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歡心,依舊沒能改變父皇的初衷,執意不改立東宮太子。
他到底有哪裡比不上東宮太子?
他不覺得自己有哪裡比不上他,甚至認為自個兒勝他太多,憑什麼到最後,他成了君,他卻成了臣?
“八皇弟?”
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嗓音突地在身後響起,朱見暖不禁渾身一震,妖魅的眸子微瞠,卻始終沒轉過身子。
“見過殿下。”段青睇了一眼和他主子一個樣子的穿雲,隨即欠了欠身問安。
都沒人要回禮,豈不是讓東宮太子尷尬嗎?
段青微抬起眼,啊——怎麼東宮太子同興王穿了一樣的便衣?雖說請柬上頭寫了穿著便衣入宮便成,但兩人怎會有同樣的便衣?
這會不會是什麼陰謀?
東宮太子在打什麼主意?她玻а弁�潘����讕扇繽��粲⒆遂�����男娜床輝儐褚醞�前惴吃瓴話玻�喚�Σ'了眼。
罷了、罷了,穿同一件便衣八成只是巧合,他還是原本的他。
“小青。”東宮太子勾起笑,快步走向她。
她笑睇著他,發覺他越走越近,絲毫沒有要停下的念頭,眼看著他就快要——
“殿下?”段青一臉驚慌地看著東宮太子將她拉進懷裡,她的耳朵就覆在他厚實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均勻而平穩,強而有力……
不對、不對,她在想什麼?現下是什麼時候,東宮太子為什麼要摟著她?
以往他從不曾這樣待過她的,不對勁……他是故意陰她的!
他總是和她保持距離,儘管許久未見,他也不可能熱情地抱住她,他這麼做會壞她清白的;況且,王爺就在一旁……
正想著,突然一股力勁將兩人硬生生拉開,她隨即又掉進另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錯愕地抬眼,瞥見朱見暖正怒不可遏地瞪著東宮太子。
“八皇弟,這是怎麼著?”東宮太子淺笑,對於自個兒弟弟粗魯的行徑壓根兒沒放在心上,徑自笑得怡然自得。
“這是怎麼著?”朱見暖惱聲問道。
當著他的面摟他的女人,還敢問他是怎麼著?混蛋,東宮太子是吃定他不成?
“我和小青好些日子沒見面,如今在這兒相會,自然會熱絡些。”話是對著朱見暖說,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段青身上。
“哼,你和她是什麼關係,犯得著一見面便將她摟進懷裡?”朱見暖咬得牙根發疼,摟著段青的雙手不由得扣得更緊。
若不是顧慮太多,他豈會讓東宮太子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八皇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難道你忘了,小青是經由我介紹到府上的?”東宮太子笑了笑,同樣的一張臉,他卻是堆滿了無害而親和的笑,然而眸底卻閃過些許的挑釁。“你說,我和小青是什麼關係?”
“你!”朱見暖目眥欲裂地瞪著他,緊握的拳頭青筋凸起。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分明是故意挑釁他。
為何兩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在他面前卻硬是矮上一大截?
在父皇面前,他比不上他;在兄弟之間,他更是比不上他,究竟是哪裡比不上?是比不上他的城府深沉、比不上他的老謀深算?還是他的老奸巨猾?他根本就是狡猾的狐狸!
“王爺。”段青趕忙捏了�朱見暖的手心。
明明三兩句話便能夠解釋得清楚的事,怎會兩人說到最後像是在挑釁似的?
東宮太子到底是什麼用意?為何硬是曲解話意?
聽起來總覺得他……怪了,是身為探子的她真的對興王偏心,所以才誤解東宮太子的用意:還是事實真如她想象,他是故意在激興王?
但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喜歡,她不想當任何一個人的棋子。
朱見暖發覺手背微疼,不由得斂眼瞅著她,瞧她輕輕地對自己眨了眨眼,好看的唇輕勾起笑,才教他的心緩緩地平歇了一些。
“王爺,你忘了,我曾經同你提過,我的兄長和東宮太子是故友,所以我才會被引薦到興王府伺候王爺。”她不忘拍了拍興王的手,示意他放鬆一些,要不她快要被他給勒死了。
她可不希望成為他們兄弟鬩牆之下的犧牲品,死得冤枉。
“是嗎?”朱見暖似笑非笑地道。
在他的記憶中,他未曾聽過這件事,更不曾派人打聽過,但是她現下說了,不管是真是假,應該都代表她的心是偏著他的。
光是這一點,便能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