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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案首,不妨一試。”

“是啊,是啊,葉案首才高八斗,填個詞曲舉手之勞而已。”

也有人抱著手,對葉春秋不甚友好的,便陰陽怪氣:“多半是怕了吧。”

葉春秋被女孩兒的手握著,感受到小手裡的冰涼,他想了想,沒有理會,舉步繼續要走。

女孩兒的眼中不禁露出了絕望,幾乎被葉春秋拖拽著,一步步碎步前行。

嫣兒便在身後嘆息一句:“葉案首的好心腸,看來也不過如此,好吧,今夜就讓那新來的女子梳頭接客,沒法子,不是小女子不承葉案首的情,實在是開啟門來做生意,心腸軟不得,慈不掌兵、義不聚財便是這樣的道理,公子再會,下次若來,定給你選個好姑娘,包你滿意。”

“公子……公子……”小姑娘身軀顫抖,只是低聲呢喃。

葉春秋嘴角突然微微勾起,笑了。

他駐足,回眸看了嫣兒一眼,這張動人心魄的俏臉在葉春秋眼裡實在有些討厭。

他的眼眸裡卻是掠過一絲嘲弄之色:“真要填詞作曲?可是一時情急,只能寫出一截,卻不知好不好?嫣兒小姐肯將人交出來嗎?”

只寫一截?

嫣兒有點猜不透這個傢伙了,因為無論任何時候,這傢伙都帶著幾分自信,其實對於嫣兒來說,葉春秋就算只寫一個字都無妨,她要的就是葉春秋的名聲罷了。

當然,若是葉春秋水平臭,被人取笑的還是葉春秋。

嫣兒道:“就請葉案首賜曲。”

葉春秋點頭:“取筆墨來。”

眾人紛紛圍攏上來,那嫣兒也假裝很有興趣的樣子,本質上,她骨子裡就對所謂的詞曲沒有太多的興趣,之所以表露出有興趣,也不過是捧場做戲罷了。

商賈是為了生利的。

只是她總覺得這葉春秋似乎還藏著什麼,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這也無妨,暫時不去管它。

正胡思亂想著,筆墨紙硯便擺到了案上,葉春秋深吸口氣,熟稔的提筆,這些日子來,他勤練行書,如今只要握了筆,就有一種得心應手的感覺,接著鋪開紙來,一面道:“隨便想的詞兒,至於音律,我卻是一竅不通,這就是你們秦淮樓的事,你看好了。”

說罷,筆走龍蛇。

大家興趣更濃,紛紛引頸來看。

嫣兒只是冷笑,覺得這些讀書人真是會虛張聲勢,可是話又說回來,他們若是不虛張聲勢,秦淮樓的生意從何而來呢?

她心裡對於葉春秋要做出的詞曲也是不以為然,倒是這時,耳畔聽人順著筆鋒念道:“俺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秦淮水榭花開早……”

眾人紛紛點頭,頗覺得有意思。似乎這一句,與現在這情景頗為吻合,這兒是煙花之所,一句玉殿鶯啼曉和水榭花開早,讓這秦淮樓頗有點蓬蓽生輝的意味。

嫣兒也不禁笑了,這葉春秋是用前程在作詞曲啊,單隻這一句,葉春秋的名聲就和秦淮樓密不可分了,葉案首這風流之名……

不過……這與自己何干,這是生意,是買賣。

第一百零二章:樓塌了

便又有人跟著下筆之處念:“誰知道容易冰消……”

容易冰消。

嫣兒的笑容有點僵硬,這有點兒罵人的意味在啊,分明是指著和尚罵禿驢。

她本有點慍怒,正待要說什麼,口頭警告幾句,讓這葉春秋小心一些,否則自己斷然不會將他‘朋友’交出來。卻聽身邊有人紛紛嘖嘖起來:“好,好,前頭玉殿鶯啼曉和水榭花開早,尚且還是平淡無奇,無非是用詞精煉罷了,只是這一句容易冰消,意味就深長了。”

嫣兒話到了嘴邊有不得不吞回去,只好蹙著眉,鬱鬱不樂,別人都說好,她總不能說不好。

卻又聽有人念:“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

這一句,就太平了。

眾人都不做聲了。

誰知有人聲音高昂幾分,念道:“眼看它樓塌了……”

“……”

嫣兒暴怒,恨不得立即把葉春秋撕了,起朱樓、宴賓客,起的不就是秦淮樓,這兒不恰恰是宴賓客,可是樓塌了是什麼意思,這就像是大喜的日子,指望著你說幾句喜慶的話,你進門來就號喪,這還是人嗎?不是東西啊!

她已經準備要讓人打發走葉春秋了,至於那個女孩兒,見鬼去吧,打死都不送你。

可是這時,人群中卻是爆發出一陣叫好,大家紛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