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虞妙弋厲聲打斷,“他真正的秉性我清楚!我不會讓他屠殺襄城滿城軍民。這樣算篡改了歷史麼?”
某貓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多說無益。項羽是什麼人,這一次你會更加清楚地認識。至於襄城軍民嘛,你若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就試試。”某貓只留下這麼句意味深長的話後就消失不見徒留虞妙弋望著忽明忽暗的燭火,陷入了沉思。屋外冬雷滾動,冰寒的雨水瞬間瓢潑大地。
*
作為新嫁娘,虞妙弋在那之後的三天都沒再見過項羽,甚至於沒怎麼出過自己的屋子。而也在那天后,地府的冥司也沒再出來,虞妙弋一直苦惱地思索著襄城一事的心也慢慢隨著自己與項羽的大婚將至而慢慢恢復了雀躍。
特別是大婚的前一天晚上都緊張得睡不著。雖然已不是第一次與項羽成親,但是她仍舊會緊張,會在無人的夜裡瘋狂地思念他,猜想他在做些什麼?不過,由於經歷了一次人生,虞妙弋知道項羽這幾天一直在忙活什麼。
第一天是寫信札給下邳的兩位叔父項梁、項伯,請他們過來主持婚禮,然後是知會所有親朋好友,接著就是跟大哥忙活婚禮的製備事宜。還記得她當時問他,那三天可有想她,他的回答竟是忙得都沒空想,那會可把她氣壞了。那三天她沒啥事做,滿腦子都是他,他竟沒想過她!但是,見她氣惱了,項羽回應她的就是炙熱的深吻。
想起項羽的吻,虞妙弋臉上立刻燒紅,再加上今天傍晚時嫂子單霜過來給她講解洞房相關事宜更是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這些……她很清楚,畢竟與項羽有七年夫妻之實。虞妙弋沉默著,希望嫂子不用那麼詳細解釋,哪知嫂子以為她害羞或是沒聽懂,一遍遍地講解給她聽,聽得她滿身燥熱,晚上一直想著項羽,怎麼也睡不著……
還好,多麼漫長的時間總能熬過去,第二天雞鳴一響,她一身嫁衣,再披上紅蓋頭後就被嫂子挽著出去。紅炮齊鳴,鑼鼓震響,親朋好友的祝福聲連綿不絕,直至她來到了前廳被項羽牽在手裡,虞妙弋一顆心才慢慢地落地。
來到祖祠後,虞妙弋和項羽拜過祖先、父親的靈位後,又對虞子期一拜,得到他的祝福後,喜炮再次鳴響,鑼鼓再次震耳,當她被項羽牽著走出虞家宅時,她正式成了出嫁的女兒,從此後便是項家人,項羽的妻子。
虞妙弋被送上花轎時,項羽跨上了結著喜綢的白馬。整個過程他們都沒有再親密的碰觸,這讓虞妙弋心底暗暗地失落著。想起貓咪質問她,她是有多迷戀項羽?虞妙弋笑了,此時此刻的她是愛他深入骨髓,說迷戀其實是輕了。
項羽把他的兩位叔父請到了虞溪村,在那臨時購買了一座宅邸。那算是他們的新房。拜堂時,虞子期也過來了。在炮竹的轟鳴下和眾人的掌聲歡叫中,他與她並肩著步入了禮堂。高堂是項羽的兩位叔父和虞妙弋的哥哥,周圍是他們此時最要好的親朋好友。
拜完天地拜高堂,當夫妻交拜後,婚禮正式完成。第二次成親,虞妙弋仍舊是緊張而激動,而他呢?她很想見他,聽他說話,無奈一方紅蓋頭卻阻隔了她的所有思念。
交拜後,虞妙弋被送入了洞房,而項羽則留在了外面接受賓友們的祝酒。虞妙弋一直等啊等,滿心的思念化成了滿腔的惆悵,她的項郎怎麼還不回來呢?然而,當她的項郎終於回來,用喜稱挑起她的紅蓋頭,她看著他竟一時忘了說些什麼,亦或者被他此刻意氣風發的英朗之姿怔住。而他也因她此刻傾城絕色而忘了呼吸。
“妙弋,你今晚很美。”這是項羽這天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虞妙弋笑了。那一笑如含苞的牡丹瞬間綻放般,絢爛得讓項羽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輕輕地吻住。虞妙弋呼吸一窒,待閉上眼想好好品嚐她與他的“初吻”時,那輕柔的一吻已然撤去,項羽似乎因自己情不自禁的失態而感到不好意思,收回那吻後,不敢再有唐突的舉動,只扶她坐到了桌邊。
兩人交杯喝下合巹酒後,項羽將她摟在了懷裡。“妙弋,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榮,你就是我一生的妻;我衰,亦不會拖累於你;即便我死,我也會讓你下半輩子安然無憂。”
虞妙弋抬手放在了項羽的唇上,她對他搖了搖頭,“項郎,既然是夫妻,那麼自然是榮辱與共,生死相隨。”她握緊他的手,堅定地再次重申道,“榮辱與共,生死相隨。”
項羽笑了,英朗的面容在這滿室喜燭下滿面紅光,英氣逼人,然而笑容再次因為她咽喉處的傷疤而窒。
“妙弋……”項羽低喃喚道,重瞳之眸黯淡了下去。虞妙弋知道他又為她的傷