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別人不敢做的事,他偏偏敢做,除了膽色,只怕還和性子有關係。
尋常的人,庸庸碌碌,不免做一些違心的事,違了心,就不免心有慼慼焉,膽氣就少了一半;尋常的人,不免有所求,人有了yu望,就少不得瞻前顧後,怕這個怕那個。
而僉都御史鄧健卻是全然不同,他沒有yu望,這便是所謂無欲則剛;除此之外,他也沒做過什麼虧心事,自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是有道理的,他便敢去做,不懼任何人,也正因為如此,他總是勇往直前,從不知畏縮,說幹就幹,一言不合就鬧得你雞犬不寧的。
可問題在於,鄧健怎麼就和他的頂頭上司,也就是那位左都御史大人槓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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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老虎昨天下午有事出門了一趟,耽誤了時間,以至於後面的更新都很晚,可是時間越晚,老虎越感到累,後面這兩更便碼得慢了些,希望大家能理解,好了,兩章送上,老虎餓極了,吃了飯就去睡了,起來再繼續努力,大家晚安!(未完待續。)
第八百五十三章:誅心(第一更)
葉春秋覺得匪夷所思,那張晉眨了眨眼,繼續道:“說起來,這事似乎還和春秋有關呢?”
聽說和自己有關,葉春秋挑了挑眉,打起了精神道:“噢,這是何故?”
陳蓉在邊上好不容易地插上了話道;“似乎是那張宇想要指使人彈劾春秋,應該是為了那東閣學士的事。”
葉春秋這才明白過來,深以為然地點頭,我說呢,鄧健怎麼吃飽了撐著去跟人撕逼,雖然鄧健愛撕逼,卻也不至於逢人就撕吧,現在大致是明白了。
葉春秋也不知鄧健是因為和自己的友誼如此,還是純粹的仗義行事,不過此時倒是關心起鄧健來,道:“而後呢?”
張晉道:“而後就鬧得沸沸揚揚的,那鄧健索性就回家賦閒了,這一次想必會有處分的。”
葉春秋不由感慨,心裡想,鄧健這耿直惹事的性子,起起落落倒是正常,自己該找個時間去看看他。
連過了兩日,外間的流言更甚起來,謝遷為此急得不得了,真可謂是恰逢漏屋偏下雨,此時已開始有零零落落的彈劾奏疏遞上了。
顯然這是有心人刻意為之,好利用葉春秋來阻擊楊廷和,一切都是為了此後的廷推,現在不過是一些開胃菜罷了,真正的殺手鐧還早著呢。
可即便如此,毀人清譽,就是另一回事了。
士大夫們是有道德標準的,至少讀書人對士大夫的道德標準很好,大家是聖人門下,自然而然,就要苛行聖人的標準,所謂存天理滅人慾是也,就比如大臣,在儒家之中,對於大臣的要求是剛、是直、是廉,而最重要的,還要無慾無求,標準很高,其實沒幾個人能做到。
可是你一個侍學,若是想升官,這本來是情理之中的事,偏偏又因為這種不可言說的道德標準作祟,就不免被一些道德先生們拉出來批判一番。
批判熱衷‘名利’的葉春秋,未必就是跟葉春秋有仇,而是顯露出自己的‘風骨’。
因為你好色,所以我罵你好色,這就證明了我不好色。
因為你貪財,我若是罵你貪財,那麼我就顯得是個兩袖清風之人。
同樣的道理,你葉春秋呀,熱衷於名利,這可不好哪,你看我們就是謙謙君子,無慾無求,不為名利所累,是不是?
這朝野內外,多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事,偏偏呢,每一個人在臺面上卻又必須得繃著個臉,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
葉春秋恰好處在這個風口浪尖,很多時候,言論是能夠殺人的,殺人誅心。
廷推即將開始,葉春秋依舊入宮,卻不是為了外間的流言蜚語,只是照舊去東閣上值,雖然東閣無事,卻總該做做樣子才行。
楊廷和見他的神色漸漸平和下來,便不露聲色地問:“葉侍學,如何了?”
“如何?什麼如何?”葉春秋看著楊廷和,一臉錯愕的樣子。
楊廷和心裡想笑,前幾日,你去了謝府,難道我不知道嗎?還有你那泰山,也請你去了幾趟,你沒有上值,不就是為了此事,居然還想和我打啞謎?
楊廷和哂然一笑道:“噢,現在有人毀葉侍學的清譽,葉侍學難道就沒有想過什麼辦法嗎?卻不知謝公怎麼說?”
葉春秋見他一臉關心的樣子,卻是道:“噢,謝公沒說什麼,不過這件事,下官已經有了辦法。”
楊廷和見葉春秋智珠在握的樣子,不禁道:“是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