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看起來就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不是娜塔莉嗎?”
似乎認識這個侍女的衛士看著她的臉說道。
“隊長殿下,她是負責倒茶的娜塔莉。是為了侍奉殿下而住在對面房間的其中一名侍女。”
也就是說,她是有著明確身份的一名侍女。
看樣子像是衛隊隊長的那名騎士不由得一臉苦澀地看著娜塔莉。
“我說娜塔莉,為什麼你要襲擊公主殿下?”
侍女嚇得臉se一片蒼白。
“怎麼、我、我怎麼回…”
看到娜塔莉的那種神情,塔芭莎不由得想起了伊莎貝拉的話來。
“‘地下水’是最擅長使用操縱人心魔法的魔法師…”
“你這傢伙!快跟我來!”
衛士們正粗暴地想要把娜塔莉拉走,塔芭莎馬上出言阻止道:
“等一下。”
“請放心吧。我們現在馬上就進行訊問,讓她說出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才來襲擊公主殿下的。”
衛士們似乎不知道名為“地下水”的傭兵正要對伊莎貝拉下手的事。
“那個女孩只不過是被操縱了而已。”
“被操縱?”
衛士們不由得面面相覷。
聽公主…雖然是塔芭莎…這麼一說,衛士們都點了點頭。他們把散落在地的繩子和短劍收拾起來後,就讓娜塔莉以個人留了下來,離開了房間。
知道伊莎貝拉的蠻橫暴虐行徑的侍女只嚇得不停哆嗦,看到塔芭莎走近自己的時候,身體就抖得更厲害了。
“請、請饒了我…”
“放心吧。我沒有打算懲罰你。”
“啊啊啊…”
娜塔莉戰戰兢兢地倒退了幾步。
“你只要把自己記得的情況儘量詳細地說出來就行了。從什麼地方開始沒有記憶了呢?”
娜塔莉是這麼說的。在吃完晚飯後,她馬上進了房間,跟同僚們在一起睡覺。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躺倒在塔芭莎房間的地板上了。
恐怕“地下水”是趁她睡著的時機,給她施加了魔法了吧。
聽她說完之後,塔芭莎就讓娜塔莉回自己房裡去了。至於自己房間的窗戶,因為有希爾菲德在,所以也沒有入侵的危險…
可是被自己人開啟門走進來襲擊的話就麻煩了,完全沒辦法防禦。
塔芭莎坐在床上,把手肘支在膝蓋上,似乎是放棄睡覺了。
同一時刻…
衛士們回到了作為哨所的房間後,雖然一臉無法理解的樣子,但不管怎樣,畢竟是公主殿下說出了“交給我”的命令,所以他們都決定不再考慮別的事,躺倒就睡了。
“喂,傑伊克,你知道什麼了嗎?”
被喚作傑伊克的衛士卻愣愣地注視著手中的短劍,低聲說了句“沒什麼…”
“說起來,剛才殿下的樣子也有點奇怪呢。平時的話,她一定會大嚷‘你們到底在幹些什麼!’之類的話,然後就減掉我們的俸金。到底那個歇斯底里的丫頭髮生什麼事了?我反而對這個問題更在意呢。你怎麼樣?”
可是,傑伊克只是默默地盯著短劍,一動不動。
“怎麼了?那把短劍怎麼了嗎?”
“沒什麼。”
他慢慢地用皮革包好了那把短劍,塞進了口袋裡,然後低聲嘀咕道:
“沒有什麼。”
到達了格爾諾普爾鎮的公主一行人,受到了整個鎮的隆重歡迎。
亞爾託瓦伯也親自到鎮子的大門來迎接公主一行人。有著王家分支家系血統的亞爾託瓦博,也是一位有著罕見藍髮的人。可是,在顏se上卻沒有塔芭莎和伊莎貝拉那樣的鮮豔感,而是稍微暗淡一點的水藍se。
亞爾託瓦伯慢慢彎下他那年老瘦削的身軀,深深地行了一禮。
“哎呀哎呀,伊莎貝拉殿下,歡迎您大家光臨我們格爾諾普爾。我們都一直翹首盼望著殿下的光臨呢。”
然後,亞爾託瓦伯張大眼睛注視著塔芭莎。難道是被識破了嗎?塔芭莎稍微僵硬了一下身子。但只要不被施加強力的探知魔法的話,就應該不會有人能識破變化成衣莎貝拉的塔芭莎。可是,對著如此高貴的人施加探知魔法這種行為,簡直是相當於最大級的侮辱,不可能有人敢這樣做。
看來“被識破了嗎?”這個擔心果然是多餘的。
亞爾託瓦伯一臉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