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便小心翼翼地看著焦黃中,焦黃中只是冷笑,不予理會。
葉春秋便道:“那我回去取。”
焦黃中便道:“這是什麼話,時候不早了,葉縣丞,朱學士和楊郎中還在那兒等著呢。”
葉春秋皺眉道:“這些東西都很是貴重……”
焦黃中卻是冷冷地道:“葉春秋,你沒有規矩了嗎?記著,要叫大人,現在你是末流的縣丞,我是翰林清貴。”
葉春秋將他的話當耳邊風。
正在這時,又有差人來催促道:“朱學士問,收拾完了沒有。”
焦黃中便嚷嚷道:“快一些,葉縣丞,我等還要急著交差……”
葉春秋則是將自己所有的手稿都取出來,足足有一沓之厚,至於其他的儀器,只怕要捨棄了。心裡這樣想著,不免生出遺憾之感,這些儀器,都是自己花費了重金打製的,其實銀子倒還好,現在葉春秋並不缺銀子,只是花費的時間卻是不少。
隔三差五的催促了幾次,葉春秋總算收拾好了,便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去,吏部那兒便來了人,督促著葉春秋出京。
葉春秋將幾份早已準備好的書信交給老書吏,吩咐道:“這些是寫給家父和一些在京朋友的書信,望程書吏代為轉交。”說罷,他朝程書吏行了個禮。
程書吏看了一眼一旁凶神惡煞的焦黃中,有些猶豫,最後咬咬牙,將書信接過放入懷裡,才道:“學生明白,葉編撰好走。”
(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五章:太后明察(第二更)
焦黃中冷眼地看著,直到聽到程書吏的話,頓時怒了,冷冷道:“是葉縣丞,你做了這麼久的書吏,連一點規矩都不懂嗎?”
程書吏便不敢做聲了,只是很同情地看著葉春秋。
葉春秋卻只是淡淡一笑,揹著行囊,瀟灑轉身出去,出了詹事府,吏部的人已經在這裡等著了,那楊修親自過來,只是漫不經心地看了葉春秋一眼:“走吧,時候不早了。”
葉春秋料不到,當初來這裡時,春風得意,可是現在卻是被趕著出京師,他回眸看了詹事府一眼,頜首點頭:“走!”
………………
此時在紫禁城裡,朱厚照幾乎是被張太后吼來仁壽宮的,連連催促了幾次,他才不情不願地來。
近日他在琢磨他修建別宮的事,有了銀子,底氣也變得足了,雖然上次掙的銀子或許還不夠修幾個大殿,卻還是給了他不少的底氣。
誰曉得這時候,張太后直催促著他前去仁壽宮,朱厚照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等到了仁壽宮,卻發現這兒的情況有些凝重。
便見張太后一臉深沉的坐在榻上,而一旁的壽寧侯張鶴齡則是乖乖地垂手而立站在一邊。
張太后看了剛進來的朱厚照一眼,慢悠悠的道:“皇帝,你來坐。”
朱厚照忙是坐下,道:“母后,這是怎麼了,兒臣不是清早才來問安了嗎?這幾日也沒犯什麼錯。”
他瞥了一眼張鶴齡,心裡不由想,不會又是告了什麼狀吧。
卻見張太后不露聲色,只是道:“噢,且等一等,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事實上,張太后此刻的心情是有些激動的,關於藥效的事,張鶴齡已經繪聲繪色地說了,用張鶴齡的說法是,已經多年不舉,不過用藥之後,便如狼似虎,彷彿有虎豹附體,此前他也曾尋醫問藥,卻大多無用,倒不是詆譭了古時的x藥事業,實在是從前因為過於放浪形骸,這方面的藥用得多了,所以這幾年來,無論尋什麼藥,都是一丁點效應也沒有。
這病情,不正和朱厚照的妃子以及身邊的伴伴們所說的一模一樣嗎?
陛下也是如此,只是陛下從前更胡鬧一些。
張太后的激動可想而知,自個兒……說不準還真能抱上龍孫啊,若是如此,這可真是祖宗保佑了。
見朱厚照不安地坐著,張太后突然道:“哀家聽說上一次筳講,陛下問編撰葉春秋近來在做什麼,他回答說是在煉藥……”
一聽這個,朱厚照更加坐立不安起來,這是他的隱疾,平時母后雖然心裡跟明鏡似的,卻是不好對他直說,現在竟是直接問起,頓時使朱厚照無所適從,朱厚照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地道:“兒……兒臣……”
張太后慢悠悠地道:“葉春秋這個編撰哪,是真正為陛下好的……”
朱厚照的臉色不由紅了起來,張太后這樣說,不正是說,葉春秋煉的藥是為自己準備的嗎?
一旁隨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