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慎重起來,想到葉春秋是事主,便又叫了葉春秋過去,道:“葉修撰啊,這是你的恩旨,老夫得提醒你一句,鎮國府參事,聞所未聞,若是貿然擬定了恩旨,吃虧的可是你,這世上沒有的官職,於你也是無用,你若是覺得不好,不妨老夫再命人去問問內閣諸公,看看他們怎麼說,如何?”
鄭侍學倒是好心,葉春秋兼了個參事,一個沒有的官職,這就等於是一場空,所以他很想去問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官,等心裡有底了再擬出詔書來,也免得到時候葉春秋吃虧。
葉春秋輕輕一笑,他對這個參事反而求之不得,便道:“既然宮中已經定了,那麼不妨就按宮中的意思吧,現在內閣諸公們忙碌得很,后妃們有孕,多半要祭太廟的,怕是管不來這區區小事。”
葉春秋這樣一說,鄭侍學只好嘆口氣,道:“這是你說的,既如此,張檢討,你就按宮中的意思來擬。”
葉春秋吁了口氣,重新坐回自己案牘後,用一個鎮國府的參事先確定鎮國府的名分,自己似乎是被朱厚照當槍使了,等這份旨意出來,從此之後,怕是接下來又不知會有什麼么蛾子,這倒是有點像是切香腸的戰術,先不急著直接一刀兩斷,而是一點點地切,每一次的小動作都在廟堂諸公們的容忍範圍之內,等到最後圖窮匕見,再造成既成事實。
可是……這個參事到底有什麼用呢?
葉春秋也有點拿不準,好吧,不想太多了,葉春秋便收拾了心情,看了一會兒公文,到了正午的時候,便去茶房吃茶,外頭有個宦官上門道:“葉修撰,谷公公有些公務想和你談談。”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三十一章:未雨綢繆(第八更)
眾人聽說提督西廠的谷大用尋葉春秋,不禁側目,葉春秋便故意笑了笑:“陛下命我與谷公公辦一件差。”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葉春秋隨那宦官出去,在宮中沒走多遠,這宦官便領著葉春秋到了一處偏殿門口駐足。
葉春秋步入其中,便見谷大用在這兒吃茶,他臉上帶笑,見葉春秋來,便抬眼看著葉春秋,接著道:“春秋,咱家可等你很久了。”
葉春秋朝他行禮道:“見過谷公公。”
谷大用便嘿嘿笑起來:“葉修撰果然玩得漂亮,很有意思……”
葉春秋想了想,道:“哪裡,倒是多虧了谷公公幫襯。”
從一開始,葉春秋就與谷大用搭上了線,葉春秋某種程度來說,都在進行一場豪賭,朱學士和焦黃中二人屢屢招惹自己,已是徹底將葉春秋惹毛了。
而朱厚照讓葉春秋與谷大用一道辦差,卻是給了葉春秋一個契機。
谷大用是西廠提督,看上去很顯赫,不過也只是兇名在外而已,在宮裡頭,無論是劉瑾還是張永都壓了他一頭。尤其是他與劉瑾爭寵,屢屢被劉瑾死死壓著,葉春秋早就知道,這個谷公公一直不甘寂寞。
正因為如此,葉春秋與他一拍即合。
自然,想要這個西廠提督幫助自己,無異於是痴人說夢,自己和他的地位實在過於懸殊,在谷大用眼裡,自己連被利用的價值,只怕也是有限得很。
不過……葉春秋證明了自己,尤其是在劉健、謝遷等人出手之後,谷大用很快意識到這個小小修撰,並不是表面上這樣簡單,當然,他也絕不會為了葉春秋去拼命的,葉春秋只求了他兩件事。
一件是湘蓮,當謝遷等人出手之後,葉春秋就意識到,尋常的罪名已經不可能動搖自己了,朱德海想害死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連謝遷都無法庇護的大罪。
既然要栽贓,當然就要栽個狠的,派出了所有的因素,那麼朱學士的目標必然是湘蓮了,因為湘蓮才是葉春秋的突破口。
不過他一介翰林學士,怎麼可能有這能耐,於是乎少不得要尋他身後的人幫襯,他身後是焦芳,焦芳背後是劉瑾,劉瑾和谷大用至少還維持著表面的關係,而且最緊要的是,劉瑾有個外甥被谷大用調任成了錦衣衛千戶。
這位劉瑾的外甥,也就是錦衣衛千戶大人得了授意,自然也就毫不猶豫地動手拿人了,湘蓮很快對所有的事實供認不諱,這當然也是葉春秋授意的。
而葉春秋請託的另一件事,就是請谷大用關注后妃們的月事,一個多月前,陛下連幸十幾個嬪妃,此事葉春秋也略有耳聞,谷大用畢竟是宮裡的人,這樣的事,一打聽也就明白,后妃們都有各宮的宦官們照料,自然一清二楚,本來月事推遲,也不算什麼事,可是有數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