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極之下,發出狂笑:“是嗎,好,好啊。”
他這一笑,所有圍觀的蒙古人也都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中,大多數都帶著輕蔑。
在他們的心底深處,漢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個蒙古的武士,對付幾個漢狗都不成問題,而火篩小王子的大名,他們是聞名已久,更何況是火篩與幾個蒙古武士一起對戰一個漢人?
不得不令在場的人覺得,這個什麼大明的鎮國公,實是不知死活,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那個蒙古女人則是嚴波流轉,冷冷地看著葉春秋,一副很為葉春秋可惜,又覺得此人可笑的樣子。
她多半也是想不到,一個漢人會有這樣的勇氣,的確是勇氣可嘉,卻有些蠢,可是她依然有些佩服,這裡的餓狼們都已經將此人當做羔羊了,正在商量著怎麼將他宰殺了,他卻能如此淡定,結果冒出這麼個決鬥的戲碼來。
不過……這少年倒是頗有一些計謀,都說南人多謀,狡猾如狐,看來傳言非虛,方才只要花當折箭,那麼整個朵顏部就會成為這些漢人的敵人,可是現在,這個少年的挑釁,至少暫時不必擔心朵顏部會藉機出手。
只是……他能贏嗎?
這蒙古少女心裡沒有一分半點的期待,只是如貓一般打了個哈哈,似乎只等著有人給葉春秋收屍了。
人群之中,有人用摻雜著漢話的口音叫罵:“漢狗,火篩小王子可以一個殺你們十個……”
“殺了他,將他的心剖出來看看。”(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死中求活
葉春秋從不將那些嚎叫放在心上,他直直地看著火篩,臉上帶著令人難以尋味的笑意。
他在等他的魚兒上鉤,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方法了。
一旦花當折箭為誓,一切就已經遲了。
可是自己不過區區百人,而對方卻是整個朵顏部,再加上韃靼人的慫恿,即便葉春秋有通天之能,也是雙手難敵四手。
既然如此,那麼就不如索性決鬥,葉春秋句句羞辱火篩的父汗,便是要挑起火篩的憤怒,與此同時,讓火篩挑選幾人一起來上,就已經截斷了火篩所有的退路。
蒙古人好勇鬥狠,最是敬重英雄。
葉春秋侮辱了火篩的父汗,甚至要求他們幾個人下場來打一個,若是火篩都不肯,只怕自此之後,火篩在草原上便無法做人了。
深吸一口氣,葉春秋目光灼灼地看著火篩,嘴角微微勾起,淺笑之中卻帶著幾分自信。
來吧,一起上吧,今日索性就一局定勝負,輸了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今日自己帶來的人,統統是自己的賭注,那些在青龍的軍民,他們的性命也維繫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不能輕易認輸。
葉春秋按住了腰間的劍柄,此時此刻,反倒比任何人都顯得輕鬆,面臨大敵,怎能不忘乎所以,專心致志?
葉春秋一步步地走到了正中的篝火邊,而後回眸,他的眼眸中只有火篩,冷然道:“請韃靼的諸位,上吧。”
這絕對是挑釁。
火篩雖是性子有些衝動,剛才的確是被葉春秋的激將之計氣著了,可他畢竟也不是草包一個。此時,已從憤怒中漸漸冷靜下來。
火篩早從巴圖蒙克的口中,得知葉春秋是個不簡單的人,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他明明可以和花當盟誓之後,再將這些漢狗斬殺殆盡,根本沒有必要和葉春秋在此冒險決鬥。
只是……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處境已如同被葉春秋逼到了牆角,此時若是不應下葉春秋上場決鬥,往後他這個韃靼王子還有何顏面立威於蒙古族人?
火篩眉頭沉了沉,隨即唇邊浮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而後便悄悄地朝身邊的一個金衛使了個眼色,接著踏步向前,手持著自己的彎刀,道:“正好,今日先殺了你這漢狗,用你們漢狗的規矩來說,這叫祭旗。”
他一人而出,顯出要和葉春秋單打獨鬥的姿態。
可是方才受他授意的金衛卻已上前,正色道:“來之前,大汗早有汗令,命金衛無論如何都要保衛王子的安全,雖然只是個區區漢狗,可是金衛職責所在。”
說著,這金衛滿臉橫肉的臉上一抖,便提著一柄錘子如鐵塔一般站在火篩身後。
這火篩帶來了九個金衛,其餘八個聽那人一說,立即明白了這話裡的意圖,火篩王子是絕不能開口說大家一起上的,若是傳出去,便墮了王子的威名,可是他們自己以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