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皮子哆嗦,有點說話不太利索:“你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俱都落在了葉春秋身上。
然後看著葉春秋平靜如水的樣子,有人禁不住莞爾失笑了,一定……是搞錯了,你看這個少年,一副弱雞的樣子,甚至焦黃中很自信的認為,比葉春秋高半個頭的他,一拳可以把葉春秋拍死,而且……若是當真大破了白蓮教,何至於這樣平靜和淡定,搞錯了嘛。
葉春秋卻是盡力使自己不要露出太多的情緒,兩世為人,已經教會了他低調做人、悶聲大大財的道理,嘚瑟的人躺著都會中槍的,俊秀地臉繃緊,這是天子的殿堂啊,這小皇帝一驚一乍的,跟個逗比似的,好吧,雖然不甚嚴肅,身為人臣,理應有大臣之風,葉春秋秀臉微微一緊,嘴角便隱隱勾勒出似有若無的微笑,然後長身而起,朝著朱厚照深深一禮:“學生在。”
朱厚照是急性子,連珠炮似地問:“你破了白蓮教?你救了壽寧侯?你……”
所有人緊張地看著他,有人滿是疑惑,有人不禁冷笑,絕大多數人,都是不信的。
卻聽葉春秋道:“學生不才,恰逢其會,幸賴祖宗保佑……”
朱厚照恨不得抓住葉春秋狠狠爆錘一頓,這讀書人……就尼瑪的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繞了半天,也沒說是與不是。
卻見葉春秋繼續不徐不慢的道:“總算誅殺了白蓮教核心教匪百餘人,救出壽寧侯,學生不敢居功,能夠虎口脫險、逃出生天,都是壽寧侯……”
後頭的話,所有人已經聽不甚清了。
誅白蓮教匪百餘人,救出了壽寧侯……
朱厚照深吸一口氣。
連最淡定的李東陽,此刻嘴巴也張的比雞蛋大。
這種事是很容易被戳穿的,壽寧侯有沒有被救出來,一問便知,而葉春秋既然敢這樣說,那麼就由不得人不信了。
可問題在於,他怎麼救的……
朱厚照一下子癱坐在御椅上,已經徹底懵逼了。
他渾身都在顫抖,而此時滿殿都傳出此起彼伏的驚訝聲音。
誅殺教匪,救出壽寧侯。
這絕不是一人可以做到的,更何況,還是個讀書人。
朱厚照聲音顫抖,哆哆嗦嗦地問:“你……你……師弟……師弟……”
他決心叫師弟了,開始的時候,還覺得自己不該這樣熱情,熱臉貼冷屁股,一般的結果都是自取其辱,朱厚照吃過很多虧,已經不再那樣天真逗比了,更何況平時他自己就拽的飛起,哼哼,雖然朕很稀罕你,可是這只是單方面的稀罕,太熱情,總是不好。而且眾目睽睽,師傅們在這兒,說不準又要把臉拉下來。
只是……他似乎只有叫師弟,方能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繼續顫音道:“你……你……師弟,你如何……如何破的白蓮教。”
所有人緊張地看著葉春秋,讓葉春秋有點不太好意思,不過……也有很不好的目光,譬如那焦黃中,焦黃中萬萬料不到,葉春秋竟是出了一個這樣的風頭,一下子……自己這個狀元,反而成了陪襯。他心裡無比的惱恨,便殺氣騰騰的看著葉春秋。
葉春秋抿抿嘴,卻是道:“學生破賊之策,盡都在今日的策論之中……”
策論……
策論……
朱厚照眼睛都直了,那份策論寫什麼來著。
噢,就是和朕不謀而合的那篇策論……對……沒錯了,天……我的天……
(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五章:狀元之才(第二更)
朱厚照突然瘋狂起來,原來就是那篇策論啊,能破賊,就因為那篇策論,那和朕的想法差不多啊。
他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所有人又震驚又是擔心的看著朱厚照,真怕天子這時候突然瘋了。
卻見朱厚照狂笑之後,興高采烈地道:“就是那篇策論啊,和朕想的一樣。”他看向劉健人等,繼續道:“諸位師傅,這篇策論才是真正的破賊大略,你們聽到了嗎?朕說的沒有錯吧,朕早幾日前就說該這樣破賊,你們看,果然破了,哈哈……白蓮教灰飛煙滅了。”
他突然朝著幾個閣臣疾步走去。
身上的冕服太過厚重,走起路來很不方便,他毫不猶豫地把腰間的玉帶一鬆,便將這厚重的冕服直接脫去拋到一邊,穿著一件明黃的裡衣,在所有人的震驚之中,走到了幾個閣臣的案前,隨手抄起一份卷子,定睛一看,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