。

浮躁的城市,總是會讓我們mí失,不僅僅mí失在這一片茂密的鋼筋森林之中,也mí失在繁忙的rì常生活裡,還mí失在自己mí惘的心裡。“事實…虛構”裡那個虛構的“她”,可以是身為女人的她,也可以是身為生活目標、生活夢想的她,當我們mí失在“生活”這座牢籠之中時,就再也找不到曾經在自己心中活蹦亂跳的那個“她”了。

這一瞬間的恍然大悟,在埃文…貝爾清澈的嗓音之中,徹底爆發了出來,那一句搖滾式的爆發,就好像循序漸進的生活,在某一天,某一個時刻,某一個瞬間,就猛然像顆炸彈一樣,炸裂了開來。

四分二十一秒,這是“事實…虛構”這首歌持續的時間;五分零二秒,這是埃文…貝爾演繹的音樂錄影帶持續的時間。五分鐘,在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的一千四百四十分鐘裡,僅僅只是千分之三不到的一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