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元了,歷來南北榜的會元,是鐵定要進二甲的,這就是實打實的二甲進士啊,我早說了,我這大兄哪,是個慧眼識珠地人,否則,怎麼會收春秋為弟子,又怎麼會收你為婿,呵……春秋年紀這樣小,就已是會元,真是春風得意,嚇死人了。”
葉春秋汗顏,連忙謙虛的說:“哪裡的話,都是恩師教誨的好。”
劉氏眼睛一亮,越看這葉春秋便覺得越發滿意了,不但是會元,噢,還有一個也高中了的爹,這還不算完,最重要的是年紀輕輕啊,假若是三四十雖才金榜題名,其實也沒什麼意思,能做幾年官,資歷還沒熬到,怕就已經雙腿一蹬了,葉家現在怎麼瞧著,都像是新貴,王家雖然曾經出過一個狀元,可是這幾年,就出了個王守仁,也是二甲進士,這麼說來,這樁婚姻算是強強聯手了。再加上這傢伙挺謙虛的,怎麼就覺得越看越覺得好呢。
王家這兒已經大喜過望,畢竟是自家的未來女婿,而且親家那邊還一次中了兩個進士,王華不禁精神一震,反是王夫人和王靜初覺得很不好意思了,忙是告退,躲進內宅去了。
劉氏卻是不肯走,拉著葉春秋的手,越庖代廚,不給王華幾句要謙虛不可因此而驕傲自滿的話,卻是噓寒問暖:“呀,你爹還未娶妻?堂堂進士老爺,哪有不娶妻的道理,沒有妻,也該有妾啊,春秋呀,這男人呢……”
葉春秋一臉‘純潔’的看她,心裡頗為期待,很想知道男人沒有女人會發生什麼。王華覺得太放肆了,拼命咳嗽。
劉氏便尷尬一笑:“嚇,你看我,春秋年紀這樣小,怎麼好說這些,總而言之,大丈夫不可無妻,咱們王家趕車的那蠢物,叫王二蛋子的,方才不娶妻呢,娶不起不是?等過幾年,多半也就看他可憐,尋個寡婦配他,可是你爹不能如此啊,春秋,這不是小事。”
王華氣的吐血,好端端的一個帝師,吏部部堂,偏偏碰到這麼個弟妻,有種秀才遇上兵的未來,拉下臉來:“好啦,好啦,春秋,報喜地去了國子學那嗎?你為何還留在這裡。”
葉春秋很誠實的道:“我爹已經回去準備應付了,小婿見不得那樣的場面,所以才躲這來。”
這就難怪了,難怪葉春秋第一時間跑來王家,妥妥的要將這兒當做避風港啊。
王華很無奈,正要說話,劉氏卻是道:“呀,這樣低調嗎?人家中了會元巴不得鮮衣怒馬的去遊街呢,你倒是好,可見咱們春秋啊,是謙虛的不得了的。”
葉春秋唯唯稱是,心裡在琢磨,這位到底哪裡來的七姑八姨,卻又不好多問,耐心聽著,有時給王華一個無奈的表情,王華只剩下吹鬍子瞪眼。
(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六章:天子賜宴(第三更)
榜單一放出來,頓時南京譁然,其實每一科的春闈都是所有人關注的物件,富商們想尋個保護傘,那些大人物實在攀不上,新晉的進士頗有前途,尋常人多了談資;便是那些各部堂和院寺裡的大人們,也在這上頭打主意,有年輕的進士,少不得想尋親的,家裡女兒多嘛,說不準就碰到沒娶妻的進士呢,再有想收幾個‘門生故吏’的,新老合作,強強聯手。
大抵這時候,葉景已經招架不住了,無數的請柬如雪花一般的飄來,這倒是情理之中的事,葉家父子最矚目,風頭也是最盛,最最重要的,老的這個是個鑽石王老五,小的年紀輕輕,也尚未娶妻,結好了一個,還能買一送一,尋常人怎麼肯放過。
一時間各種人踏破了門檻,葉景煩不勝煩,不過新晉的進士,按照舊制,則需賜宴,所謂賜宴,往往是以天子的名義,再由某個勳貴代表天子進行宴請,北榜那兒,賜宴的乃是英國公,而南榜則是鎮守南京的魏國公。
這一日,葉景和葉春秋起了個大早,接著便是做好準備,葉春秋昨日去尋了陳蓉和張晉,他們今科的運氣都不好,居然都沉沙折戟,雙雙名落孫山,心情自然糟糕無比,葉春秋這會元,只好請他們喝了酒,直到半夜才回來,一夜宿醉,頭有些疼,心裡還在為陳蓉和張晉覺得可惜,不過科舉大抵就是如此,學問很重要,運氣更重要,某種程度,陳蓉的才思比葉景還要敏捷一些,可是不中就是不中,沒有道理可講。
想到當初一窩蜂的人陪著自己經歷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會試,然後身邊的人越來越零落,最後只剩下自己和老爹有進京的機會,葉春秋也不禁唏噓。
他練了刀,而今手中的手中的刀在手,已更加凌厲迅捷,日復一日的練習,不但使刀法更加精湛,連葉春秋的體魄,外表雖然顯得勻稱,氣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