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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沒有進入十一月份,就下了一場小雪。這裡是美國的東北海岸,每年冬季都會降雪降雨,十分寒冷。但今年僅僅十月末就來雪了,還是很反常。呆在室內有暖氣還好,一走出去,迎面的寒風就刺入骨髓。還好,倫敦和紐約被就不是四季如春的城市,對於顧洛北來說,早就適應了這裡的冬天。

大三的第一個學期,顧洛北是很忙碌的,建築系的學分他已經全部修完了,可以著手準備畢業設計的事宜了。心理系的學分倒是還沒有修完,不過因為連續兩個學期幫助穆勒-蘭斯準備論文材料,得到了穆勒-蘭斯的首肯,已經開始著手尋找論文的題目了,這也是夠他折騰的了。

這天顧洛北正在宿舍裡為明天的社會心理學做備案,因為上學期已經上過穆勒-蘭斯的這門課,但因為穆勒-蘭斯是他的論文指導教授,所以才再選一次的。這學期他就是以這門課的助教身份繼續選修的,協助穆勒-蘭斯備課就是每堂課的作業了。還好,這些內容上學期都已經學過了,所以不算太過困難。

“砰砰砰”的敲門聲在安靜的走道里震天響,此時不過下午三點多,大多數人不是在睡覺就是在上課,整個宿舍很是安靜,顧洛北抬頭看了一眼不斷在響的門,站了起來。坐在沙發椅上看書的伊登-哈德遜把書放了下來,眉頭微微往中間靠了一些,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但顧洛北卻知道,這座冰山被打擾到看書的興致,不耐煩了。

走出房間門,穿過有沙發有壁爐的大廳,顧洛北一開啟門,就被撲上來的人嚇了一跳,只來得及看到站在後面的吉倫-哈斯,整個人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躲避了開來,不用說,撲上來的人就是雅各布-提波了。

雅各布-提波見撲顧洛北沒有成功,也沒有失望,就興沖沖地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吉倫-哈斯和布魯斯-斯特伍德也尾隨著走了進來,看到兩個人也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包括布里斯-斯特伍德走路都略微跳躍起來,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一直都是掛著的。究竟是什麼好事,讓這三個人如此興奮?

“埃文,你知道嗎?你知道嗎?”雅各布-提波完全沒有平時斯文的模樣,內心的激動全部都爆發了出來,看那瘋狂勁兒,說他是中了五千萬美元大獎也是有人相信的。

可還沒有等雅各布-提波說出真正的內容,就發現他臉上的激動略顯僵硬。回頭一看,伊登-哈德遜站在房間的門口,冷冷地看著大廳裡興奮的三個人。顧洛北撇了撇嘴,伊登-哈德遜這座冰山除了顧洛北等幾個好友之外,對其他人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殭屍臉,恐怖指數絕對五顆星以上。

看到伊登-哈德遜,雅各布-提波和吉倫-哈斯的興奮都稍微收斂了一些,而另外一個可以說得上是殭屍臉的男人,布魯斯-斯特伍德,見到伊登-哈德遜的那一刻,瞬間就落了下風。布魯斯-斯特伍德是那種沒有表情,但眼神還是很豐富的,可以看得出來,他內心的情感是十分洶湧的,畢竟玩樂隊的人,血液也是沸騰的。嚴格說來,布魯斯-斯特伍德不是冰山,他就是一個面癱,表情神經不發達而已。

但在伊登-哈德遜的字典裡,只有兩種人,親近的人和非親近的人,對待非親近的人時,他那種從骨子裡散發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慄。雖然他的眼神裡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只是單純的無感情,但卻讓人不敢和他對視。這種強大的氣場,才是真正的冰山。布魯斯-斯特伍德原本還略帶微笑的臉,在看到伊登-哈德遜時,頓時不自然地僵了僵,然後迴避了視線。

顧洛北迴頭看了舍友一眼,伊登-哈德遜眼神閃了閃,顧洛北立刻讀了出來,意思是讓自己安靜一點,即使對待好友,伊登-哈德遜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顧洛北忽然想起,平時在宿舍裡損其他人、八卦其他人時伊登-哈德遜眼裡的興奮,和眼前的世紀冰山形象實在太不符合,撲哧一下就笑了起來。結果,房間的門直接“砰”地一下被關上了。

“沒事沒事,不要理他。”伊登-哈德遜似乎氣場太強大了,把三個人的興奮都壓了壓,但顧洛北知道,這座冰山此時估計端著椅子坐在門口,偷聽他們的對話內容。不對,不是“估計”,而是絕對。

還好,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很快,雅各布-提波的興奮又死灰復燃了,不過這次是知道稍微壓制一些了。“埃文埃文,”這傢伙前前後後都喊顧洛北無數次了,但內容始終沒有說出來,“環球音樂給我們來電話了,環球音樂!”

這個訊息讓顧洛北原本就深邃的眼睛頓時放大了不少,修長的睫毛往上一翻,那清澈見底的蔚藍頓時讓人眼前一亮。顧洛北轉頭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