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淺嘗即止,沒想到今天一看,季發靈不但也是個好酒之人,而且酒量相當好,兩人一邊聊著工作上的事,一邊喝著酒,不到一個小時一罐酒就下去了,每人半斤,而且這原漿勾兌的酒度數還要比五糧液茅臺要高几度,但季發靈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李睿要再開一罐,季發靈擺了擺手,“差不多了,凡事不能過量,半斤酒正好。”說著又看了看李睿,“看不出來你的酒量也不錯。”
“一般,一般,哪能跟您比。”
“哈哈哈……你這個小滑頭!”
正說笑著準備離席,大門開了,“爸,我回來了!啥東西呀?這麼香!”一個紅色的身影跑進來。
“咦!李睿你也在呀……哇!阿拉斯加大螃蟹,爸,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呀!”季潔看到桌上吃剩下的半隻大螃蟹,一眼就認出來,驚奇的叫道。說著就抓起一塊啃起來。
“你這丫頭,也不洗洗手,是你自己不回家吃飯的,這是李睿拿來的。”季發靈笑著道,看著寶貝女兒的目光充滿了寵溺。
“好呀,李睿!有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想起我呀?我還是在書上看到過,從來沒吃過呢!虧我上次還叫你姐夫,哼!一點都不上道!”季潔嘴裡塞得滿滿的,朝李睿不滿道。
當著季發靈的面李睿感到很尷尬,連忙道:“行!下次我一定帶你去吃,這是花中城新進來的,以後有的是。”
“那還差不多,要你不肯請客,我就找高姐請客,反正到時候趙老闆也不會收錢。”季潔得意道,看來她跟著高潔去花中城吃白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說什麼瘋話呢!這麼大的一個人了,也不知道難為情。”季發靈故意板著臉道。
“有什麼難為情的?高潔就是我的姐姐,高伯伯不是也常說兩個小潔都是他的女兒嘛!姐夫,你說是吧?”
李睿只得乾笑了兩聲。
季發靈是又好氣又好笑,只得道:“行了,我跟李睿還是事情要談,你去把熱水瓶……”不過當他看到季潔的手裡還抓著螃蟹,又嫌棄道:“還是叫你媽吧,滿手都是腥味。”
“哼!”季潔索姓轉過身子不理會他。
季發靈的老伴聞聲已經從廚房把熱水瓶拿出來,看到季潔站在桌子邊上雙手拿著螃蟹正啃著,連忙道:“你這個死妮子,看你象什麼樣子!家裡還有客人呢,怎麼這麼沒規矩。”
“媽——爸說我,你也說我呀!不就是吃點螃蟹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再說李睿又不是外人。”
季發靈的老伴對季潔也是一點辦法了沒有,看著女兒狼吞虎嚥的樣子,又關心道:“是不是晚飯沒吃飽呀?媽給你盛完湯去,小心別噎著。”
季發靈看著這一幕朝李睿苦笑著搖了搖頭,“都是婆婆媽媽的,李睿別見怪,跟我到書房。”
李睿連忙從他老伴的手裡接過熱水瓶,跟著季發靈走進了書房。季發靈讓李睿坐,作勢要動手泡茶,李睿哪會讓他動手,連忙搶在前面,燙茶杯,洗茶,泡茶,一番程式下來,季發靈看的直點頭,接過李睿送上來的茶杯,讚道:“不愧是出自李家,家學淵源啊!”
李睿笑了笑,在季發靈的對面坐了下來,雙手很規矩的放在膝蓋上,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進了書房就是要談工作不可能象剛才吃飯的時候這麼隨便。
季發靈拿起茶杯吹了吹飄在水面上的茶葉,並沒有馬上喝,只是聞了聞茶香,抬頭看向李睿道:“今天把你叫來主要就是想問你一件事,長山煤礦的事現在怎麼樣了?你們煤管局下一步有什麼具體措施沒有?”
對於這個問題李睿早就打過無數遍的腹稿,一邊從包裡把準備好的材料拿出來,一邊道:“我們煤管局的意見其實很簡單,長山煤礦想解禁生產不是不可以,但第一必須要對安全生產不達標的地方進行整改,透過市縣兩級專家組的驗收;第二按照規定對他們的盜採行為進行處罰,沒收非法所得和罰款。這都過了幾個月了,他們只在春節後才交上來二十萬,還不到總金額的20%,必須要把金額補齊。”
季發靈接過材料拿在手裡稍稍翻了翻,問道:“具體金額是多少?”
“一共一百二十萬。”
“一百二十萬,這麼多?”季發靈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李睿連忙解釋道:“這一百二十萬主要分兩部分,沒收非法所得是四十萬,罰款八十萬,這是根據相關法規算出來的。而且拖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們還沒有跟他算滯納金和罰息。”
“扯淡!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