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下人就跑的道理?是不是以後在府中遇到他自己都要跑得無影無蹤,那自己還算是哪門子的小姐?
纖纖終於捋順了主人和下人之間的關係,同時也下定了決心;
以後遇到那把小破刀再也不了跑了,如果他敢提起那個雨天的尷尬,自己就讓他從一把小破刀變成一把小廢刀。
至於人嘛,還是要試的,只不過,法子得想一個萬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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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天裡,rì子又變得平淡無奇,雲淡風輕。
清晨,兩人會早早的起床,隔著窗欞或隔著門縫,用一種欣賞同時夾雜著更多羨慕的眼光等著駝背老人從另一個小木屋出來到院落裡賣弄武功。
老人練武的時候,兩人也會站在木屋中間跟著比比劃劃,邊比劃著,邊小聲的指出對方的不足之處,你的拳頭高了,他的馬步低了,這一腿該多加上三分力。
白天,仍舊去園子裡修理花草。
此時已是chūn末,園子裡的花大多是含苞yù放,有的甚至是綻開了花蕊,各種花香瀰漫。
蘭花的暗香,菊花的淡香,百合的雅香,牡丹的清香,讓小刀狗一般靈敏的鼻子有些香不勝收。
晚上無事,依舊去許老爹的木屋和這個和藹的老人聊聊天。聊天時,三分候還是習慣xìng的選擇沉默寡言,到是小刀用他獨有的不著痕跡的恭維方式,經常把老人逗得哈哈大笑。
聊的話題,要麼是城中的趣事,要麼是老人年輕時的過往。小刀絕口不提武功,更不敢提起幽明山和山下那個小小的雨林鎮。
小刀本xìng上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小鎮的血案,他完全能夠容忍或者享受這樣的平淡時光。
他認為,生活在本質上就是平淡的。平淡的花香,平淡的瑣碎,平淡的後花園,平淡的小木屋就構成了平淡的一天,而平淡的一天天就會匯聚成平淡的一輩子。
這樣沒什麼不好,轟轟烈烈永遠比不上涓滴成河。
三分候可不這麼想,他不認為平淡是會令人感到愉悅的事。
他的心底是渴望轟轟烈烈,波瀾壯闊的。只不過,這種渴望在雨林鎮的時候被鎮後的大山死死的壓在他的心底,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直至入了城,才有些蠢蠢yù動,所以,當平淡的rì子令他焦躁時,園裡的花花草草就會受到殘酷的折磨。
從這點上看,他不如小刀,因為最起碼他永遠也成不了一個合格的花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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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柳管家匆匆進入雷老爺的書房。
發現雷老爺正聚jīng會神的看著一本書,難得看到自家老爺這麼認真的樣子,他好奇的問了一句:“老爺,看的什麼書?”
“《藥理真解》”雷老爺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在研究一種藥方,塗抹在身上,狗會遠遠避開。”
柳管家莞爾一笑,轉入正題。“老爺,內堂有了回信,三個月以來,方圓五百里,只有一個地方發生過禍事,”看到雷老爺的詢問目光,柳管家接著說,“這個地方叫雨林鎮,四十多天前,慘遭殺戮,全鎮五百多人無一活口。”
“可查到是什麼人做的?”雷老爺問的時候,繼續去翻書。
“不知道,內堂報,曾有一批人去向雨林鎮的方向,但不能確定是什麼勢力,更不能確定是不是兇手。因為那批人身手很高。”見到雷老爺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柳管家加了一句;“此鎮後有座山叫幽明山。”
“諸葛幽明?十五年前?十七八歲?這兩個小子莫非是諸葛幽明的後人?”雷老爺的臉上頃刻間就換上了凝重,話說的也很快。可見,永遠不要根據一個老人得年齡就去武斷這個老人的思維速度。
“據傳,十五年前,諸葛門下及其親人可是無一人漏網?”柳管家對雷老爺的判斷表示疑惑。
雷老爺一笑,說道。“據傳,據傳,見的東西都不見得是真的,聽的東西又怎能輕信?”接著話題一轉,“老許那邊怎麼說?”
“許老爹看出了兩人對武功的渴望,不過這種渴望一直被他們壓制的很好,特別是那個小刀。”柳管家答道。
“有意思!”雷老爺不由自主的起了身,來到書房中間踱了幾步,說道,“這兩個小子身上還真是有故事,沒故事的年輕人又怎能經得起武功的誘惑?十五年前,在幽明山出手的人和幫手的人雖然我們不知道,但應該都是大神,不論是哪一尊,都不是我們能夠惹起的。如果兩個小子心中真藏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