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站在籠屜旁,將少半個饅頭狠狠塞進嘴裡道:“喂,你還有完沒完?我不是你家長工。”
駱煜同樣拿起一個饅頭塞嘴裡,一口要下大半個:“你打算怎麼偷?”
文睿將柳園的情況給他講了一遍,然後兩人開始爭論誰引開看護人,誰上樹偷東西,一邊吵一邊吃,當走出駱氏饅頭店時,文睿都不記得自己吃了多少饅頭,七個?八個?還是十七八個?
“駱煜,還不去送送文睿?”駱煜媽媽一邊遞眼色,一邊吩咐兒子。
駱煜吸吸鼻子將文睿送出饅頭店,敷衍地說了一句慢走,就回到屋子裡。
“駱煜,送人家回家,送到門口可不行。”駱煜媽媽一臉曖昧。
“她又不是不認識路。”駱煜翻翻白眼進了後院。
“可人家是女孩子,這麼晚了,你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嗎?”儘管媽媽大聲叫嚷,但駱煜依然揚長進了後院。
……
文睿撇撇嘴:我還不稀罕他送呢。
週五放學,李莞萍意外地要跟文睿結伴回家。她不說話,文睿也不問話,兩人無精打采拖著書包往回走。
終於,李莞萍憋不住了:“文睿,高子昕已經兩天沒有約我了。”
“哦。”文睿愣愣地點點頭。
看到文睿無關疼樣的樣子,李莞萍急了:“文睿,我們是不是好朋友?”
“算是吧。”
“好朋友的事情,你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不理你了。”說著,李莞萍的眼裡已經流下委屈的淚水,她氣憤地猛走幾步,與文睿拉開距離,一副誓要與她水火不容的架勢。
文睿追上李莞萍,無奈地說:“戀愛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高子昕又不聽我的話。”
“可是,我怎麼辦呢?”李莞萍急得跺腳。
“不然,你約他?”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兵法常識嘛。
“我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約他?”李莞萍做扭捏態,但看到文睿凌亂的短髮時,她眼前突然一亮,抓住文睿的胳膊,“要不,文睿,你幫我約他出來好不好?”
文睿為難,高子昕那種仗著老爹有點臭錢、自己有點臭姿色的臭屁男生,她打心裡討厭。
“求你了文睿,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不幫我誰幫我呀?”
文睿撓了撓短髮:“好吧,我試試。”
兩人沒有回家,折道去了高子昕家的別墅。
高子昕家在縣城東南,作為冉西縣首富,高家的家宅自然氣勢恢宏,光門口那對兩米多高的大獅子據說就花了十幾萬凡人幣。
硃紅色大門,碗口大的金色門釘,晃的文睿眼暈,好不容易找到門鈴,還沒按下去,就聽身後有人叫道:“幹什麼的?”
文睿驚恐地縮回手,回頭,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高個子男人,身穿皮衣,手拿警棍,一看就是狗仗人勢的狗腿子。
最讓人討厭的就是這些依附於修真家族的狗,凡狗打傷凡人的事件時常發生,文睿可不想為了別人的事情被狗咬。她退後兩步,離那條狗的暴力範圍遠點:“我是高子昕的同學,我找他有事。”
穿皮衣的“狗”瞟了文睿一眼:“我們少爺還有你這種同學?臭丫頭,別再來高家胡鬧,不然我告你擾亂修士清淨,妨礙修煉。快滾!”
狗就是狗,他從來不會遵循人的理論,何況這條狗還不直接是修真家族的狗,而是修真家族的狗養得看門狗。文睿不想跟他在計較,剛要走下高家大門的臺階,臺階下來了一輛黑色加長轎車。
看門狗撇下文睿,急匆匆地下了臺階,恭敬的幾乎要四肢著地趴在地上。
狗就是狗,即使長了一副人的模樣,狗性永遠不會改變。
車門開啟,深紅色短髮白雲碎雪從車上下來,然後又下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兩人走向臺階,皮衣狗點頭哈腰地跟在旁邊。
白雲碎雪一眼看到了臺階上的文睿,和他一起下來的女孩也看到了,女孩先開口道:“哥,這是誰?”
皮衣狗道:“白雲小姐裡邊請,不要管這種野丫頭,我這就把她轟走。”說完提著警棍要去打文睿。
白雲碎雪道:“慢著,她好像是高子昕的同學,我在藥園見過她。”
這傢伙還算不太白痴,文睿心想。
“你來找高子昕?”女孩好奇地問文睿。
女孩看起來天真可愛,不像有惡意,文睿咧開嘴衝她笑了笑,那顆黃橙橙的門牙暴露無遺。黃色門牙對於追求完美的修士是不可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