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我執意前來此處,一定要參與此事,將人給救出來,老鬼就不會出事,他也許還會在那山下的熊窩之中安然自在,什麼都不用擔心。
而此刻……
我差一點兒就想要衝進那殿宇裡面去了,不過卻知道自己即便是衝動,也於事無補,還不如回頭讓段寶婷幫我打聽一下,迂迴一些。
即便是真的到了那萬不得已的情況,我必須冒死相救,也無需露出這種意圖來,讓人提前防範。
如此又等了十幾分鍾,段寶婷終於走了過來,找到了我們,一臉嚴肅地說道:“你跟我走。”
我站起身來,招呼李靜靜和另外一個姑娘跟著,然後與她攀談道:“段姑娘,剛才審問的那個異族闖入者,大概是什麼模樣?”
段寶婷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盯著我說:“那人跟你是一起的麼?”
我說我還有一個朋友,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處於失聯狀態,所以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
段寶婷說那人叫做老鬼。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說對,他就是我的朋友,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你們要對他怎麼處理?
段寶婷嘆了一口氣,說你朋友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正好遇見國相爺,結果栽了,失手被擒;但是他也沒有讓國相爺好受,差點兒把國相爺最為滿意的一把鬍子給全部燒完了,剛才廷議的結果出來了,我們玉龍第三國沒有死刑,所以決定將他流放到雪國異域去,讓他自身自滅。
我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一棒子打死就好,至於那個什麼異域,不管是什麼,我都會陪著兄弟一起前往的。
我心中打定主意,便也不多問,跟著段寶婷走進了那大殿之中。
說是大殿,其實跟一般的廟宇差不多,裡面大概有十來個人,大家的穿著十分奇怪,有點兒像是戲文裡面的角色,老頭兒居多,也有年輕力壯之輩,正中間坐著的人是國主,仙風道骨,像個老道士。
這兒給人的感覺,就有點兒像是個小朝廷。
或者說一幫人圍在一塊兒過家家。
我心中覺得荒謬,不過卻也不敢表現在臉上,與李靜靜等人恭恭敬敬地跟在座列位行禮,然後被引導在了左邊候著,這時五花大綁的馬瘋子,還有海貝圖等一眾紈絝都給帶了過來。
當瞧見後面這兩幫人進來的時候,李靜靜和另外一個女孩兒嚇得瑟瑟發抖,躲在了我的身後。
段寶婷作為整個事件的經歷者和執法人,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講述了清楚,不偏不倚,倒是頗有女強人的風範。
她講述了過後,便示意我這邊來講。
我將昨天與段寶婷的說辭,在這裡重新稱述了一邊,至於那兩位受害者,因為情緒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所以並沒有發言,緊接著一位留著如同關公一般美髯的老者開始對馬瘋子進行質問。
得到的回答都直指海貝圖一夥,至於他為什麼要殺人,馬瘋子執著地認為自己是在除魔衛道,並沒有任何錯誤。
最後,輪到以海貝圖為首的紈絝子弟進行答辯。
海貝圖對於前面的一切指控都攬了下來,表現出了十二分的配合,然而談到李靜靜三女的身份時,他卻不承認是自己強擄過來的。
他告訴殿上眾人,說李靜靜等人的身份,是妓女。
他們只不過是把人給帶回了來,然後做些你情我願的事情,只可惜事兒還沒有辦妥,就給馬瘋子給弄成了這樣,對於昨天發生的慘劇,他表示了遺憾,並且對於自己私自帶人回第三國的事情,表達了強烈的懺悔。
這事兒從段寶婷還有我的口中說出,並且經過馬瘋子的確認,本來旁聽審問的許多人臉上,都露出了義憤填膺的神色。
然而當聽到李靜靜等人所謂“真實”的身份之後,立刻就變得淡薄許多。
他們覺得既然是那種女人,死了也沒有什麼。
而聽到海貝圖的這些解釋,我的臉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了起來,知道海貝圖的身後,一定有高人在指點。
玉龍第三國並不是一個法制的地方,這些圍在一起辦家家的老傢伙們心中,道德遠遠要比法律來得重要許多,如果從源頭將李靜靜等人的身份進行栽贓誣陷,問題就能夠由大變小,由小變無。
然而就在海貝圖假惺惺地自責,請求懲罰的時候,李靜靜卻終於爆發了。
她從我的背後一下子就衝了出來,衝著那傢伙吼道:“我不是,我們不是,我們只是在附近登山的時候,被你們言語調戲,然後趁著我們落單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