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想要開設港口,海禁那一條就無法行得通。
說得差不多了,時候也就不早了,葉春秋笑道:“陛下能否再命人斟扣茶來,臣弟有些口乾了。”
朱厚照眼睛裡閃爍著意味深長的光芒,連聲答應,命人去取了茶,葉春秋坐下呷了口茶,方才繼續道:“再過幾日,只怕臣弟就不得閒了,要操練鎮國新軍使用火器,但凡有空,臣弟總會入宮拜見的。”
朱厚照臉上露出了期許的神色,道“朕也想去。”
雖然朱厚照的模樣看起來令人有點於心不忍拒絕,但是葉春秋還是很理智的,正兒八經地搖頭道:“陛下,鎮國新軍對火器尚未精通,陛下還是不去的好,若是有所誤傷,臣弟擔待不起。”
一口茶飲盡,葉春秋故意不看朱厚照的失望之色,乾脆地起身告辭。
每一次和朱厚照閒聊都是一個很愉快的過程,葉春秋可以毫無顧忌地將一些後世的東西賣弄出來,不得不說,朱厚照是個很合格的聽眾,甚至葉春秋說到《海權論》、《君主論》這種思想,朱厚照竟也沒有一點反感。
這兩種思想,若是給別人說,在別人眼裡絕對屬於遺毒,這海權論的觀念與大明現在的國策幾乎背道而馳。而君主論就更加驚世駭俗了,這種**裸的統治學,和儒家推行的禮教治國全然不同,若是給人聽了去,一個蠱惑聖君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起初葉春秋也只是淺談即止,後來見朱厚照非但不反感,反而是興致勃勃,葉春秋索性也就全盤托出,自己說得痛快,朱厚照也聽得津津有味。
眼看著天色暗淡,葉春秋還有些意猶未盡,他並非反感儒學,某種程度來說,儒學歷經一千多年,說是經典也絕不為過,只不過後世之人,終究還是歪曲了它的許多本意,說穿了,四書五經絕對屬於神書,可是解釋權卻落在了後世的統治者和官僚手裡,而如何解釋,終究還是按著人家心思來,結果可想而知。
葉春秋回到府上的時候,聽門子稟報說張晉和陳蓉二人來訪,此時正在正廳中乖乖地聽著葉老太公暢談‘人生經驗’。
到了正廳,看到他們的樣子,怕是二人心裡該有多後悔登門了,一見葉春秋回來,二人如蒙大赦,連忙上前和葉春秋見禮。
見了這兩個至交好友,葉春秋總是不免心中暖和。
(未完待續。)
第一千零三章:舉足輕重(第二更)
的確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三人笑著互相見了禮,葉春秋請張晉和陳蓉二人重新坐下。
寒暄了幾句,等葉老太公去歇了,葉春秋便故意板著臉道:“許多日都不見你們的蹤影,估計都差不多把我忘了吧?哼哼,真真豈有此理,我還道你們與我形同陌路了。”
張晉便大笑道:“哪裡的話,如今你是國公,我們是布衣白丁,呃……呃……”
張晉本來只是說笑罷了,見葉春秋嚴厲地看著他,曉得這種話讓葉春秋不悅了,便忙是轉移了話題道:“好了好了,是我說錯了話!不過此次來,是我們有正事兒跟你說,陳蓉說是時候把詩社搬遷到京師來了,畢竟……江南那兒詩社已有了規模,將總設遷至京師,既可全力經營北地,何況這裡是天子腳下,群英薈萃之所,之前你帶我們去鎮國府看過,陳蓉說就將地址定在鎮國府了,到時候少不得要仰仗你這個副社長。”
他說到後面那句,故意提高了分貝,將副社長三個字咬得很重。
葉春秋聞言失笑,曉得張晉是著重地提起他的這一層身份,是提醒他,他也是詩社的副社長,現在要遷了總社,總也該出出力吧,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其實對於詩社,葉春秋歷來是很看重的,大明的讀書人有數十萬之多,若是加上沒有功名之人,那就更加是多不勝數了,詩社依靠著太白集,已經開始開啟了市場,影響日益增大。
一方面,許多大儒和名士,需要投書寫稿,登載自己的文章,所以詩社與大儒、名士打的交道不少。另一方面,太白集行銷各地,又可影響到讀書人,這和招商局是一樣的道理,一邊收購原料,而與地方士紳有所往來。另外,需用到各地有行銷的商賈,這又建立了商業上的人脈,舉足輕重,連線了上下游,成為一個新興產業的核心。
葉春秋很豪氣乾脆地道:“這事好辦,之前早就跟你們說過的,你們若是將地址選在鎮國府,那地我來批,有什麼麻煩,自然我來料理,噢,不知王書商現在如何?之前你們不說邀請他來京師,也在鎮國府開個印刷的作坊的嗎?若是有這麼個打算,印數作坊的規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