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給你們一條生路,陛下已開了金口,願詔安諸位,君無戲言,金口一開,覆水難收,此時正是天賜良機,若是你們要負隅頑抗,也由了你。”
說到這裡,葉春秋故意瞪了朱厚照一眼,道:“你也叫葉壽,奈何要從賊?”
朱厚照倒是很容易入戲,隨即大笑起來,笑容帶著幾分嘲笑和猙獰,道:“老子自小就是賊,哪裡來的從賊?倒是你這狗官,甘願做狗皇帝的爪牙,遲早得死無葬身之地。”
臥槽……
葉春秋心裡真是服了,陛下你夠狠,連自己都罵了。
葉春秋便舉起了步子,一副話不投機,拂袖要走的樣子,口裡道:“我言盡於此,我既入城,自是任你們處置,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呵……”
冷笑一聲,葉春秋一副作勢要走的樣子。
那洪安的臉上卻是在這個時候稍顯猶豫不定之色,道:“且慢。”
葉春秋便駐足,迎向洪安的目光,他能看出洪安目中的狡黠和謹慎,甚至可以觀察到他面部的肌肉在微微抖動。
顯然,他是有些拿捏不定主意,又或者說,對於葉春秋的反應,有些措手不及。
葉春秋便淡然一笑,故作輕鬆起來。
沉默了一下,洪安才盯著葉春秋道:“我倒也敬你有幾分膽色,不過,你真以為我就這樣容易束手就擒嗎?呵,你太小瞧我了。”
葉春秋也只抿嘴,朝他作揖道:“那麼,拭目以待。”
似乎,恫嚇沒有效果,顯然,洪安在細思後,似乎也不急了,還是那副貓戲老鼠一般之態看著葉春秋,而後道:“來人,將他押下去吧。”
那朱厚照聽罷,立即道:“洪大哥,我隨諸位兄弟一道押他去,此人……不一般,似乎懂一些武功,卻是要小心了,方才我長刀相抵的時候,他差一些避開了,反應極快。”
洪安聽罷,奇怪地看了葉春秋一眼,便點了點頭。
葉春秋雖然還是想不明白朱厚照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是此刻很有想將朱厚照胖揍一頓的衝動。
你這廝,怕你有危險,才將你哄去了北通州,你又跑到這裡來就算了,還揭我老底?
葉春秋自然瞭解朱厚照的性子,當然知道朱厚照是想借機接近自己,可是這朝廷命官還會一些功夫,難保不會讓人起疑。
只是葉春秋雖然瞭解朱厚照,卻此時還讀不出朱厚照想玩什麼花樣,更不能在這險地裡拆穿他,看著朱厚照快步上前,狠狠地推搡了他一把,厲聲道:“快走,若敢輕舉妄動,便斬了你這狗官的頭。”
接著,便與一干人,擁簇著葉春秋出去。
葉春秋倒也不介意,待出了衙門,走上了長條,街上沒什麼人煙,絕大多數良善百姓多半已緊閉了大門,街面上的亂民,有不少是平日裡的三教九流,再加上一些被人煳弄的骨幹而已。
謀反這種事,雖然令人不安,不過某種意義來說,一旦做了,往往這個時候,絕大多數賊人就認定自己沒有退路了,因而他們反而會格外地賣力一些,認真地四處逡巡,生怕有官兵混入城中。
葉春秋走到了半途,便道:“茅廁在哪裡,我要上茅廁。”
先前那絡腮鬍子的大漢待要開口,朱厚照便狠狠地抓住葉春秋的肩,厲聲道:“作死嗎,這時候上什麼茅廁,拉到你褲襠裡便是,眼下正午就要到了,你屎尿橫流也是無妨,反正我吃得下飯。”
呃……
身後的亂民一聽,反是面色古怪起來了,葉老兄,你吃得下,我們吃不下啊。你不提還好,這一提,反而有陰影了。
那絡腮鬍子大漢便道:“葉老弟啊,就讓他去吧,尋個茅廁,我們將那兒圍了,只怕他就算是插翅,也飛不出去的。”
朱厚照便瞪大著眼睛大叫道:“這必定是他的奸計,或許他想進茅廁裡傳遞訊息也是未必的,不成,這狗官,我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人,誰曉得他有什麼陰謀詭計?諸位兄弟,萬萬不可中了他的奸計啊。你們看他獐頭鼠目、賊眉鼠眼,眼中帶白,印堂帶黑,便曉得他絕不是善類,定是鮮廉寡恥之徒。不就是屎尿橫流嗎?這算什麼,為了洪大哥的大業,莫說只是這個,便是吃屎吃尿,我們也絕不皺眉頭。”
當溫和的亂民遇到了這麼一個激進的亂民,都是面面相覷起來,一時愕然了。
(未完待續。。)
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密謀
葉春秋有時候真是不得不佩服起朱厚照,明明出身皇家,更是天子之身,可是朱厚照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