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健眯著眼,繼續道:“焦黃中屢屢針對你,謝公這一次決心保你。”
葉春秋還是一頭霧水。
鄧健深深地看葉春秋:“方才你還不明白?這都是準備好了的,焦黃中和朱學士這樣栽贓於你,這個罪名若是落實了,會是什麼結果?”
他覺得葉春秋是榆木腦袋,無奈地嘆口氣道:“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可若是這樣放任著查下去,你這罪名可就坐實了,你害不害怕?這可是要殺腦袋,全家都要遭殃的大罪啊。”
“呵,你可知為何今日有這麼一遭?今日整焦黃中,就是給廟堂上的百官看的,這些人哪,最喜歡的就是落井下石,一旦繼續查下去,到時候肯定是一面倒的指證你,可是今兒焦黃中一遭殃,他們會怎樣想?”
葉春秋頓時有了明悟。
殺雞嚇猴……
原本那些落井下石的人這時候會意識到,有人要保葉春秋了,敢整焦黃中的人整個廟堂上數的過來的人有幾個?既然有人出手要保自己,那些想要趁機踏上一萬腳的人,難道不該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焦黃中尚且都如此,何況是你?
最簡單的道理,就好像是太醫院的那些御醫,這些人在此時,很想讓葉春秋來背這個黑鍋,畢竟讓葉春秋背黑鍋不需要承擔風險,何樂而不為?
而這個時候,突然他們發覺,若是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就給葉春秋扣屎盆子,其結果可能比焦黃中還慘呢?他們還敢亂說話嗎?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一十章:佳人遠道而來(第七更)
有了焦黃中這個例子,其他的御史,其他的清流,各部的給事中們?他們本來磨刀霍霍,原想著來個落井下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這個時候,他們還敢造次嗎?
不敢!
因為他們意識到,背後的水很深。
如此一來,焦黃中的以下犯上,就等於是敲山震虎,是謝公告誡所有人,想攪這趟渾水,你們得先稱一稱儘量。
而重要的是,突然收拾焦黃中,頗有些圍魏救趙的意味在,焦黃中背後的人一心想整葉春秋,而這時候焦黃中卻是出了事,他們該怎麼辦?難道對焦黃中棄之不顧?他們若是要全力保住焦黃中,就不得不暫時把視線從葉春秋身上移開,落在焦黃中的身上。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角力,已經不只是葉春秋的問題,重點卻在焦黃中的身上。
鄧健是謝公的人,所以早就設了這個仙人跳,而那位都御史大人,只怕也和謝公分不開關係,人家早就準備好了這時候過來,然後震怒一番。
甚至還說要送大理寺,這大理寺乃是審判官員的機構,只怕在那裡,也早已安排了人。
這等於是,從都察院到大理寺,謝遷都已經佈下了局,從一開始,就是要把焦黃中往死裡整的。
臥槽……
葉春秋的腦子亂哄哄的,自己和謝公,還沒熟到這個份上吧,這等於是謝公直接去跟焦芳拼命的節奏啊!
為了自己,至於嗎?
等葉春秋回過神,然後看著鄧健羨慕地看著自己,嘖嘖道:“春秋啊,想不到謝公這樣的器重你,哎……”
葉春秋不由道:“鄧大人,你……你不是素來剛正不阿……”
鄧健臉色一正:“謝公才是真正的剛正不阿,他既然要保你,那麼勢必是有奸賊要害你,本官這樣做,是為國除奸。”
呼……
葉春秋頓感哭笑不得,卻是鄭重其事地朝鄧健行了個禮:“大恩……不言謝。”
“去吧,去吧……”鄧健擺擺手,忙是下了逐客令,接著又意猶未盡地道:“你記著,接下來小心一些,神仙打架,做小鬼的最遭殃了,反正本官是不怕的……”他把頭揚起三十度角,一臉肅然地道:“本官忠貞為國酬,不惜此身,刀斧加身,亦不過撓癢而已。”
葉春秋差點就翻了白眼,這人……絕逼是神經病。
葉春秋心裡搖搖頭,擺出一副很敬仰的樣子,拱了拱手,告辭而去。
……………………
轉眼又過了幾天,一輛馬車在昏暗的北京城裡穩穩當當地停在謝府門口,此時霞光萬丈,車中人卻是依舊用厚實的簾布將馬車捂得嚴嚴實實。
緊接著,馬車便徐徐進入了謝家,從這馬車裡走出了一個衣著端莊的佳人,那膚色白膩的臉在霞光下更增了幾分眼色,瓜子般的臉蛋此刻微微一偏,只這側臉,便使這北地的萬千佳麗為之黯然失色,修長的眉毛凝著,猶如有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