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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竟是不知所以然,哈哈……真是笑話,子曰學而你尚且不知,豈不是個草包,更妙不可言的是,縣試的時候,恰好考的就是‘子曰學而’,你連題目都不知是什麼,又如何做得出文章?你說你不是舞弊,那是什麼?”

一番質問,讓所有人都朝葉春秋投來鄙夷的目光。

原來是個草包,居然連子曰學而這樣淺顯的經義都不知道,這樣也成了案首。

周夫子顯然很懂的煽動情緒,他音量加大,厲聲喝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

周夫子一番質問,似乎很有道理。

雖然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可是他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證據。畢竟這個人是葉春秋曾經的授業恩師,他的話不由讓人起疑。

啪……

趙同知一聲驚堂木響,他恰到好處的厲聲道:“葉春秋,生員周立夫所言的可是實情?”

這二人一個聲色俱厲,一個是氣勢奪人,在他們看來,對付一個無知少年顯然已經足夠了。

葉春秋抿抿嘴,對於這個時代的律法,他是多少知道一二的,這畢竟是人治的社會,被告有沒有罪,完全靠官老爺的自由心證,周夫子顯然看穿了這一點,而且他以自己老師的身份出來揭發,足夠讓人信服,再加上一些佐證,完全可以讓葉春秋揹負一個舞弊的罪名。

科舉作弊,輕則驅除考場之外,永不錄用。一般的,那也是充軍發配,流放千里之外。若是再重一些,甚至是殺頭滅族,以儆效尤的也是常有。

今日若是認了這個罪,葉春秋這輩子也就完了。

要冷靜啊,絕不能中了這些人圈套。

第四十二章:其實我很強

葉春秋想了想,朝趙同知行禮:“大人,能否讓學生詢問周先生幾句?”

這個要求……很合理,既然把人抓了來,總要給人開口的機會,雖然趙同知很想搞一言堂,可是畢竟外頭有這麼多的看客,總要讓葉春秋有辯解幾句才好。

“你要問什麼?”

葉春秋笑了笑。

他的鎮定自若,讓趙同知和周夫子都不禁有些心虛了,這個傢伙難道嚇傻了,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這是不知死活,還是……

便聽葉春秋對周夫子道:“周先生既然是言之鑿鑿,說學生舞弊,那麼敢問,學生如何舞弊?”

周夫子想不到葉春秋問這樣的問題,他冷冷道:“當然……當然……”

葉春秋卻是不給他機會,打斷他的話:“若是夾帶了文章進去,可是學生根本不知道考題,又如何夾帶呢?”

周夫子冷哼一聲:“這個……”

不等周夫子說完,葉春秋便道:“那麼……學生舞弊,唯一的可能就是買通了考官是嗎?周夫子,學生中了縣試,而事先知道考題的,只有王縣令一人,如此看來,王縣令必定是學生的同夥,是也不是?此後學生又中了府試,這題是知府大人放的,學生事先知道考題,因而高中,那麼知府大人也是學生的同夥?周先生果然很有勇氣,既然要揭發弊案,那麼為何只獨獨狀告學生一人,此案關係重大,首先要告的,乃是本府知府,其次,便是奉化知縣,最後才是學生。”

既然你們要鬧,那就把事情鬧大吧,葉春秋當然知道,同知這是想借著自己,背後給知府一刀子,可是這並不代表趙同知有把知府抓來這裡審問的勇氣。而對於周夫子,周夫子可以說是投趙同知所好,可是這基礎卻是建立在自己整死了葉春秋,同時知府大人也垮臺的基礎上,現在知府還沒完呢,他有這個勇氣嗎?

於是周夫子臉色僵住,老臉抽了抽,想說什麼,卻不知從哪裡下口?

葉春秋聲音洪亮了一些:“舞弊這樣大的案子,居然只審學生一個小小的府試童生,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這同知廳出門左轉就是知府衙門,雖說知府大人病了,可是隻需命人將他抬來,一審便知,趙同知清正廉明,有古大臣剛正不阿之風,做這樣的事,想必也不難吧,至於周夫子,不畏強暴,仗義執言,學生很佩服。”

這……

其實這個漏洞,許多人心裡都跟明鏡似得。

之所以大家不提,最重要的是心照不宣,這叫以小搏大,先從葉春秋這小處著手,把葉春秋的舞弊辦成了鐵案,接下來再醞釀一二,知府就遭殃了。

一開始,趙同知道和周夫子都認為葉春秋只是個半大的孩子,所以雖然知道這一次狀告可能漏洞百出,不過不要緊,驚堂木之下,這小子就已經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