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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部分

還留有朝廷的封地,卻也不再存在了。”

葉春秋很認真地看著唐伯虎,一臉肅然地繼續道:“何況,關外只有我們嗎?從遼東到這裡,這麼多的軍民,遍佈於關外,我們走了,選擇了退避,那麼其他人怎麼辦?到時候遭殃的,將有可能的是錦州,可能是遼陽,這關外這樣多的堡子,又不知多少人要受到殘害,所以,只要未到絕望之時,我們就決不能放棄最後一分的努力,唐兄,準備筆墨,我要口述,你替我撰寫奏疏。”

唐伯虎一直默不作聲地聽著葉春秋的話,直到最後,唐伯虎沒有再說出任何勸說葉春秋離開的話,只是看著葉春秋的眼中,卻是多了抹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堅定。

唐伯虎取來了文房四寶,葉春秋揹著手,來回踱步,臉色凝重地道:“臣葉春秋面南而叩,啟稟陛下,朵顏部……”

他大致地將經過陳述了一遍,接著說到了事情可能引發的後果。

朵顏部一直作為大明藩屏所在,也就是說,他們的勢力範圍,就是大明與韃靼之間的緩衝區,一旦朵顏部反叛,就意味著大明所有的關口和遼東的城塞,俱都暴露在了蒙古大軍的眼皮子底下,在此時,朝廷為了防止生變,需要立即加強遼東和宣大、山海關一線的防禦。

最後,葉春秋徐徐道:“臣弟人在朵顏部,事情緊急,既已出關,就絕不輕易退回關內,關外的時局未到徹底糜爛,臣弟絕不輕言放棄,若臣弟一旦有失,還請陛下謹記,臣弟曾進言的平胡方略,陛下乃是雄主,需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臣弟身陷於此,便懇請陛下,莫輕率而為,理應加強戒備固守關隘,厲兵秣馬,十年之後,待我大明昌隆,再起傾巢之兵,一鼓兒定胡事。”

葉春秋想了想,還想說什麼,最後又搖搖頭,道:“罷了,就到這裡吧,叫人送出去。明日,那花當便會宴請我們,去去也是無妨的,正好見識一下,這花當和火篩,想要玩出什麼花樣。”

葉春秋說罷,輕輕抿著嘴。

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因為這幾年的順風順水,所以總是自大地認為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關外的問題,此前在他的印象中,胡人大抵都是頭腦簡單之輩,現在看來,自己還是犯了錯誤。

他旋即一笑,道:“在宴會之前,傳令所有的人,全部在營中休整,讓大家都好好歇一歇吧,未來這幾日,不容有任何的疏忽。”

唐伯虎重新將奏疏謄抄一份,方才上了火漆,出去讓人送出,他心裡有些鬱郁的,可是回到大帳中,見葉春秋鎮定自若,心裡也漸安。

葉春秋坐在案後,看了唐伯虎一眼,道:“唐兄,你在想什麼?”

唐伯虎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地道:“沒,沒什麼。”

可是旋即一想,現在自己面臨這樣的危險,還有什麼是不可說的?他又突然湊上去,給葉春秋換了一盞茶,而後道:“公爺,你說,若是我死在了這裡,秋香會難過嗎?”

“呃……”葉春秋看著很認真的唐伯虎,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唐伯虎臉上顯出了幾分尷尬,連忙辯解道:“哎……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我從前是有妻室的,可因為學生犯了罪,她便走了,結髮的夫妻,尚且如此不可靠,我怎樣能指望一個才相識幾日的人,就會記掛著我呢?”

說罷,唐伯虎拍了拍額頭,不由苦笑道:“學生想喝酒了,公爺喝不喝?”

葉春秋的壞心情倒是一時間給唐伯虎鬧得一掃而空,便豪邁地道:“你這樣一說,我也想喝上幾杯,去取酒來吧,我們小酌幾杯。”(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妙不可言

與唐伯虎痛飲,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為這廝的酒量實在驚人,葉春秋曾聽人說過,這酒量好的人,大抵心事重,現在看來,這唐寅的心底,實在揹負了太多東西。

葉春秋是有些微醉了,好在身體素質極好,卻是乘著酒醒,拉扯著唐伯虎,提劍到了賬外。

此時是正午時分,葉春秋長劍在手,一柄劍宛若游龍,竟是行雲流水,在陽光下,這通體漆黑的長劍,帶著光輝,與葉春秋的身體合二為一,葉春秋目光陡然變得凌厲,也不知是酒精上頭,還是如何,一雙眸子,猶如錐子一般,口裡低喝一聲:“殺。”

殺字出口,手中長劍宛如灌上了千鈞之力,狠狠刺出,竟是彷彿一下子刺破了眼前的虛空。

一些新軍生員們被吸引,紛紛駐足圍觀,俱都叫好,唐伯虎在旁亦是笑道:“妙,妙不可言。”

一套劍法下來,葉春秋渾身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