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出了不少力。
歷史外戚一倒就被廢的皇后不少,更謹慎小心的皇后娘娘,偏偏又遇上了許夫人這件事。
裹在繡金鳳祥雲宮裝內的中宮娘娘,既恨許夫人不爭氣,又恨清源王什麼時候不遇刺,偏在許夫人街上遇刺。轉而,再把請客的易宗澤恨上。
他哪裡不好住,一定要住到許夫人那一處,讓清源王車駕過時,肯定會從許夫人門前經過。
對著面前哭哀哀的許夫人,皇后滿腹心事的長嘆一聲。
宮外忽然甲冑聲響有金戈之聲,心事重重的皇后眼角跳動著,見殿外慌里慌張走進自己的兩個親信內侍:“娘娘不好了,刑部裡的大人來……奉旨來拿許夫人。”
一個明黃色繪茶花的茶碗摔落地上,幾片碎片濺到許夫人手上,這是皇后太驚慌把手邊几上茶碗拂落,她身子繃直站起來,黃色宮裝上鳳凰招展翅膀,還是極歡悅的。
“這是怎麼回事?”皇后驚慌過後難掩憤怒。內侍小心道:“聽說,”往兩邊看看,這裡只有地上跪的許夫人和皇后身後打鳳羅扇的兩個宮女,算是並無外人。
內侍走上一步,離皇后只有一步之遙小聲道:“齊貴妃娘娘在御前跪了一個時辰,要皇上嚴審此事,抓拿兇手。”
這事件,已經變成兩宮之間的鬥爭。皇后閉了閉眼眸,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外戚已倒,也不能任人宰割。她虛弱無力的道:“請……大人進來。”
“娘娘,求娘娘救我一命,娘娘,這事不關奴婢的事情……”從聽到奉旨抓拿幾個字,就更癱在地上的許夫人瘋了一樣的膝行到皇后面前,緊緊扯著她的裙邊苦苦哀求。
去了刑部,是什麼?是嚴刑,是重刑。俗話說,五木之下,何供沒有?許夫人這花朵兒柔嫩的身子,經不起過一次堂。
內侍呆在這裡,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皇后對他怒目:“既然是奉旨,快請大人進來。”再對許夫人慘然冷笑:“夫人,我常勸你們好自為之,你們不聽我的,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貴妃能到御前去,皇后決定一拼。藉著這件事情,去看看皇上對自己,是不是還有情意?
刑部裡尚書大人和侍郎親自到來,雙手捧著聖旨進來面南而立並不跪拜,倒是皇后躬身對著聖旨行過禮,刑部尚書聞大人恭敬地道:“稟娘娘,貴妃娘娘上奏皇上,嚴查娘娘的女官許氏指使刺客刺殺清源王一事,現有旨意在此,微臣要帶許氏回去審問。”
“娘娘,救妾一命!”許夫人大慟,就此暈倒在地。皇后面色血色盡失,冷冷一笑:“兩位大人請在這裡等候,讓人傳太醫為許夫人診視。本宮,要去面聖。”
聞大人帶著刑部侍郎楊大人親自到來,就是到皇后宮中拿人,別人不敢來。現在聽皇后這樣說,兩個人都道:“是。”
反正許夫人也跑不了,現在就拖走有失皇后顏面與自己不利,不如等上一時,看皇上是不是又有別的話來。
稍稍明眼的人都可以看出來,這是兩宮之間鬥上了。
皇帝正在御書房,見皇后來見,皺一皺眉道:“宣。”見伍皇后毀妝素衣進前跪下,口稱有罪:“妾沒有管好自己的女官,請皇上治罪。”
“此事與你無關,你在深宮,哪裡知道外面的事情。”皇帝皺眉說過,皇后心裡舒服許多。聽皇帝又溫和地道:“你起來,聽朕說話。”
伍皇后站起來淚珠兒幾滴在眼角緩緩滾落:“清源王遇刺,我初聽到時也把魂兒要嚇掉,這事情理當嚴查。不過許氏素來膽小怕事,未必是主使的人。妾也稟請皇上嚴查此事,讓妾心裡安心。”
“你不要太包庇,”皇帝才被齊貴妃哭了一齣子,心裡正在煩。在京裡敢刺殺皇孫,這是一件大事情。就是齊貴妃不來哭訴,皇帝不會放過這件事情。被齊貴妃哭求過一時氣惱,才命人即刻拿人。
即刻拿人,聞大人和楊大人就直接往中宮而去。這個即刻,只能在皇后宮中體現。
這一句話把皇后心中僅有的僥倖全打碎,她重新跪下來,蒼白不施脂粉的面上比白梅更弱,比雨後梨花更殘:“皇上,”她只哽咽著說這一句,餘下的話像是再也說不出來。
皇帝自己也後悔失言,他在諸多嬪妃中獨挑伍氏為後,伍氏也是有她的長處。心中有悔意閃過的皇帝面上淡淡:“這事情不小,你素來是個知道分寸的人,你想一想,這要是不嚴查,皇家顏面何在!”
說著氣又上來,面有怒容道:“這還是在京裡就這樣,要是在別處,只怕要得手了。我才處置過九門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